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傅霆琛掩在雾蒙蒙的雪色中,烟雾缭绕。
冷宴站到他身边,恭敬道:“先生,他们来到A市。”
“表面是叶家,背后是伯爵.菲普斯。”
傅霆琛弹着烟灰的手一顿,墨色的眸子幽然凌厉,云淡风轻道:“不惜任何代价,我要他死在A市。”
因为他忙着处理M国的事,倒是松懈了伯爵.菲普斯这里,让他有机可乘。
动他的人,那就去死好了。
这次没有任何布局,伯爵.菲普斯也不是吃素,稍微斟酌后:“即便一次弄不死,也要让他半死不活的滚出A市。”
冷宴一滞,稍微迟钝了一下,才应道:“是。”
他不会反驳傅霆琛的任何话,只负责执行就行。
只是最近傅霆琛的话让他很迷糊。
变得比以前简单残暴,不论对方什么身份,即便牺牲一些东西,他也要对方不得安宁。
以前是从未发生的,他都是布局谋划好,在出手,一击即中,损失降到最小。
“先生,还有一事,沈小姐在监狱的事,貌似背后不仅是你的父亲,还有其他人也参与进来,但在查的过程受阻。”
“还有其他人?受阻?”
“嗯。”
傅霆琛幽邃的眼眸变得冷凝,思索片刻,冷沉道:“你去查,剩下的我来解决。”
话音刚落,傅霆琛心脏骤然一阵刺痛,他眉心紧拧,微弓着身子,捂着烟的手按在心脏的位置。
冷宴立即上前搀扶着他:“先生,你怎么了?”
“没事,你去调查,”说着推开冷宴,往电梯方向跑去。
冷宴看着他慌乱的背影,不放心的给周南安发消息。
傅霆琛到了楼层,直接往病房跑,推开门,看到浑身抽搐的沈澐寒,他按下急救铃,把她抱起来,看到她嘴角不停留着的血,浑身发颤,心痛到极致,轻拍着她脸:“沈澐寒,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回答他的是无声的寂静,沈澐寒痛苦的面容,唇边止不住流淌的血液。
怎么都擦不完。
望着门边还没到来的医生,傅霆琛无助到极致,乞求道:“沈澐寒,你不能这样,要活下来。”
傅霆琛看着怎么都止不住,还越流越多的血,幽深的墨眸氤氲着雾气,声音带着颤音:“活下来,才能找我报仇。”
“求你,一定要活下来。”
沈澐寒觉得很吵,总感觉有人抱着她,怀抱很凉,身上的气味很熟悉,但声音却很吵。
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很疲倦,宛若千斤重。
手突然被拽住的瞬间,傅霆琛瞳孔猛震,静止住,害怕是幻觉,几番确定,眼神才缓慢挪到她的脸上。
只是还是一样,并未睁开眼睛。
眼里的溢出的点点欣喜骤然消失,落寞黯然。
真的只是她身体承受不住痛苦的本能反应。
周南安赶来时,看到唇角一直流血的沈澐寒,立即走了过去,给沈澐寒检查。
可是沈澐寒这血流的十分蹊跷。
一时半会根本查不到病因。
“霆琛,把沈澐寒放平,去我办公室把毫针拿来给我。”
等到沈澐寒躺下,周南安把沈澐寒输液的针头拔掉,看着监测生命体征一切正常的仪器,才稍稍安心。
傅霆琛很快就把周南安要的针拿了回来,递给周南安,站在一旁,手紧攥着,眼神不敢从她身上离开。
心里不断地祈祷着,她能平安无事。
只是没有如期的压下,沈澐寒突然睁开眼眸,趴在床边呕吐,周南安身上都被吐了许多血。
周南安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吐血,怔愣住了。
傅霆琛立即跑了过去,给沈澐寒顺着背,眼眶湿润,猩红,着急的询问:“怎么回事?”
好在只是只是瞬间,周南安就冷静了下来:“我打电话,给我爷爷,让他老人家过来。”
见沈澐寒不断的吐血,脸色煞白,虽然睁开眼睛,但宛如看不到般,面容狰狞,痛苦,周南安快速的说道:“你控制住她,别让她咬着舌头。”
周南安跑向办公室,拿起手机给自己的爷爷打了电话,丝毫没理会那边被打扰暴躁与抱怨,把状况快速的说完,然后挂了电话。
站在原地,周南安拍着额头,他从能自己看诊和手术后,从来没遇到那么棘手的问题,让他猝不及防。
翻出抽屉里关于沈澐寒的身体检查报告,快速的看了一遍,赶去取药处拿药水,不敢停留,往病房的方向跑。
到了病房,周南安迅速的给沈澐寒注射药水,她才停止抽搐,脸上的痛苦也慢慢地消失,眼睛又再次闭了起来,倒在了傅霆琛的怀里,只是血还在一直流。
周南安只能打电话,让护士看一下血库B型血液还是多少存储。
照沈澐寒现在流血量,周南安担心会失血性休克。
周南安唯恐出意外,打电话往其他医院调血过来。
傅霆琛擦着她脸上的汗,直视着她苍白的面容,唇角的蜿蜒的血,心痛的无以加复,沙哑道:“沈澐寒,别……这样。”
宛若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