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皑皑白雪映衬的太宰府更加安静。
顺着小路来到舅母的房间。
推开门,便是扑面而来的草药味道。
房间里,烛火跳动。
“宁儿啊,听说你来,我很开心。”
“可是我这身子不争气啊……”
舅母连坐起的力气都没有。
沈如宁急忙行至床榻前。
舅母眼睛微睁。
脸红彤彤的。
正在发烧。
“舅母,你我之间不必客气,把手给我,我给你把脉。”
舅舅站在一旁。
外祖母心疼的直掉眼泪,外祖父安慰着外祖母。
“有劳宁儿……”
“咳咳咳……”
沈如宁的手轻轻搭在舅母的手腕处。
所有人都屏息静气。
许久。
沈如宁开口。
“浮脉而紧,风寒入侵没错。”
“但,脉象又细长,气血两虚,这才是舅母久卧病榻的原因啊!”
“但……”
秋至在一旁看着。
然后偷偷用自己的右手按住自己左手手腕。
嗯……
没啥感觉啊。
心里想着,有机会定要让小姐给她摸摸!
随即舅舅开口。
“宁儿,你看,你舅母还能好起来吗?”
沈如宁笑道。
“当然!”
说罢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
自从上次济世堂后,沈如宁就会随身携带银针,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这时门开了。
杜温择和洛眠走了进来。
沈如宁回头与洛眠四目相对。
二人互相看了几秒,沈如宁回头,准备给舅母下针。
舅母的病,太医换了几波,都治不好。
沈如宁下针果断,准确。
可是,这下针的位置,却很奇怪。
十支银针全部扎在舅母的脸上。
“静待一刻钟,便可。”
舅舅心疼舅母,紧紧的攥着舅母的手。
外祖父回头看到了进门的洛眠。
“汝阳王,请恕罪,老臣才看到您!”
说着,所有人都准备行礼。
洛眠挥手。
“不必多礼,不要见外。”
忙碌完的沈师傅,才抽出空看洛眠。
洛眠今日身着深紫色常服,青丝半绾,用丝带系住,自然垂在身后。
显得慵懒随意。
外祖父也没有见外,直接打断行礼。
“温择,你怎么带汝阳王进来了,万一把风寒传染给汝阳王,这可如何是好啊!”
杜温择委屈。
“他听说表姐正在给母亲治病,非要过来,我拦不住……”
舅舅也走上前来。
“那个,汝阳王不嫌弃的话可以在府中用晚膳。”
所有人都知道舅舅在客气。
毕竟汝阳王,那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象征。
要不是汝阳王和他儿子交好,那气场,他都不敢说话。
“好。”
??
杜温择一副,兄弟你干嘛啊?的样子。
洛眠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很快,一刻钟时间过了。
沈如宁熟练的拔出银针。
十支银针,无一例外,全都黑了。
“有毒?”
沈如宁自言自语。
外祖父一听也是一愣。
“宁儿,你说有人下毒?”
沈如宁点头。
舅舅一脸愤怒。
外祖母颤颤巍巍。
“这……怎么会这样!”
“你们不用担心,看这个样子,这个毒要积少成多,日积月累,好在发现的早,舅母是什么时候染上风寒的?”
舅舅想了想。
“半个月之前。”
沈如宁内心:骚瑞,半个月之前我还没有重生呢……
“宁儿,放心吧,我定会彻查到底。”
沈如宁开了个方子。
“这副药,吃上十天,舅母就可以好起来。”
此时刚刚坐不起来的舅母,在没人扶的情况下,坐了起来。
脸上的红,也退了许多。
人看起来有精神了。
“饭做好啦!”
杜温允推门而入。
“母亲??你……你好了??”
看到母亲坐起来,杜温允直接扑到母亲怀里。
“啊……多亏了宁儿啊!”
舅母对自己坐起来这件事也很吃惊。
屋内的所有人都很开心。
一家人洛眠,围桌而坐。
压力大啊。
汝阳王这一尊大佛,任谁都放不开。
杜温允坐在沈如宁身边。
“表姐!来,吃这个鸡腿!”
“表姐!来,这个白炸春鹅,你最爱吃!”
“表姐!来!金沙奶黄酥!”
不一会,沈如宁的碗就被塞满了。
只要是杜温允给沈如宁夹的菜。
洛眠都会随后就夹起来自己尝一口。
杜温择在洛眠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