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眠没有屠镇,就解决了三川镇的事,皇帝很欣慰。
可皇帝不想洛眠和沈如宁在一起。
洛眠背后的势力牵扯太大,这也怪他自己小瞧了洛眠,一个不留意,几年间洛眠就如此快速的壮大下来。
本来想用洛眠做太子的磨刀石,可是……这磨刀石里仿佛藏着一把利刃啊!
这要是再与沈杜两家扯上关系,那可就彻底失控了。
洛眠看了看皇帝,二人眼神之间似乎产生了噼里啪啦的电流。
狗皇帝。
钱公公一如既往的狗在门外不敢出声。怎么回事,每次汝阳王一来,养心殿内的空气就低下好几度……
就在此时,颜嫔红着眼在侍女的搀扶下来到养心殿,直接跪下。
“陛下啊!玉槿死的惨啊!”
“求陛下一定要为她做主啊!”
“陛下!”
钱公公急忙上前。
“哎呦,颜嫔娘娘啊,陛下正在和汝阳王商议要事啊!”
“您先等会儿。”
颜嫔痛苦万分。
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百罗裙,头发散乱,两个黑眼圈极重。
“我得女儿……”
“我的女儿啊……”
“我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都硬了啊……”
“眼睛临死的时候都没有闭上啊!”
“她绝对不是自杀!”
洛眠和皇帝可以清楚的听到颜嫔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既如此,那就依皇兄的吧。”
皇帝脸上得疑惑一闪而过。
“好,还是眠儿最能替朕分忧啊!”
洛眠行礼:“告退。”
洛眠踏出养心殿的门槛就见到了披头散发的颜嫔。
洛玉槿的死对她打击很大。
现场没有发现任何他杀的痕迹,洛眠从颜嫔身边走过,也是时候去见见二哥了。
皇帝被颜嫔的声音吵的心烦,但是又不能把她晾在那里,洛眠的‘顺从’让他颇为不解,这不符合洛眠的性格啊?
他没有办法思考,因为颜嫔太吵了。
“钱公公!带她进来!”
很快,颜嫔跌跌撞撞的来到了皇帝面前。
“颜嫔啊,全都查过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啊!”
“你还要我怎么办呢?”
“陛下!玉槿不会自杀的她绝对不会自杀的!”
“陛下你再查查!陛下!”
……
皇帝头痛欲裂。
颜嫔有些魔障,她念念自语。
“我,我要郝恒山帮我查……”
“郝恒山呢?我要出宫!”
皇帝本来烦躁的脸上顿时燃起怒火,随后拿起奏折甩向颜嫔。
奏折的表面是很硬的,奏折角直接打在了颜嫔的额头上。
“你再给朕说一遍?你要找谁!”
颜嫔被一个奏折打醒了。
她强忍着痛苦,恭恭敬敬的跪着。
“陛下恕罪,臣妾……臣妾失了心智。”
“我……”
有那么一瞬间,颜嫔觉得活着真累。
看到颜嫔服软,皇帝也没有再继续追究,但还是目光不善。
“洛玉槿就是自杀,我已经按照公主礼仪厚葬,你还要我怎样?”
“颜嫔,郝茉莉!洛玉槿姓洛还是姓郝,你比我更清楚吧?”
门外的钱公公瞪大了眼睛。
他原本是想进来添热水的,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推开门就听到了这样的东西。
被皇帝发现,他必死无疑。
拿着水壶的手掌手心全都是汗水。
一步……
两步……
……
上天眷顾,他静悄悄的退了出来……
颜嫔哀怨的摇头。
“陛下,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啊?玉槿当然是你的孩子啊!”
“陛下!”
都说紫禁城的风水养人,像一片藏在天子身旁的沃土,孕育着无数娇艳的花朵。
可宫墙高筑,与世隔绝,花朵虽然曼妙,但却终日不见阳光只能在阴影中吐露芬芳。
锦衣玉食是她们的养分,金丝笼是她们的土壤,看似繁华,实则暗藏凋零破败的命运。
颜嫔的头都磕烂了。
“陛下……玉槿真的是您的孩子啊……”
皇帝不屑的笑道。
“滚出去!”
……
洛墨笙比洛玉槿大上一岁。
洛墨笙四岁那年,皇帝叫人趁颜嫔不注意把他和洛玉槿一同抱去了养心殿。
皇帝慈眉善目,先是哄他们玩耍,再是给他们吃东西。
在洛墨笙小小的脑袋里,父亲可从来没有这样疼过他们二人,他开心坏了。
吃饱喝足后,一个蒙面黑衣人就把他们兄妹二人带到了偏殿,而后在他们二人面前分别放了一碗水,并拿着针准备刺他们的手指。
他们怕极了。
他们疯狂的喊‘父亲’,可皇帝都没有理他们,经过无用的挣扎,最终,二人的手指还是被扎破了,血还是滴到了水碗里。
洛玉槿那时候还小,上蹿下跳的不懂事也不记事,被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