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
“不行啊!滴血认亲之后就算我真的是你的女儿,但是一定会流言四起啊!”
“要是那样,我这一辈子就彻底完了啊!”
沈如梦哀哀乞怜。
沈河安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犹豫的,这一丝犹豫并不是因为沈如梦,而是因为怕“丑”。
堂堂朝廷重臣沈尚书,被绿了十几年竟然毫不知情,还替别人把孩子养大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上朝的时候估计会被笑死。
沈阔感受到了沈河安的犹豫,随即开口。
“父亲,这样的事还是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好。”
“事已至此,无论怎样外界的流言都会四起。”
沈河安看着远方,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许久,缓缓开口。
“周管事,备水。”
“是。”
沈如梦号啕大哭,看柳绵绵的那样子,她心里就已明了,她可能真的不是沈河安的女儿。
她不能失去沈家这个靠山啊!
“父亲!你不能这样对我……”
沈如梦的情绪有些癫狂,她看着柳绵绵,心里怒意横生。
“都是你干的好事!”
“好好地日子都被你毁了你知不知道啊!”
“你真的太不要脸了,你怎么能和亲弟弟……”
沈如梦怎么也想象不到,柳绵绵为何做出这么癫狂的事情来。
这里就是柳州想要给柳绵绵的报复。
既然你能狠下心杀我儿子,那么我就掀翻你现在的所有美好生活。
“如梦啊,你怎么还不清楚呢?我不是你舅舅啊!”
“我和你母亲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周管事很快就端来了水。
好多沈府的下人都偷偷的躲在门外听热闹呢,这可是一个相当爆炸的‘新闻’。
白琉璃碗就那么静静的躺在桌上,等待着血液的滴入。
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把谁的血和沈如梦的血一起滴在碗里。
沈如梦知道她避无可避,但……
“父亲,既然你已经这样决定了,那……那女儿只能听从。”
“父亲心有疑虑,女儿我也可以理解,既如此,就把我和柳州的血滴在一起看是否能融合吧!”
反正只要证明她和柳州没关系就足够了,她心里抱有一丝侥幸。
沈如宁没有反驳,因为无论沈如梦和柳州是不是亲生父女,他们的血都会相融。
反之,无论沈河安和沈如梦是不是亲生父女,他们的血都不会相融。
因为沈如宁做了两手准备,盐和糖。
沈阔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沈如梦笑道。
“这怎么能成?滴血认亲的目的是验证你是不是我父亲的女儿,又不是验证你是不是柳州的女儿?”
沈阔挑眉:“再说了,就算你不是柳州的女儿……”
“那也不一定是我父亲的女儿啊?”
沈河安看了看沈阔。
“阔儿说的有道理,周管事把碗端过来!”
“滴答……”
沈河安的血液从他的食指滴落在清澈的水里。
沈如梦摇头拒绝。
“父亲……”
杜若给了周管事一个眼神。
周管事则强行把沈如梦拉起,在几个人的合力下,银针刺破了沈如梦的手指。
“滴答……”
随着血滴的滴落,沈如梦的人生也开始疯狂下坠。
沈如宁一动不动的看着碗里的两滴血。
只要它们呈现融合的倾向,沈如宁就会把右手无名指指甲里的砂盐趁其不备洒在水碗里。
盐可以影响水的密度,含盐量越多密度就越大,密度大血液就会悬浮在表面无法彻底的与水相融,二人的血液都无法与水相融,那么就算二人是父女关系,他们的血液也不会相融。
屋内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
……
夏至的房间内。
左臂手腕上方,被柳州的柴刀扎了一个血窟窿。
沈如宁给夏至刚刚包了一半,柳州就来了,所以沈如宁就把包扎的重任交给了慕山。
慕山领命。
刚才的一切太惊险了,缓过来的夏至小脸苍白,手指颤抖。
唯一的安慰就是不负沈如宁的嘱托,完成了这件事。
慕山能感觉到夏至的颤抖。
“你别怕,这伤口只要好好用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夏至看了看慕山点头。
慕山很奇怪,往日里沈如宁身边只有春至和秋至,这个夏至倒是第一次见。
“你叫夏至?”
“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夏至一愣,然后苦笑道:“我……我做了错事……”
边说边把头狠狠的低下,每一日的夏至都无比悔恨当初对沈如宁的背叛。
但是,她没有上帝视角,在沈如梦和柳绵绵的层层欺骗下,她选择背叛沈如宁是很正常的。
慕山感觉到了夏至的尴尬与窘迫,便转移了话题。
“现在知道害怕了,我看你在院子里的时候可勇猛的很呢。”
“因为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