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星沉凝了半刻,看着车子往前驶去,强光灯照映着前面幽黑的道路,缓声地说:“唐妙雨怎么样了?”
冬英坐在副驾驶位,转身看了蒋天星一眼,才柔声地说:“我刚才派助理过去看她,没有出来的时候,哭得好可怜,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这么小的一个姑娘,连续遭受完全与自己无关的变故,真的是好委屈啊,幸好有苏少爷在旁边陪着,可是……越卑微的人生,越没有勇气接受别人的帮忙,更何况这样的陪伴,远没有一个真相,来得有意义。”
蒋天星稍提脸看向冬英。
冬英看向蒋天星,脸红地低下头。
蒋天星缓声地说:“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就说吧。”
冬英想了一会儿,有些话咽在喉间,实在不吐不快,便斗着胆子开口说:“总裁,我知道您深爱着如沫小姐,可
是我想说……您今晚这样对妙雨,实在是有点太过了,您心如明镜,其实在理智的情况下,是明白妙雨这么一个善良的女孩,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更何况,因为她左脸的残缺,根本就不可能再得到什么了……面对一个已经对人生如此绝望的人,为什么就不能稍微手下留情?当时我站在你的身后,看着她抬起头,对着你嘶声呐喊,问您为什么不相信她时,我突然有点心酸,因为她……是相信你,所以才这么求您理解她啊……”
蒋天星默不作声,转稍头看向窗外幽黑的天空,想起妙雨站在船边说的那句话:我想……在这个酒店强大的食物链里,谁也不能太自私……包括我……包括你……况且您……主持那么大一个集团,一定会好累好累……我是真心真心地服你,才听你的话……
蒋天星冷冷地问:“她现在那里?”
冬英看向蒋天星再柔声地说:“她已经被苏少爷接走了,可能已经回家了,但是今晚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估计心情很难恢复……您……要过去看看她吗?”
蒋天星坐在位置上,凝脸想了想,并不作声。
冬英看着蒋天星那神态与表情,便转过头看向司机说:“马上掉头到唐妙雨家。”
“是!”司机立即调档,转动车子,往另一条路上驶去!
黑色的劳斯伦斯在夜色中弥漫中,往着前方驶去,小小的雾气,有点浓重,竟然让人有点秋天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