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澐寒没有再跳的勇气,她怕叶淮芷哭,怕程淮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出事,他还那么小。
沈澐喊最厌恶的就是他恣睢肆意的模样,狂妄自大:“傅霆琛,你现在的行为真的让人打心底的作呕。”
“我不是你的物品,我想活或者是死,都是我的权利,别把你的恶心的私欲附加在我身上。”
蒲寒琛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一圈,然后默默地带人退了出去。
傅霆琛眸色深沉,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冷笑出声:“呵,私欲?”
“我就算把私欲附加在你身上,你也无能无力,不是吗?”
“沈澐寒,你想死除非我要你死,不然你永远都死不了。”
胸腔的怒火,让沈澐寒几乎想失控,她面色难堪,怒然道:“你以为你是谁,阎王爷吗?”
“还想掌控我的死活。”
“有朝一日,只要我想死,就算你再有本事你也束手无策。”
“不信,你就试试。”
傅霆琛松开她的手,攀上她的腰:“跟我叫板,对你没好处,所以最好别激怒我。”
腰间的手让她呼吸一窒,勒得生疼,她咬着唇,怒瞪着云淡风轻的男人。
“我不欠你,所以你没资格强迫我什么。”
“松开。”
沈澐寒不想与他过多纠缠,觉得腰上的手无比碍眼。
只见男人目光诡谲的落在腹部,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可腰间的手却愈发的用力,宛如越挣扎越紧的藤蔓。
在她以为男人放开她时,冰冷的手慢慢的覆在她的腹部,嗓音低沉,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你最近有想吐吗?”
沈澐寒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在疯言疯语什么,她吐或者不吐与他有什么关系。
“别莫名其妙的疯言疯语,我不想在这里陪着你疯。”
男人对她的抗拒和愤怒熟视无睹,手却轻柔的触碰着她的腹部:“这里应该有我们的宝宝了,但你没吐。”
沈澐寒冰冷的眼眸,凝结成冰,无比讥讽的冷睨着他:“你做梦,我和你永远都不会有孩子。”
男人似乎不满她的话,话语间隐隐的薄怒的重申道:“我和你一定会有孩子。”
“你继续做你的白日梦。”
她不会有孩子,永远都不会有,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还妄想让她再白痴的怀孕,简直痴人说梦。
不满她一而再再而三冷嘲热讽,傅霆琛浑身阴戾,警告道:“你还是我妻子,你没有权利拒绝。”
“行呀,你随便,不就是想要发泄你的情欲吗?”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孤冷的眼眸直视着他深邃,怒意的黑眸,掷地有声的冷嘲:“你随便,要是真能怀上你的野种,我跟你姓。”
男人身上聚凝着凛冽的阴婺,他的孩子对她而言是野种:“野种?”
“对你而言他是野种,是吗?”
她竟然在傅霆琛眼里看到悲憷,当初他可以残酷冷漠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孩子从她体内流掉,如今为了一个永远不可能的孩子难受,悲哀的可笑至极,忍着心里心里刺痛和惧意,她生硬冷然道:“是,就是野种。”
“最好别碰我,不然我真的会失手杀了你。”
过多的纠缠,让沈澐寒浑身都被撕扯般的难受,她想要去找冷言枭,他们明明是一起,可是她醒来却没有看到他。
她想要知道他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
她醒来时要去找护士问的,可是却看到哭泣的叶淮芷,安抚完她,却又在门外看到裴少卿,等裴少卿走后,像是被东西牵扯般,她脑子里很空,找不到着陆点。
她没死,她迫切想要找到冷言枭,看到他无事,她才能放心。
傅霆琛轻拂在她腰间的手,情不自禁紧揽住她的腰,生生的拽回了要逃脱的她。
他强制性钳制住她瘦的只剩骨头的下巴,神色黯然,似笑非笑的说道:“想我死吗?”
“我给过你机会的,可是你没珍惜,以后就更没机会让我死了。”
“你再憎恨,再厌恶,甚至恨不得要杀了我,可是你还是改变不了,你至始至终都是我的妻。”
“恨吗?”
“你肯定是恨的,可是怎么办,你还是在我的掌控里,再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结果。”
沈澐寒紧攥着手,愤然望着男人冷俊的面容,她辩驳不了他狂妄的话,他所说的是事实。
她现在没办法将他怎样,但最后她会也要将他拽入深渊和黑暗。
她很久才缓和了心里的悲愤,平静道:“我没死,你也不想打我解气,那是不是可以放我离开。”
“你就那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沈澐寒没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轻蔑的别开眼,宛若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对眼睛的荼毒。
“不想也没关系,我不想放你离开,你就走不出这间房。”
说着傅霆琛悠然的松开她,散漫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沈澐寒看了一眼吃药的傅霆琛,直接朝着门边走去,只是刚拉开门,就看到一身整洁服装的保镖,更准确的来说不像保镖,他们身上有凛冽的杀意,全部都戴着帽子,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