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妃,父亲……”
“夫君!”
云千赫等人快步走进亭子,两行人相互行礼之后,柳氏就迫不及待的向云千赫告状:“书音这孩子,心悦太子殿下,借口带殿下到竹心亭乘凉,将下人都支走后,两人竟,竟……”
柳氏说到这里,就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看着她难以启齿的样子,众人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
云千赫整个人顿时都呆住了!
“云书音,你还记得你在寒山寺对本宫说的话么?”上官盈盈指着云书音大声怒斥:“言而无信,竟敢戏耍本宫,你是想死是吧?那本宫成全你!”
上官盈盈本来就是个暴脾气,来之前知道楚星耀醉翁之意不在酒,就已经火冒三丈了。
现在看到楚星曜脸色微微潮红,衣襟敞开,再听柳氏这一席话,更家怒不可遏,当即拔出侍卫的剑就要杀云书音!
云书音身形一闪,如风般瞬间蹿到上官盈盈前面,捏住她握着剑柄的手,坚定道:“太子妃息怒,书音说过的话没有忘记,也永远作数!”
她掌心推了一下上官盈盈的手,‘噌’的一声,长剑脱离上官盈盈的掌控,重新回到剑鞘里。
转头又跪在云千赫面前,唇瓣微颤,带着诉不出的委屈声泪俱下:“父亲,刚才殿下不下心摔倒,书音扶他,正好被母亲看到,不知道为什么,即便书音已经竭力解释了,母亲还是一口咬定书音和殿下做了见不得人事。书音向来洁身自好,清清白白,不想被母亲血口翻张毁了名节,求父亲为书音做主!”
说完,云书音将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无比诚挚。
云千赫差点灰飞烟灭的三魂七魄瞬间归位——这竟是柳氏的手笔!
他明明再三强调过,云书音和楚星曜在一起的危害,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云千赫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怒意,再控制不住,抬手狠狠打在柳氏脸上!
“啪!”
柳氏猝不及防,被打得一个踉跄撞上云书音,将云书音吓了一跳。
因为在云书音前世今生的记忆里,云千赫一直都是宠着柳氏的,不管柳氏做什么,他都答应,甚至帮着。
当然,也不排除那就是他想做的。
总之,这是云千赫第一次对柳氏动手,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用力,真是印证了云书音刚才的话:母亲不是不知道父亲的脾气,要是今日我和殿下传出什么不好的事,父亲回来,也没你好果子吃。
可惜,柳氏不听。
直到现在,柳氏都没意识自己有多大错。
柳氏捂着生疼的脸,难以置信的瞪着云千赫:“你敢打我?”
说完,眼泪就哗哗掉下来了。
随即心痛和屈辱也淹没了她的理智,她发疯般哭着大骂:“云千赫,你个没良心啊!你居然敢打我?我知道你想让云书音嫁给祁王,可是她与太子殿下……”
可不能让她胡说!
云书音飞快蹿起来,抬手一掌劈在柳氏的后颈。
柳氏眼睛一闭,软软的倒在地上,没了意识。
云书音下意识看向云千赫,云千赫也惊讶的看着她。
父女俩对视一眼,云千赫很快回过神来,吩咐下人:“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夫人抬回房去?”
下人全都被惊住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但身体却条件反射的听话,急忙过来七脚八手抬着柳氏离开。
云千赫暗暗松了口气,故作愧疚的向楚星曜拱手道歉:“内人近来脑子出了点问题,时不时会胡言乱语,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楚星曜还在冷冷的盯着云书音。
从柳氏告状,到柳氏被云书音打晕,这一切都太快了,楚星曜根本没来得及插上嘴。
但楚星曜应该看清了:云书音并没有心悦他,并没有和他玩欲擒故纵!
“殿下为何这样看着书音?”云书音故作疑惑的问,嘴角却不禁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这一刻,一直都是被所有人哄着捧着的太子殿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楚星曜心里泛起杀意,冷哼一声没有理云书音,而是举起手中的素白手绢问云千赫:“云大人知道这是什么吗?”
云千赫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一块非常普通的手绢。
不过既然楚星耀这样问,这手绢的来头肯定不简单。
他不敢回答,而是询问的看向云书音。
云书音知道楚星曜不死心,还想利用手绢大做文章,毫不在意的笑道:“父亲,这是书音的手绢。书音意外从刺客手中救了殿下那晚,就是这块手绢搭在殿下的手腕上,为殿下把脉,之后殿下就留着做纪念了。”
上官盈盈接道:“是啊,这件事本宫也听说了,果然,人不可貌相,云二小姐可真是英勇不凡呢。”
“太子妃谬赞。”云书音微微低头,忍俊不禁。
上官盈盈是不是真心夸她,尚且不论,但这话可作为证词,将楚星曜还没来记得施展的阴谋直接扼杀在萌芽之中!
楚星曜眉心一拧,不悦的问上官盈盈:“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来送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