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的每一滴粘稠水声,全都沾满上了暧昧的银丝。
明明才几天不见,但他们彼此相拥,彼此互相抚慰了好一会儿的功夫,这才松开,给对方留一点互相喘息的时间。
温塔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被自己压在底下的萧厉。
萧厉笑看着温塔,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这回一回来,温塔就会这么配合。
他眷恋地抱紧了温塔的腰身,道:“宝贝,我好想你。”
刚刚才黏糊过,这个时候,温塔也没什么要特别推开他的心思。
她任由萧厉抱着自己,垂眸又看了眼人,便想起自己的那些问题。
她终于问道:“不是说要待一个星期的嘛?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怎么,你还嫌我回来的早了?”萧厉委屈巴巴地看了眼温塔,“我这不是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在北城,所以就早点回来陪你嘛。”
“我一个人怎么了?”
温塔觉得萧厉的话实在是好笑。
这些年,她不知道一个人去过了多少国家多少地方,在北城还需要他操心吗?
不过旋即,温塔便想起,萧厉好像还真的当着她的面说过会早点回来这话。
是那天林江涛突然回来的那个晚上,他和她说过的。
只不过当时她只以为他这是为了安抚自己随便说的话,哪想他居然会真的这么做。
温塔忽而有些心虚地沉默了片刻过后,便问道:“那你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当然处理完了!那不然我这几天都是白干的不成?”萧厉旋即又骄傲地昂起脑袋,亲了亲温塔的脸蛋。
温塔嫌弃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才有点放松下来。
虽然她最近已经越来越可以接受萧厉对自己没有条件的示好,但是温塔想,她还是不会想要萧厉为自己放弃一些原则性的东西,她不需要他这样的付出。
她揪着萧厉的毛衣领子看了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刚一直把鲜花给塞在衣服里的缘故,所以现在萧厉的毛衣上,还沾了一丝白玫瑰馥郁的香气。
这叫温塔想起刚刚萧厉给自己的那束花。
被萧厉一路护在羽绒服里带过来的鲜花,刚刚被送到温塔手里的时候,没有沾到一丁点外面风雪飘摇的冰雪气息,在如今这片庞大的北国冰雪盛宴里,它盛开得独有一番自己的倔强。
温塔闻过了这一点点的花香之后,才想起又问萧厉道:“对了,听说北城机场从昨晚开始就停止飞行了,你是怎么回来的?路上怎么还有空买花?”
“我把行李都留在香港了,等过几天助理他们回来再帮我带回来。”萧厉道,“北城的机场昨晚就停飞了,所以我昨晚就从香港坐飞机到了云城,早上又从云城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回来的。”
“这束花是我在高铁站出来的花店里看到的!”
“……”
你还真是不怕麻烦。
温塔错愕地端详着萧厉,如果说一开始还只是有点震惊的话,那么现在就是震惊到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深深地看着萧厉。
如果飞机正常,航班正常,那么温塔想,他早早地结束工作了,提前回来也就回来了,可是这样的暴风雪天气,他还这么执着着回来……
“你就不怕万一路上出什么意外?”她问道。
“出什么意外?咱们国家大好河山,安全的很。”萧厉贴够了温塔的腰身,终于开始缓缓将自己的脑袋探下去,想要去枕一枕温塔的身前。
但温塔捞起他,这回并没有再任他胡作非为下去。
“萧厉,我不是在开玩笑!人命很重要,只有一次!”
“我知道,宝贝!”萧厉被迫抬起头来,注视着温塔,“所以我会用我自己觉得最安全的方法来见你,我想见你,但也永远不会轻视生命!”
毕竟,我还想和你过一辈子呢。
他的眼睛自从浸润过了雪景之后,从进美术馆的那一刻起,濡湿纯净的感觉便一直保持到现在。
温塔看着萧厉的那双眼睛,饶是脾气再大,到了这个时候,也终于彻底没话说了。
萧厉一路从高铁站过来到美术馆,和周寐一样,也是直接坐了地铁过来的。
这样的暴风雪天气,地铁反倒比汽车便捷又安全。
他抱着温塔坐在沙发上休息了很久。
温塔一开始还任他抱一会儿,但是没过多久,就忍不住搬过笔记本,开始处理起自己的工作。
幸好暴风雪天气只有这一两天,接下来一周内北城应该会有机会放晴,她还是需要想办法趁着天晴的时候,把人流量给提升回来。
萧厉见到了她的动作,问道:“今天美术馆没有人,是吗?”
他这就有点明知故问了。
温塔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萧厉笑了笑:“那我过两天给我们公司员工放个假,给他们送个券,喊他们有空都过来看看?”
呵,他的想法和周寐的倒是蛮接近的。
不过周寐说的是今天,萧厉说的却是过两天……过两天如果天气放晴的话,这个举动倒是真的可以。
但是温塔想了想,还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