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昊然看着紫贤,笑起来,说:“在你的眼里,我所有成功的一切,反而让女人望而却步?”
“证明你人不错,所以女人靠近你,喜欢你这个人,超过喜欢你的钱!”任紫贤再深深地看向庄昊然,笑说。
庄昊然想了想这个问题,然后忍住笑地看着紫贤,说:“你的意思是说,她们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离开我?所以,我应该觉得庆幸?”
任紫贤抱肩看着庄昊然笑说:“理论上,是可以这样说!而且,你这样理解,不是很好?”
庄昊然皱眉地看了任紫贤一眼,然后才再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却顿时有些古怪地看着他们俩人,如此亲密地坐在一起,便奇怪地问:“如沫呢?刚才说离开一会儿,怎么不见?”
“我怎么知道?她做什么事,我一向都不清楚。”任紫贤的话才说完,便眼皮一抬,看到如沫人已经再如同一抹云般,走进来,脸上一片平静,却整个人散发好浓重的悲伤,甚至这些悲伤,在空气中,揉成好令人心碎的温柔。
蒋天星就这般感觉到如沫的存在,缓缓地抬起头。
庄昊然也遁着他们的眼光,转过头,看到如沫半含笑地走进来,双眸通红,透着隐忍与脆弱的模样,他默不作声,看着她那受伤的模样。
曹英杰立即为其拉开座位。
“谢谢……”如沫微笑地坐下来,看着大家说:“不好意思,来晚了,刚才上了一下洗手间。”。
气氛先是沉寂了一会儿。
任紫贤便拿起餐牌,打开了菜谱,看着面前的样样精彩满分的佳肴,随口来句:“御尊餐厅有多久没
有出新菜了?”
陈曼虹一愣,与曹英杰相看了一眼,立即小心翼翼地说:“上个星期,才出新菜式。”
“推广得怎样?”她再问。
“效果不错。新菜式,以情侣套餐为主。”陈曼虹又有一种感觉,那团气体,要把肺给撑破了,她真的时时怀疑自己的专业。
“效果不错?你习惯用模棱两可的答案来回答别人的问题吗?不是一味地答应人,或许去附应别人,就是好员工。有时候,斗着胆子,反驳一下,反而更体现你有勇气。”任紫贤再顺口溜地说。仿佛摧毁别人的自尊,对于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陈曼虹瞬间脸色惨白,勉强地笑说:“是,我以后会注意。”
任紫贤继续翻阅着餐牌,突然又来句:“上次到我总统套房的那位女侍应生呢?在吗?”
陈曼虹迅速地想了想,便才小心翼翼地问:“任小姐,您说的是那位?是小柔,还是唐妙雨?”
蒋天星冷静着脸部表情,捧起红酒小喝了一口。
庄昊然也不由主地抬起头,看向紫贤。
紫贤放下餐牌,想了想,便才说:“就是那位短发女孩,我觉得她侍酒不错。思想挺新鲜的,不像一些老侍酒师,带给我们的,永远是一些历史的味道,再长此下去,或许他们的思想就会发霉了。当然,除了劳伦斯!”
陈曼虹听了,便立即应声说:“那位叫唐妙雨,是我们酒水间的员工。”
“我记起来了,是她。”任紫贤满意地放下餐牌,看向陈曼虹微笑地说:“让她出来。”
“是!”陈曼虹先是有些疑虑,却还是立即点头,转身
退了出去。
“唐妙雨……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如沫想了想地说。
紫贤看着如沫,笑说:“我以为像你美得像天仙一样的人,会不食人间烟火,甚至不管凡夫俗子的爱恨情仇,与喜恶。”
如沫立即低下头,沉默不作声。
蒋天星沉默地看着如沫这般模样,便有些不悦地皱眉,脸稍侧看向旁边的紫贤。
紫贤冷脸,手指只是轻碰水晶杯液体,一副嚣张态度。
庄昊然纤长手指,转动着台上的酒杯,想起那个酒水间的女孩,留给自己如刺般,有丝疼痛的感觉,他皱眉奇怪这种感觉。
酒水间。
唐妙雨整个人虚软无力,抱膝地躲在某个酒架的地上,头靠着某瓶葡萄酒,双眸幽幽地看向前方,想起蒋天星刚才捏紧自己的下巴,留下的那句狠话:我对你留一点怜悯,是因为三年前,我欠你一程,导致你的脸变成这样,但我不允许,一个左脸残缺的人,在我的酒店,藏有意图!如果你还想继续在这个地方呆着,你最好不要轻易地暴露那么一点点天份。也不要自以为是!
她的双眸浮动泪光,想起庄昊然在离开的时候,让陈曼虹挑的那瓶阿蒙蒂亚,她突然发现万千世界中,人人都仿佛拥有对葡萄酒的一份理解,人人都仿佛拥有那么一份才华,他们的世界,比自己更广阔,或许父亲教自己的,只是九牛一毛,自己不过是万千世界中的一颗尘埃……
想到这里,唐妙雨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拥有这种孤单,她腑下头,脸贴在膝盖上,眼泪滚落下来。
“妙
雨!”陈曼虹快步地走进来,轻叫。
“哎!”妙雨连忙擦去眼泪,吸了吸通红的鼻子,站起来,拉了拉制服的裙子,走出酒架,看到经理正到处看自己,她连奇怪地走过去,问:“经理,您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