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澐寒悠悠转醒,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她忧郁的揉着脑袋,低喃:“又是医院。”
她挪动着身子,不小心碰到脊背上的伤,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想着被那个冒出的男人刺得那刀,她瞬间不敢随意的挪动。
听到卫生间的门传出声响,她警觉的望着,但是背实在让她无法挪动。
傅霆琛出来看到她已经醒来,还一副受惊和防备的模样,有些局促,不知如何打破这僵局,但是经历各种风浪的他,保持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走到她身边。
沈澐寒摸过窗边的杯子就朝他砸去,愠怒道:“你滚出去。”
傅霆琛钳制住她的手,墨眸微眯,暗含着怒意:“沈澐寒,别得寸进尺,你的一条贱命是我施舍给你的,不然你早就葬身大海了。”
沈澐寒星眸含恨,冷睨着他,反唇相讥:“老娘不稀罕,谁稀罕你的施舍和廉价的怜悯。”
一醒来就露出锋利的爪子挠人,嘴染毒的往外喷,傅霆琛现在想封住她的嘴,让她继续昏睡下去。
沈澐寒张嘴想要咬他,被他躲开,她又不敢使劲,怕撕裂背后的伤口,怒瞪着他:“傅霆琛,你给我滚开,别碰我,恶心。”
傅霆琛见她抗拒,嫌恶的彷佛碰到什么脏东西,他就气愤,纯纯的想要恶心她:“放心,这次你不会吐,我给你提前喂了预防呕吐的药,而且用嘴喂的。”
沈澐寒胃里翻腾着恶心,伸手擦着嘴,嘴都被搓红,还在继续擦。
她的动作刺激了傅霆琛,傅霆琛怫然而怒,厉声质问:“我就让你这么恶心?”
沈澐寒直接无视他震天响的怒气,殊不知直接激怒爆发边缘的傅霆琛,傅霆琛禁锢着她,吻在被她擦破的唇上。
沈澐寒使劲的捶着他,掐着他的胳膊和腰间的肉,可是面前的人就是铜墙铁壁,巍然不动,继续作恶。
沈澐寒发狠似的咬破他唇,连续被咬两次,傅霆琛松开她,沈澐寒勃然大怒,扬起受伤的手就要甩他巴掌,傅霆琛截住她的手,厉声道:“沈澐寒适可而止。”
沈澐寒可不会被恨的人欺负还忍气吞声:“你才给我适可而止,傅霆琛占我便宜,还不要脸威胁我,凶我。”
“你除了会威胁我,还会什么?”
“有本事别用家人威胁我。”
“卑鄙无耻,还下流的要死阴险恶劣小人。”
傅霆琛见她愤怒的气焰愈发高涨,凌冽的睨着她,如果不是受伤,肯定又要拼命的弄死他,他欺负她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并且付诸于行动。
他邪恶的挑眉,玩味低劣:“可是这套对你很管用,不是吗?”
“只要有用,我又何必在乎用什么手段呢?”
“你现在不就被我拿捏的稳稳的吗?”
“我可不是君子,我是……。”
说着他故意的凑近她,拖着长长的尾音,激发人的愤怒值:“你口中的疯子,疯子怎么会做寻常事,疯子肯定不会走寻常路的。”
“特别是看着你愤怒,最后被威胁而无可奈何的模样,像个小丑,我很享受欣赏这个过程。”
沈澐寒被气得胸膛起伏,如此无耻下流的疯子,她不会让他和颜悦色:“傅霆琛,你心爱的人骨灰被撒了,你现在连个纪念,怀恋的地方都没有,你真可怜。”
“哦,不对,你应该也不会惦念,毕竟你就是个朝秦暮楚,三心二意的人渣。”
傅霆琛得意盎然的笑戛然而止,恼羞成怒的恨不得掐死她:“沈澐寒,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她。”
他被激怒,气得俊颜狰狞,情绪波动,被气的目眦欲裂,沈澐寒就痛快,她云淡风轻的轻啧道:“啧,可不怪我,谁让你送到我手边呢?”
“如果不是你,我可连她的墓在哪里都不知道,还要谢谢你,让我扬了她的骨灰。”
沈澐寒本意就是激怒他,让他滚出病房 ,她一点都不想看到他,昨天都没杀死他,以后只怕没有第二次机会,既然杀不死他,激怒他也可以。
“沈澐寒,你就那么介怀南卿。”
沈澐寒当然介怀,恨不得剜她的肉,放干她的血,让她痛苦的挣扎死去:“当然介怀,你不会去同情一个经常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吧?”
“我不是圣母,不会慈悲大度。”
沈澐寒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时南卿对她的恨意从何而来,她们第一次见面,她就开始算计她,没放过一次机会,而且还乐此不疲,而时南卿的本意是要她死。
那天时南卿掉下悬崖都是算计好,就是利用傅霆琛来对付她,甚至除掉她。
她之所以如此肯定她没死,除了算计好以外,还是因为她舍不得死,她惜命,而且怕被傅霆琛发现她的龌龊之事,故意引诱傅霆琛去悬崖,
就是她阴谋的一环,而她成了最终成为杀死时南卿的凶手,原因只是因为傅霆琛眼瞎,无条件的站在时南卿那边。
傅霆琛见她扬了时南卿的骨灰还不算,现在还在贬低她,说她坏话,怒驳道:“她不会,少用你的恶毒揣测她,你……。”
沈澐寒打断他,了然而嘲:“呵,我沈澐寒向来如此,卑劣下贱,不用你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