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有大批刺客闯入祁王府,不仅刺伤祁王,还将整个祁王府烧了个精光。
刺客全都蒙着面,不知道长什么样子,连通缉令上的人像都是随便画的。
不过打斗中,祁王刺伤一个貌似是领头的胸口,只要按照这条线索查找到此人,就能破案。
大街上,大批官兵挨着拦住路人,只要是男的,都必须拉开衣襟查看胸口,气势汹汹,十分严厉。
路上有些混乱,导致云书音的马车行驶缓慢,巳时末才到宫里,见到楚临风。
才知道楚临风所谓的‘受了重伤’,不过是手臂被划了道口子,御医已经为他止血缝合,并无大碍。
云书音大失所望。
见她脸色不太好看,楚临风解释道:“太子党那群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认定本王是杀害太子的凶手,像疯狗一样咬住本王不放。
本王烦得很,只好以此借口不去上朝,并非有意骗你,你就当来看望本王了,反正本王受伤也是事实。”
云书音不屑的嗤笑:“祁王没有做的事,为何要躲呢?说到底还是心虚了。”
“你……”
楚临风气得一个健步挡到云书音面前,看着她甜美柔和的脸,又将涌上胸口的怒火压下去。
顿了顿,严肃的质问道:“太子遇害那晚,你当真没有见过他?”
“当然没有,祁王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最好说的是实话,本王会查清楚的。”
楚临风定定的看着云书音,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云书音对此却毫不在意:“既然祁王没事,那书音告退了。”
她说完微微福身,准备离开。
楚临风又将她拦住:“你就一点都不关心本王么?”
楚临风剑眉微蹙,表情有些心疼,语气也弱下来,带着几分委屈:“书音,昨晚大批黑衣人闯入祁王府,要不是本王命大,今日就见不到你了。”
“祁王洪福齐天,自然是命大,而书音不过是颗棋子,见不见得到又有什么关系?”
“不!你不只是棋子,本王是真心实意心悦于你,本王说过,等将来本王得到天下,免去你的公主头衔,我们便可光明正大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
楚临风说得十分认真。
可能他心里都是这样认为的。
云书音摇头:“不会有这一天的。”
楚临风会错她的意思,仍然坚持己见:“怎么不会有?现在太子已死,只要本王再除掉瑾王府,储君之位就非本王莫属。昨晚行刺本王的刺客,很可能就是瑾王派来的……”
说到这,楚临风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他虽然没有受重伤,但府邸被烧,不光损失大量银钱,所有重要书信物件也一并被毁,还沦为朝野上下的笑话。
此仇不报非君子!
“书音,其实今日本王找你来还有另一件事,领头的刺客之一,被本王的剑刺伤胸口,你回去之后查查瑾王身边那两个侍卫,好像叫灵渊和寒酥,看看他们胸口有没有伤!”
楚临风已经不是在与云书音商量,而是直接命令她了!
云书音生气道:“书音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姑娘,住进瑾王府就已经不合规矩了,祁王还让我看其他男人的胸口?”
“这有什么关系?本王又不介意,只要找到证据,就连太子的死也一并扣在瑾王府头上,到时候……”
楚临风越说越狠,前世的一幕幕悲剧从云书音脑海里一闪而过,吓得她心惊肉跳,连连后退。
“皇上驾到!”
突然一声高喊,身穿明黄龙袍,头戴冕旒的男人背着手气冲冲进来。
“参见皇上。”
“参见父皇。”
云书音和楚临风齐齐跪在地上行礼。
“平身!”
皇上大步从她们面前经过,语气十分不好。
不过也不是冲她们。
他走到最里面,无路可走了便原地转圈,仿佛心里憋满了火,无处发泄。
楚临风斟酌了一下,上前两步恭敬的询问:“不知父皇为何事所困?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皇上哼了一声,在主位的椅子上坐下:“几个没良心的官员,太子刚薨,他们不体谅朕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就罢了,还放着坔洲洪灾不管,更不顾你昨晚遇刺,一口咬定你谋害亲兄长,非逼着朕处置你,简直混账至极。”
皇上气得一巴掌拍在桌上。
看他这副装扮,肯定是刚下朝就直接过来了,见到云书音在也没有意外,显然楚临风假装重伤不去上朝,他事先是知道的,可见对这个儿子的偏爱程度之高。
“这简直是颠倒黑白胡说八道,若说儿臣谋害皇兄,他们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楚临风愤怒不已。
又竭力控制着怒火,轻言细语劝慰皇上:“父皇不必恼怒,为这种是非不分的戳货气坏身子不值当,他们打着为皇兄伸张正义的名号,污蔑儿臣,祸乱朝纲,罪大恶极。依儿臣之见,父皇寻个由头,将他们之中影响力最大的打入天牢,关上几日,就全都老实了。”
皇上想了想,认可的点头:“杀鸡儆猴,这也不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