病房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
女护士侧躺在冰冷的地上,颤抖的双脚,全是鲜血溢出来,婉清脸流露那般淡定的神情,拿着尖利的小刀,滑开了她大腿间的一道肉,再亲手接过美玲递给自己的微型窍听器塞在挑开的肉块里,再拿着刚才跟苏瑞奇学缝针的技术,拿起透明的线条,还有钳子,也不给她打麻醉,就缝起来,一边缝,一边幽幽地说;“反正你今天跟我们泄密,出去也是个死,不如便宜了我们,将来给你一条活路走,可是千万别妄想,把这窃。听。器从大腿里取出来,又或许再走回头路,那我可以跟你保证,你会被我们俩边的人,都弄得你生不如死!”
女护士被那针,阵阵地刺进自己的肉里,疼得冷汗直冒,甚至感觉到窍听嚣藏在肉中,疼得那个撕心裂肺,她实在忍受不住,重喘着痛苦的气息……
婉清却依然面不改地缝着那个伤口,看着鲜血从自己的线条与针孔中狂溢而出,她却停顿下来,将线这里缠缠,那里缠缠,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便转过头,看向美玲疑惑地说;“早上苏少爷教我怎么缝来着?结尾的时候怎么收针?”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学!”美玲坐在冷墨寒的身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婉清提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便再扬起似笑非笑的表情,皱紧眉心,继续扯着那长长的线,在
那肉里左右伸拉……
“啊————”女护士疼得头点地,眼泪溢出,双腿已经开始痛苦抽搐。
婉清突然一亮眼神,小心翼翼地在那堆血浆里,左右钳子作伸拉,终于将那伤口给缝好了,她顿时也累得额前溢汗,边剪掉那线头,边摇摇头感叹地说;“医生真的是不好当的,太讲究细节了。”
萧燕微笑地握着一瓶消毒水,走过来,悠悠闲闲地说:“那可不?能当医生都是不简单的人,他们也算历害了,为了报个仇,念十年八年医科大学,容易吗?小护士也要年吧?”
女护士整个人疼得青筋抽爆裂,昏眩抽搐,一阵阵极限的痛苦引得她整个人开始极速颤抖,疼得双眸充盈血丝,心脏涨裂开来般,完全窒息说不出话来!
冷墨寒却依然继续无情地握着手中的打火机,沿着那溢血的地方继续燃烧着,边为她止血,边幽幽地说:“缝在你身体里的那个窃。听。器,里面装了爆炸系统,假若你在这个过程中,有半点不听话,我就会点爆你的身体,这是你活命的唯一纽带,明白了?”
女护士整个人抽抽搐搐,冷汗颗颗直冒,双眼球致命般地放上反,疼得说不出话来……
冷墨寒的眼神一眯,稍不悦地将那打火机出火苗的钢片,重地按在她的伤口处,只听得滋的一声响!
“啊————”女护士仿佛哑了般地疼
得裂心裂肺,硬是挤掉那白布,撕扯出一点沙哑的声音,求饶般地叫:“明……明……明白了……”
婉清听着这话,瞬间才抬起头,手握着解蛇毒的药,塞进了她的嘴巴里,才吩咐:“出去的时候,最好不要太痛苦的模样,免得被人发觉,就不好了,明白?”
女护士不停地重喘息,缓而痛苦地点头,额前边滴汗,边颤抖抖地点头。
“滚!”冷墨寒扔掉打火机。
美玲倾刻扔给她一件新的护士袍,才冷脸地说;“换完衣服再滚!别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好像我们欺负你了!”
冷墨寒已不想再说话,缓地站起身,双手插着裤袋,脸冰冷冷地先一步走出病房。
婉清也快步地跟上来,对冷墨寒迅速地说:“真的是谢谢雅慧,因为她家破掉的那个瓷碗,让我们真的是猜对了,果然是那个徐文县,今次我们有了确凿的地址,是不是要马上行动?”
冷墨寒不说话,只是沿着长长的回廓往前走,脸色紧凝间,仿佛在想事情。
婉清看他这模样,便也不说话。
冷墨寒快速地往别墅区病房走去,先是瞄了一眼唐妙雨那扇紧闭的病房门,缓声地说:“加派人手保护她的安全,绝对不能再出事。今天开始,她的药物,全部由苏少爷亲自过目,我们的人亲自盯着护士运送,绝对不能再假手于他人!房间四周的监控
启动了没有?”
“启动了!”婉清即刻说。
冷墨寒闪烁双眸间,想着红酒刚刚面世,唐妙雨虽然暂时安全,却还是要格外小心,而且他疑惑一件事,小糖果向来大事谨慎,十分自爱,今次怎么可能会下这么大的决心,鼓足勇气,独自一人要饮尽红酒?难道她与谁达成了某种协议?带着这疑惑,直接推开了庄昊然的病房门,一眼就已经看到苏洛衡,林楚涯,曹英杰已经纵身跳上床,扑到庄昊然的怀里,开心感动地大叫:“老大!你吓死我们了,看着你跳下海,我们都急死了!”
庄昊然一时捧着那碗粥,苦皱着脸,说:“你们给我死开!老子身子还没有恢复呢?要是老子知道是谁给我喝氧化铅的,我一定要宰了他!”
冷墨寒听着这话,便只是沉默地走进去。
“来了?”庄昊然看到冷墨寒,稍放下瓷碗,收起脸色问:“情况怎么样了?”
冷墨寒淡淡地说:“逼出来了。”
“当然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