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青云铁青的脸色,还有沉默无言,张艳红就算是再偏袒他,也能明白当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了。
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立刻崩溃,她眼泪刷一下掉出来。
“青云,你,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他是你亲爷爷呀!”
陈青云知道这时候已经不可能狡辩得了了,看着怒火滔天的陈师德,“啪”一下就跪了下去。
“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做出那种事情的呀,爷爷,您原谅我,您原谅我吧,爷爷……”
陈青云跪在地上,眼泪也掉了出来,但陈师德没有心软,他很清楚,陈青云就算是哭,也绝对不是为了他哭。
陈青云只是害怕自己的事情白鹭湾,丢掉了自己现在拥有的东西而已。
鳄鱼的眼泪,不值得同情。
陈师德怒吼:“你还有脸求我的原谅,你将我推入水中,又用拙劣的谎言将罪责推到清雅身上,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陈青云,你简直是丢光了陈家的脸面,陈家绝不能有你这种人渣的存在,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陈家人了,我要将你逐出陈家,断绝你所有资源,你自生自灭去吧!”
陈青云闻言,脑子里轰隆一声,人都要裂开了。
逐出陈家,断绝所有资源,这不就意味着他以后再无可能掌权陈家了吗?
陈师德这是要断掉他所有的后路呀!
“爷爷,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啊,我是你亲孙子,只有我才是陈家最有资格的继承人,你怎么能将我逐出陈家呀。
她陈清雅就算再厉害也终究是要嫁人的,她若掌权陈家,日后必定会让陈家资产落入他人手中,我陈家基业将毁于一旦呀,爷爷!”
“啪!”
陈师德大怒,一脚将陈青云踹在地上,怒道:“事到如今你还在血口喷人,你以为我是你奶奶,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辨吗?
清雅是什么样的人品我清楚,你休想在我面前挑拨离间。你、无德无能,如何扛得起陈家的重担,滚出陈家就是你对陈家最大的贡献。”
陈青云一下傻眼了,陈师德铁了心要将他赶出陈家,那他以后就连和陈清雅斗的机会都没有了,更不要说拿到陈家的大权。
他不甘心啊!
“奶奶,你为我求求情,我是陈家的嫡孙,陈家怎么能没有我,我那天真的只是一时冲动才把爷爷推进水里的,我真的不是想害死爷爷啊。
奶奶,我离开陈家不要紧,可要是没有我照顾你,你以后可怎么活呀,奶奶……”
陈青云知道,陈师德动怒那就肯定不是他能改变结果的,唯一能让他还有机会留在陈家的,就只有张艳红了。
于是连滚带爬到了张艳红面前,各种哭诉,各种求情。
张艳红终究还是偏心于陈青云,看到他一哭,又听到几句好听的话,立马就心软了。
她回头看着陈师德,说道:“老陈,我相信青云那天肯定只是一时冲动,绝对没有真的要害你的心思,而且你现在不是又好了吗,退一万步说,就算青云真的有点坏心思,可对你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啊,你怎么能将他逐出陈家呢?
这件事我看就这么算了,让青云给陈清雅道个歉就好,你身为长辈,应该一碗水端平啊,做事可不能有失公允啊。”
张艳红一番话说出来,便是徐云,都直接给听笑了。
陈青云要害死自己亲爷爷,又嫁祸给陈清雅,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到了她嘴里竟然就成了一时冲动,没有实质性的影响。
按照她的意思,得陈师德死了才算有实质性的影响,可陈师德若是死了,那陈清雅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思?
而且她还埋怨陈师德不能一碗水端平,可她无底线偏袒陈青云,却是只字不提。
如此双标,也真有脸说得出口。
陈师德听得七窍生烟,怒道:“你有什么脸跟我说一碗水端平?他陈青云陷害我污蔑清雅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是长辈,要一碗水端平?
你毫无底线偏袒陈青云,如今还敢跟我说公平,若非是看在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上,我现在连你一同逐出陈家,你还有脸给他求情!”
张艳红一张脸通红,可却并不是因为羞愧,陈师德这一番话,反而让她动怒了。
“老陈,你说话可要讲良心,我什么时候没有一碗水端平了,我什么时候没有公平对待青云和她陈清雅了?
我若是不公平,早就将她赶出家门了,又如何会留她到现在。而且她无论如何也终究只是一介女流,如何能成大事,如何能肩负陈家?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莫非男子,她一个女流凭什么掌舵陈家呀?你说我这是偏袒,可我也是为了陈家好,我也是为了陈家的将来和前途着想,何来偏袒之说?”
陈师德给气笑了:“一介女流?张艳红,你别忘了,你也只是一介女流!
是我娶你进门,让你在陈家拥有这莫大的威望,让你在整个江北都受人尊重。而今你却因为性别而对自己亲孙女如此贬低,若因为她是女流就无法肩负重任,那你又如何有资格坐在现在的位置,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