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澐寒浸泡在水中,不一会儿的功夫,头发湿漉漉的。
周南安没有再问,人疼到一定程度,连说句话都费力,意识混沌,周围的声音都是嗡嗡的喧嚣声,容易让人烦躁。
沈澐寒宛如跌入雪地,浑身被凛冽刺骨寒风鞭笞般,浑身哆嗦,泛冷。
她浑身被万只针扎进身体,冷痛交织,痛不欲生。
“霆琛,你怎么了。”
蒲寒琛扔下手中的烟,立刻的扶住他。
傅霆琛嘴里一阵腥甜,他的身体一阵剧痛,他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痛,骤然弯下腰,捂着胸口,怔然望着地上的鲜血。
“你等着,我打电话给南安。”
可是打过去的电话是被女人接通的,蒲寒琛也来不及深想,直接问道:“周南安,现在在哪里。”
“周医生现在给病人……。”
护士还没说完,周南安听到那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护士把手机扔在一旁,去帮周南安按住沈澐寒。
傅霆琛听到那声惨烈悲然的声音,是沈澐寒的,他看向发呆的蒲寒琛,“怎么回事。”
“南安不是只做手术吗?什么时候还要去给病人处理伤口,而且那个女人怎么那么像……是犯病的样子。”
傅霆琛如腐朽的树木,蔚然不动,他不记得沈澐寒有什么隐藏的病。
最终,周南安绑住她的手,看着叶一直在挣扎的沈澐寒,他于心不忍,给她注射镇定剂,可是她竟然对这种针水免疫。
护士看到沈澐寒痛的冷汗淋漓,撕心裂肺,包扎好的伤口因为过度的挣扎,鲜红一片,担忧的问道:“周医生,现在怎么办。”
周南安也束手无策,现在的她,已经没有理智,带她去做检查,根本行不通,主要是她对药物免疫。
可是让他困惑,想不通的事是,为什么他前面给她打的那支,虽然她提前苏醒,但是却是有用的。
护士,转身把他的手机递给他,“刚刚有人打电话给你。”
“我以为是我掉的就给接了。”
周南安接过手机,揣进兜里,“没事。”
周南安不觉得这时候打电话,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就没拨回去。
护士看着他手上的抓痕,关心的说道:“周医生,你手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不用,你去值班,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哦,好。”
“霆琛,你这是……。”
蒲寒琛还想说什么,傅霆琛直接倒了下去,蒲寒琛慌神了,带着他赶往医院。
结果还没去到医院,傅霆琛接了一个电话,神色凝重,“送我去机场。”
蒲寒琛震惊的睨着他,“你疯了,你都吐血了,你不去医院,你现在还要去机场。”
自己病的连路都走不了,还要去机场。
最终在他坚持下,蒲寒琛还是送他去了医院。
等到天微微泛亮,折磨沈澐寒一晚上的病才慢慢地褪去,她虚弱疲惫的望着窗外的亮光,原来已经天亮了。
沈澐寒慢慢地抬手摸着眼睛,她昨天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她的眼睛那几分钟看不见东西。
周南安见她熬过来了,手消毒,走到她面前,“现在还好吗?”
“谢谢你陪我。”
沈澐寒看到他手上的伤,黯然的垂眸,愧疚道:“对不起,我伤了你。”
为了让她没有芥蒂,他用开玩笑的方式说道:“这跟你没关系,这种我经历过很多次。”
“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可能比比较疼,你忍一下。”
沈澐寒垂眸看着手上已经凝结的血,缝隙中偶尔的还渗出新鲜的血液,“谢谢。”
“你昨天是因为什么。”
虽然周南安问得很含蓄,但是沈澐寒知道,他是在问她发病的原因。
沈澐寒微微低头,思忖斟酌许久,“只是胃病而已,没什么大碍。”
“忍忍就过去了。”
周南安知道她故意的敷衍,也没在刨根问底,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守的秘密。
只是她发病的样子,有点像是……只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沈澐寒现在没有能力支付着高昂的医药费,连吃饭都很拮据,虽然问出来很难堪,但是她不得不面对,“周医生,我可以今天出院吗?”
周南安抬头望着她,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医药费的事,你不用担心,南栀已经帮你垫付了,你就在安心的养伤。”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钱可以慢慢地还。”
“南栀姐?”
“嗯。”
“那她人呢?”
周南安不会直接的说因为她,南栀被傅霆琛惩罚,现在只怕是皮开肉炸,他随意的编织一个借口,“她比较忙,等她忙完,她会来看你的。”
周南安知道傅霆琛的性子,这次南栀顶撞他,维护沈澐寒,只怕凶多吉少。
傅霆琛性子淡漠,不能共情其他人,南栀为沈澐寒求情,他只会觉得愚不可及。
更何况是为沈澐寒求情,那就是触碰到他的逆鳞,等同于忤逆他。
沈澐寒有种无力感,她好像像个灾星,又牵连其他人了,“你不用骗我,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