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人,觉得他莫名地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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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乔屿正在和自己的老同学聊天。
他毕业之后进的是一家风投公司,目前虽然工资并不算很高,但前景很好,而且老板也很器重他,今天就派他来跟进一个很重要的新项目。
华乔屿蹲了这家公司的老总两天,这才知道人家很喜欢来这家高尔夫球俱乐部打球。
他今天便先托了朋友,带自己来这片球场参观一下。
现在,他们已经基本参观结束了,并且试着打了一局球,一身休闲的运动服,坐在大堂的沙发上休息。
对方既是华乔屿的老同学,却也是温塔的高中同学,见华乔屿就算是参观完了球场,也还是闷闷不乐的,便不禁想起前段时间的传闻,他问道:“诶,乔屿,我听说你和温塔闹掰了?”
华乔屿喝水的手顿了下,没有吭声。
对方便算是知道了结果,他劝慰道:“害,其实真没必要太执着温塔,你知道的,温塔嘛,他们温家那种家庭,基本生下来就是要联姻的,没几个亿的家底,连彩礼都兜不住……”
对方话还没有说完,但是华乔屿便已经捏紧了手中的矿泉水瓶。
瓶身中间被捏成了扁长的形状。
对方顿了一下,终于又想起华乔屿家破产的事情。
其实如果不破产的话,他和温塔,倒也许还真有一点可能?
但是既然已经破产了……
对方缓缓叹一口气,识相地没有再说话。
但华乔屿却突然望着面前绿茵茵一片的草场,道:“她和她那个老公,迟早会离婚的。”
“嗯?”
对方惊讶地看着华乔屿,不知道他怎么会忽然说出这种话来。
华乔屿解释道:“就温塔那个老公,是个十成十的土包子,什么都不懂的那种。”
他特地咬紧了“土包子”这三个字,语气忿忿。
“上回她美术馆开业那天,我见到了,他给她送了一束全粉的玫瑰花,温塔从初中开始就不喜欢这种审美的东西了,这说明他们夫妻之间根本什么交流都没有,她老公根本一点儿也不懂他。”
对方幡然醒悟。
但是温塔的老公不懂她,也不意味着,华乔屿就有机会了吧?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温塔了,但是那可是温塔,这位老同学也是知道,人家不仅一毕业就已经结了婚,而且嫁的还是萧厉,那位一毕业就因为研究出来的产品名声大噪,继而直接挤进资本圈的男人。
老同学悄悄地瞥了眼华乔屿,选择了保持缄默,不再说话。
其实,身为女神一般的人物,高中的时候,不少班上的男同学都暗恋过温塔。
对于这种女神有所幻想,在大家看来,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现在大家都大学毕业了,该谈过恋爱的都谈过恋爱了,该结婚的也都结婚了,更有甚者,都离婚了,到现在还在执着着高中时期的女神,在这位老同学看来,多少就是有点不正常了。
或许是因为当初他曾是距离女神最近的男人吧,所以总有一些不甘心。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就在这位老同学心底里琢磨着,要怎么和华乔屿再聊点新的话题,不再聊温塔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自他们身后窜出来,拎起华乔屿的领子,一拳揍了上去——
萧厉站在两个人的身后听了不少他们的对话。
一开始听他们提到温塔的时候,他尚还算冷静,但是后来华乔屿的那些话,毫无遮掩地钻进到他的耳朵里,他要是再能忍,就实在太不算男人了。
他摁着华乔屿的脖子,没等他反应过来,很快又是两拳打了上去。
华乔屿和他那位老同学全都目瞪口呆,反应不过来事情的发生。
直到眼睁睁地看着华乔屿被打的鼻青脸肿,他那位老同学才终于后知后觉,上前去拉开萧厉,喝到:“怎么回事!你是谁啊!怎么平白无故打人啊!”
“平白无故?”
萧厉狞笑了一声,终于扔下华乔屿。
他原本身形就极为高大,这个时候浑身充满了乖戾的怒火,更显得他周遭的气焰足足有两米不止。
他双手插回到兜里,居高临下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说道:“你们在背后议论别人的老婆都不觉得自己没脸没皮,被人家揍了,不也是理所应当吗?”
“……”
所以面前这个人是……温塔的老公?
意识到这个真相之后,那位老同学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本还振振有词的神色,瞬间也变成了菜色。
他略有些心虚地再多瞧了几眼萧厉,又瞧了瞧华乔屿。
世界上还有比觊觎别人老婆的时候,被别人老公赤/裸/裸地听到这件事情更加难堪的吗?
估计再也没有了。
他再也没有什么脸色去斥责萧厉,只能先去扶起华乔屿,问道:“你没事吧?”
然而,华乔屿当然完全不是没事的样子。
萧厉的拳头一点情面也没留,拳拳到肉,砸在他的脸上,就和万斤水泥没什么分别。
他捂着被萧厉揍过的半边脸颊,从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