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说的轻巧,仿佛往事与他无关,只要别人求他办事,他随意打发般。
“什么事?”
“说完离开这里,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我要沈澐寒帮我跳一支舞。”
闻言,傅霆琛淡然的目光凛冽的看向她。
时南卿在他锐利的眼眸下,忍着畏惧:“她天分很高,只有她才能完美的呈现出来。”
她好不容易才求来的资源,这支舞只有沈澐寒来跳,才能让她一战成名。
沈澐寒也只是她成名的替身而已。
“这一次之后我不会在出现在你眼前。”
在她的保证下,傅霆琛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冷冽的睨着她,过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别在出现在沈澐寒面前。”
因为恐惧的时南卿呆愣的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傅霆琛不耐的重复道:“没听清,以后别出现在沈澐寒面前。”
“她恶心你,所以以后别出现在她面前。”
时南卿紧抿着唇瓣,说不出的屈辱。
现在她和沈澐寒的位置直接来了个颠覆性的变化。
傅霆琛眼里没有对她的一丝留恋,哪怕……一丁点的都没有。
他护了那么久,难道都是假的。
时南卿抱着期待,想要从他眼里看出其他情绪,可是他残忍的只剩下冷漠。
“地址发给林屹,以后别在来这个包厢。”
“傅霆琛,你真冷血,残忍。”
“你喜欢沈澐寒又如何,她对你只剩恨。”
时南卿神色复杂的看着傅霆琛。
沈澐寒奶奶的死,是他们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
沈澐寒的奶奶是她逼着跳下去的,四年前,因为沈澐寒的死,她还有点愧疚,现在她只想拍手称快,感谢那个陌生人的计划。
沈澐寒奶奶的死,让他们永远不会在一起。
“时南卿,我可不是绅士,不打女人。”
啪的一声,玻璃破碎,四溅,弹跳起的玻璃划破她的脸颊,她顾不得疼,她畏惧看向脸色阴戾的傅霆琛。
“我这就走。”
离开包厢的时南卿,靠在走廊的墙上,捂住脖子。
傅霆琛的气息好可怕,离开包厢,那股窒息感才消失。
这些恐怖明明都是属于沈晕寒的,现在却像个回旋镖全部打在她身上。
傅霆琛一脸漠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继续喝着酒,一双墨色的瞳眸,讳莫如深。
上午八点,裴少卿因为有事找他,却没想到,傅霆琛给的地址是在皇朝。
推开门,浓烈的酒味直呛鼻腔。
这是喝了多少。
走到里面,看到酒瓶时:“你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喝的?”
“忘记了。”
傅霆琛也不知喝了多久,他也不知道来皇朝是什么时候。
与沈澐寒待在一起,很窒息,他就离开了。
出来又没有地方可去,他就来了皇朝。
大概这是他唯一可以待的地方。
“别喝了,再喝你要被送医院了。”
傅霆琛没有听他的劝阻,又自顾的倒了一杯。
“许淮芷在你身边,你不陪着她,找我干什么?”
“你知道淮芷把沈澐寒当亲人一般,对沈澐寒的事,她防备心很重。”
“我帮你试问她,但只要提到沈澐寒,她就开始不理人。”
许淮芷藏不住事,但对沈澐寒的事,她却是闭口不言,守的很紧。
傅霆琛听着裴少卿叹息,又无奈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许淮芷对沈澐寒就是护崽般,询问也只是要一个答案,事实却还是要去查。
“她知道你来找我,不怕她跟你闹?”
想到许淮芷排斥他的模样,裴少卿认命又无奈:“即便我不来找你,她还是要跟我闹,这是我欠她的。”
比起她不在身边,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事。
“常常这样闹,你不会感到烦?”
问出这句话时,傅霆琛倒酒的手一顿,眼神一黯,但也只有片刻。
裴少卿看着他笑了,反问:“那你为何不放了沈澐寒。”
裴少卿想,在傅霆琛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大概他本人都忘记了他与沈澐寒的纠缠。
“说起来,我被淮芷讨厌的一半原因还是因为你。”
傅霆琛不解:“因为我?”
“当初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下了逮捕令,因为这件事,她离开了,一直记恨到现在。”
裴少卿当初虽然不喜沈澐寒,但听到傅霆琛要他帮助他把沈澐寒送进监狱时,他犹豫了,但在提到时南卿,他听了傅霆琛的话。
一半是傅霆琛原因,一半是他自己的原因。
“抱歉,需要我帮你去解释吗?”
裴少卿没资格怪傅霆琛,毕竟当初他当初也藏有私心,只是比起傅霆琛不是那么残忍。
“不用,我参与了不是吗?”
“这是抹刷不掉的。”
“过去就让它过去,人要向前走。”
人要向前走?
这句话不知是第几个人跟他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