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在故意报复,傅霆琛咬着后槽牙,厉声道:“把我额头的皮搓掉,我扒你一层皮。”
沈澐寒识时务的松了力道,可是力道却是两个极端,轻若鸿毛,心不在焉的走神。
两人的距离,让沈澐寒如坐针毡。
她被傅霆琛紧锁着腰,只要她一往后挪,就被他往前压,她恨的咬牙切齿去瞪他,他却满是无辜,用眼神询问,有事。
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贴在他脸上。
他宛如有一双穿透,极具洞察力的深邃眼眸:“很不服气?”
还没等沈澐寒说话,一个爆栗子弹在她额头上,白皙额头瞬间变红,沈澐寒忍着痛意,怨恨的瞪着他。
接受四目交汇,傅霆琛莫名心虚,缓缓收回手,有些无处安放,面上却装作很平静,若无其事。
沈澐寒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朝着他脑门一巴掌拍了下去,响声回荡,掌心疼痛让她回神,眨了几次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掌心。
她打了傅霆琛,她竟然打了傅霆琛。
浑身都凉了下去,脊背一阵冷汗,室内温度都降了不少,她不敢去看傅霆琛脸色,不用看,她都知道,肯定不会多好。
冷笑入耳,让她毛骨悚然:“半死不活,走路都虚弱无力,打我,你倒是力气挺足?”
没有办法狡辩,沈澐寒也是听到响声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深谙。
她把发麻的那只手,挪到身后,她打傅霆琛那巴掌貌似使出全部的力气。
求生本能,她快速起身,刚起来,就被腰间的大掌带了回去。
见她胆小如鼠,缩着头,傅霆琛觉得脑袋嗡嗡的,都是拜她那巴掌所赐,她巴掌落在他额头时,他也愣住了,没想到她胆大包天敢他打。
现在额头肯定是红肿一片,扇他耳光就罢了,现在还成瘾了,改打额头,被打的是他,她倒是先无辜委屈上了,十分不爽,冷笑道:“打了我,还想跑?”
“有那么便宜的事?”
被带回去那瞬间,沈澐寒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傅霆琛散发冷气压都能把她吞噬,可想而知,他现在肯定怒火中烧,把她撕碎都很可能。
头上的巴掌让傅霆琛恼怒,但看到沈澐寒畏畏缩缩的模样,傅霆琛相当暴怒:“沈澐寒,你是乌龟变的?”
“怎么不现在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听到傅霆琛一句话比一句话冷,现在还毒舌,沈澐寒噤若寒蝉。
醒来的沈澐寒宛若变了个人,张牙舞爪收敛着,像个软弱可欺的怂包,越看越气。
傅霆琛都不知在气什么。
忍无可忍,捏着她的下巴,强制的令她抬头。
下巴感觉要被捏碎般,沈澐寒倔强的紧咬着唇,眼含泪光,黛眉紧皱,脸也皱成一团,也未把疼字喊出来。
如此能忍,竟然痛也未出半点声,傅霆琛都不知要不要夸她一声真坚强,忍耐力真好。
看着她苍白的脸颊,瘦的脱相,想到些什么,傅霆琛落败,蓦然地收回手:“粥喝了,药吃了。”
骤然失去力气,沈澐寒一下朝着他扑了过去,傅霆琛椅子一脚被他未倾斜着,被她猝不及防的一扑,往后倒去,傅霆琛护着她脑袋,半依着身,但屁股缺避免不了与地的亲密接触,脸都绿了,音量高了几个度:“沈澐寒,你故意的?”
听到声音的管家和冷宴都跑了出来,当看到地上滑稽的一幕,憋着笑,很快的背过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窘迫的样子被人看到,傅霆琛脸都黑了,冷声道:“把她给我拖开。”
“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你。”
“你借口真多,两次都是我,嗯?”
傅霆琛一分钟都不想看到她:“赶紧把她给我拖开。”
虽然傅霆琛说的拖,可是谁也不敢拖,有些事当事人不清楚,但他们身为旁观者却十分清楚,把沈澐寒从傅霆琛身上扶起来。
“先生,要帮忙吗?”
“不用,你们下去吧,把药和粥一并端下去,她也带下去,看着她喝完。”
“是。”
等到他们走后,傅霆琛把椅子挪开,坐在地上缓了缓,才扶着腰从地上站起来,拿过手机给周南安打电话。
“还在上班吗?”
“没有,怎么了。”
“过来接我一下。”
“你怎么了。”
“过来再说。”
“好,我一会儿到。”
挂完电话,傅霆琛动都不敢动,恨不得掐死罪魁祸首。
没一会儿,周南安就到了,看着杵在桌子旁,扶着腰,半弯着腰的傅霆琛,他十分诧异:“你这是怎么弄的。”
看着倒在一旁的椅子,周南安震惊道:“你该不会坐椅子摔的吧?”
“我有那么笨?”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腰疼,腰下面刚才疼,现在没感觉。”
“我带你去我外公,他给你接骨?”
想到被长辈看到狼狈的模样,傅霆琛觉得很丢脸,问道:“你不会吗?”
“我又不是华佗。”
“可以去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