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项宇处于昏睡状态,云书音把了一下脉,虽然还是很弱,但该做的都做了,只能暂且先这样等着,看他的造化。
从项宇房里出来,项小端又说起江雪驰:“和我二哥定了亲,还和肖允勾搭上,珠胎暗结未婚先孕,堂堂相府嫡出的千金,做出这样的事,江丞相早该让江雪驰以死谢罪了。”
她越想越不甘心:“书音,你说我二哥哪里比肖允差了?”
云书音笑道:“你二哥哪里都比不肖允差,是江三小姐猪油蒙心瞎了眼,现在肖允已死,她挺着大肚子被退婚,沦为笑话,也是活该了。”
“对!”
项小端深表赞同,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眼珠一转,又坏坏的问云书音:“那你觉得我大哥怎么样?”
“这个问题你早就问过,我也回答过了!”云书音有些羞涩,不愿回答。
正好到膳厅,她望着满桌饭菜岔开了话题:“哇,这么多好吃的!”
“是啊,特意为你准备的!”项小端成功被带偏,热情的招呼云书音坐。
云书音问道:“太妃和瑾王府不跟我们一起吗?”
项小端只顾着招呼云书音,倒是没想这么多,愣了一下,突然看着外面笑起来:“我大哥来了!”
项砚舟身着墨色华服,背脊笔直,从黑暗中缓缓而来,仿佛天神降临,周身笼罩着一层神秘光晕,让人不自觉就忽略了他身下的轮椅。
他目光直直注视云书音,浅含笑意。
虽然没有很灼热,但云书音想起前世他对她那些深切热烈的爱,脸颊烧得滚烫,心中小鹿乱撞。
项小端虽未经男女之情,但也机灵得很,眼睛在两人之间瞟来瞟去,不禁偷笑,‘哎呀’喊了一声。
云书音急忙询问:“怎么了?”
“我今晚要陪母妃用膳的,差点忘了!”
“嗯?”
……
不待云书音反应过来,项小端已经提着裙摆急匆匆跑出去了。
又突然停住,返回来随便找个借口将下人都遣退,连给项砚舟推轮椅的灵渊也一并拉走。
对此,项砚舟什么反应都没有,显然是默许的。
转眼,膳厅里就只剩两人。
其实和项砚舟独处也没什么的,只是这么明显的刻意制造,让云书音感觉有些尴尬,低垂眼眸,拢在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捏着手绢。
看着少女娇羞的样子,项砚舟忍俊不禁。
他轻轻的开口,声音低沉,带着成熟男人独有的磁性:“皇上让安心公主为项宇医治,这段时间,公主都要住在瑾王府中,委屈公主了。”
“不……不委屈!”
云书音急忙摇头否认,竟然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这不对呀!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也不是第一次见项砚舟,怎么还能紧张呢?
云书音自己都有些诧异,不由愣怔。
单纯可爱的样子,再次将项砚舟逗笑。
云书音不自然的跟着笑笑,心一横,大胆发言:“能与才貌双全的瑾王同住一个屋檐下,不知道是多少姑娘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书音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委屈呢?”
“呃……”项砚舟一噎,笑道:“公主真会开玩笑,菜都快凉了,公主请坐。”
他转动轮椅来到桌旁,拿起酒壶倒酒。
云书音刚在坐下,一杯酒就递到面前。
“项宇这条命就捏在公主手里,这杯酒,本王敬公主,拜托公主无论如何都要救救他。”项砚舟看着她,眼里满是恳求。
他是世间百年难遇的惊世奇才,志学即巅峰,向来只有别人给他敬酒的份。
今晚他给云书云敬酒,足见是拿出了所有诚意。
所以即使云书音不喜欢喝酒,还是接过来:“好,书音一定尽力而为,不负瑾王所望。”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瑾王府能摆到主人桌上的酒,都是最好最烈的,对于喜欢喝酒的人来说,是琼浆玉液人间仙酿。
可是对于云书音来说,入口便是熔浆,勉强咽到肚中,顿时感觉浑身血液都被烧开了。
项砚舟又倒上第二杯:“这第二杯,本王再敬公主,感谢公主为项宇出了口气。”
云书音杀了楚星曜,嫁祸给楚临风,是在寒酥和灵渊等人的帮助下完成的,项砚舟自然都知道。
但目前为止,楚临风还没受到任何实质性处罚,让云书音很失望,这杯酒她受之有愧。
可项砚舟一直端着,她也只好接下。
又一杯烈酒喝下,云书音更加难受得秀眉紧蹙,急忙摆手喊停:“不要再敬了,我喝不了了。”
“呵呵,好,那吃菜。”项砚舟宠溺的笑笑,拿起筷子,夹了肉丸放到云书音面前的盘子里。
云书音迅速夹起送入口中,急于冲淡残存的烈酒。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这肉丸竟出奇美味!
“嗯,是金钱虾和花鼓鱼混合做的,鲜嫩又有韧性!”云书音不禁赞扬。
说完才想起来:前世她在瑾王府为项砚舟医治双腿期间,得知楚临风和云挽晴暧昧不清,赌气不吃不喝,项砚舟心疼不已,让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