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缺钱?”
看着他紧锁的眉头,貌似不解的询问,沈澐寒讥讽的看向他:“呵,傅总,我可是和社会脱节,坐了四年牢的人,不缺钱?缺什么?”
“难道……缺曾经,那幼稚又不值钱的爱?”
“所以,傅总,给价多少,让我陪喝?”
“该不会想要白嫖?”
在她轻讽和蔑视的眼神下,傅霆琛始终未说话,只是墨色的眸子,落在她脸上,审视着她。
“幼稚——不值钱——爱?”
“沈澐寒你眼里除了钱就没有其他?”
沈澐寒落在被他拽起的手腕,疼的眉心紧皱在一起,听到他的话,宛如笑话般,嗤笑道:
“你不缺钱,当然可以说的如此轻松,但我缺,没钱等着饿死吗?”
“要是你没钱,你能说得如此轻松吗?”
“傅霆琛,别那么假清高,不是你,我怎么会缺钱到这里来陪酒。”
记忆宛若被牵引般,想到他们初次相遇时,每天靠乞讨为生,睫毛颤了一下,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多少钱?给个痛快的数字,我需要休息。”
傅霆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满含怒意道:“以后我希望在任何酒吧看到你。”
酒吧是沈澐寒唯一能够挣快钱的地方,听到他威胁式的语气,沈澐寒浑身像是冻住般,抬起未被她拽住的手。
啪的一声,在空旷寂静的包厢里尤为响亮。
沈澐寒收回打的发麻的手,心不可控的颤了一下,看着他被打偏过去,白皙脸庞上清晰的巴掌印,蓦然的收回目光。
傅霆琛摸着被她打的脸庞,慢慢的转过头,擦掉唇角的血,望着打了他,垂着头的沈澐寒。
“沈澐寒,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才让你一而三再而三的打上瘾了?”
冷戾凛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澐寒心一瞬间宛若静止般,正常的呼吸都克制的弱了几分。
连抬眸正视着他眼睛的勇气都没有,她见过他发怒的模样,所以懂得在他面前适可而止,但有些时候控制不住自己。
傅霆琛紧盯着她,冷眸蕴积着怒意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没有半点要移开的意思,盯着她,等着她,视线逼迫着她主动抬头。
沈澐寒看向侧边,发现他手撑在两侧,把她困于他的胸膛与墙之间,逼迫着她主动抬头。
她不知他何时有了如此耐心,就为了逼着她主动。
傅霆琛薄凉的眸子像喝血的蚊子,紧锁着她,盯得沈澐寒头皮发麻,连醉意都散了几分。
“我打了你,是你活该。”
“断人财路天打雷劈,我只是打了你一巴掌而已。”
听着她理直气壮,傅霆琛似笑非笑:“所以?我怕还要和说声谢谢?”
傅霆琛不知她什么时候脸皮变得如此厚,还不可理喻。
沈澐寒把扇她那只手藏在身后,害怕他疯起来,把她的了出来,把她扇过他的左手抬了起来。
“这只手打了我?”
“你说要不要卸了它?省的乱挥爪子?”
沈澐寒始终垂着头,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现在把桌上的酒喝了,我就放过你这只爪子,怎么样?”
“只要我喝了,你就放我离开?”
“我什么时候说放你离开,你还是没清楚自己的身份,嗯?”
“喝了那些酒,只是让你这只爪子无事,仅此而已。”
脸上火辣辣的痛意让傅霆琛咬牙切齿:“我的脸从来没被人打过,除了你扇了我三次。”
“或者我扇回来?”
“总共三巴掌。”
说着傅霆琛扬起巴掌,沈澐寒知道男的比女的力气大,特别是傅霆琛会还练过,比普通男的还要力气大,一巴掌,她可能都承受不住就要进医院,但她没有选择,闭上眼睛。
傅霆琛看着她卷曲的睫毛,无规则的颤抖着,被气笑了,还真是好样的,打人一个样,害怕一个样。
沈澐寒迟迟没有等到落下的巴掌。
只是被甩了出去,沈澐寒睁开眼睛,从沙发上起来,看着满身寒气走来的傅霆琛,立即往旁边缩去。
看着她惧怕的模样,傅霆琛的怒气噌噌往上涨:“不是挺能喝的吗?”
语调沉寒,满是阴阳怪调:“整整二十天,一天都没少,现在喝吧,喝个够。”
“不是缺钱吗?”
“一瓶二十万,喝完我就转给你。”
望着桌上的酒,沈澐寒就感到不舒服,手没有意识放在胃部,但想到钱,她怀有质疑道:“你真的会把钱给我?”
对上她的质疑,傅霆琛气笑了,他就不值得她信任,冷嗤道:“我缺钱?”
沈澐寒如实道:“不缺,但你没有任何信誉。”
“既然不信,你喝一瓶,我给你转一瓶的钱如何?”
沈澐寒拆开包装,从里面拿起一瓶,直接手开瓶盖,拿起一整瓶灌了下去。
傅霆琛看着她一系列连贯的动作,忍不住蹙眉,连开盖都不用开瓶器,喝酒也没有停顿,直接一整瓶喝完,到底是喝了多少,才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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