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门口处转出三人,站在前面的正是丹炉山的大总管谯舟亭,后面跟着两人,正是之前押着阳春林的那二人。
他们刚走出来,无闻后面不知从哪冒出四人,其中一人正是哈日勒。
看到他们,无闻立即意识到自己又中了圈套。
他没有慌张,依然镇定自若,道:“大总管,别来无恙……”
谯舟亭冷笑道:“哈日勒跟我说,你此次来丹炉山,就是意图不轨,当时我还不信。真是没想到,还真让他说对了。”
哈日勒在后面,皮笑肉不笑道:“无闻,你私闯丹炉山,已经犯了死罪,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也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无闻心想,这一定是须眉的主意,他总是能预测到自己的想法。
他见自己被包围,索性便向前两步,道:“谯总管,听说你们丹炉山有六位小总管,是不是就是这几位?”
谯舟亭以为无闻会立即动手想办法逃走,没想到他竟扯起闲篇。他是大总管,身份所限,总要表现得比无闻更沉稳。
谯舟亭道:“不错,他们确实都已到此。”
说完,他指着身后身形伟岸,留着短须那位道:“他叫汝州风,是我的大徒弟。”
然后一指汝州风旁边那位额头有梅花印记的女子,道:“她叫闫晶晶,是我的二徒弟。”
然后,他看向无闻这边道:“哈日勒你已经知道了,他是我的四徒弟。他身后肤色较黑的,是我的三徒弟钦沛。肤色白一点的,是我的六徒弟商荣。身材最小那个,是我的五徒弟琴贤……”
哈日勒看着谯舟亭为无闻介绍,心中着急,他也不敢多说什么。等他介绍完,立即插嘴说道:“大总管,还跟他废什么话,干脆把他杀了算了……”
谯舟亭瞪了他一眼,喝道:“我做事用你教吗?”
哈日勒一听,吓得赶紧低头。
他又看向无闻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不妨说出来,如果我能办到,定不会让你留遗憾。”
无闻想了想,道:“在下还真有一个要求,如果大总管能办到,我立即自刎而死……”
谯舟亭也很好奇,道:“你倒说说看……”
无闻道:“我有一个仇人,就在丹炉山,上次我被扔进丹炉里,就是他主谋。如果大总管能把他找来,让我们之间做个了断,我一定自刎在你面前。”
谯舟亭“哦”了一声,道:“这人是谁?”
无闻道:“他叫须眉,据我所知,他与哈日勒关系密切。”
谯舟亭手捋须髯,对哈日勒道:“须眉在哪?”
哈日勒心中叫苦,怪师傅耳根太软。
哈日勒道:“我与须眉并没什么特别的交情,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谯舟亭很为难,他也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对无闻说那样的话。只可惜,说过的话无法收回。
谯舟亭正在为难,大徒弟汝州风上前说道:“大总管,我们不如派人去搜索,如果找到须眉,我们就把他抓来。如果找不到,就说明他已下山,这事就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谯舟亭一听,立即笑道:“好,你这就去办。”
汝州风答应一声,立即离开。
谯舟亭对无闻道:“如果须眉离开,你就别怪我食言了……”
无闻道:“大总管已经尽心尽力,在下感激不尽。”
汝州风身为大徒弟,办事效率高,很快就回来了。
他一进大殿,就来到谯舟亭面前,躬身说道:“禀告大总管,全山上下都搜扁了,没有须眉这个人。”
无闻一听,暗骂须眉狡猾。
谯舟亭对无闻说道:“我答应你的事做完了,现在你是要我们动手,还是自刎而死?”
无闻看此时已经没有了退路,便道:“之前我说过,如果能找到须眉,我情愿自刎而死。既然须眉没找到,我也不能等死,只能放手一搏了。不知,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上?”
谯舟亭哼了一声,道:“老夫已经多年没对人动过手了,借此机会正好活动一下筋骨,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无闻道:“我也正想看看,大总管的修为到了何种地步……”
“好,有胆量,不过……”他话锋一转道,“这里太过狭小,不如我们到主峰的广场,你可敢去吗?”
无闻哈哈一笑,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敢的?”
“好……”
说完,谯舟亭率先离开大殿,无闻紧随其后。那六个小总管,一直跟在身后,生怕他跑了。
其实,无闻要跑,在路过浮桥的时候,他就可以直接跳下去。他并不想跑,他真想看看谯舟亭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别人都说他已经修成神,他要看看,成神后到底有什么名堂。
丹炉山的主峰有一个大广场,就在靠近大门的地方。无闻与谯舟亭也分边站好,那六个小总管,站在广场外侧,围成一个圆形。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二人比试的消息很快传开,丹炉山的客人听说后,全都从睡梦中惊醒,纷纷来到广场。
广场上早已点了无数的火把,把整个丹炉山了照得如同白昼。
那此人对无闻指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