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怎么办?祁王要娶云书音那个贱人!”云挽晴焦急万分的冲进来,直接跪在柳氏面前哭道:“母亲,晴儿喜欢祁王,此生非祁王不嫁,求母亲帮帮晴儿!”
“你说什么?”柳氏以为自己听错了,将云挽晴扶起来,让她说清楚。
云挽晴泣不成声,把今晚楚临风来找云书音,然后和云千赫商量定亲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柳氏。
柳氏也不由露出慌张得神色:“祁王明告诉你父亲要娶云书音,那这事就是板上定钉……”
“不要!”云挽晴摇头,抓住柳氏的手十分坚定的说道:“母亲,要是不能做祁王妃,晴儿宁可不活!”
“晴儿……”
“当年槐氏占着云夫人的位置,让母亲成了外室,刚才云书音还嘲讽晴儿是外室生的,命格低贱,与狗无异。”
“什么?那小贱人反天了!”柳氏一下拔高了声音,双眼喷着怒火,气得原地大赚。
“母亲被那小贱人陷害,背上恶毒继母的骂名,以后那个高门大户还愿意娶你的女儿?”说到这,云挽晴哭得更伤心了。
柳氏只顾着恨云书音,和云千赫置气,现在才意识到云挽晴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心中难受不已,同时也更加憎恨云书音,十分坚决的表态:“你放心,母亲就算是拼了这条命,这会保你稳坐祁王妃之位!”
云挽晴抬起头来,质疑的望着柳氏。
“太子妃那个没用的,对别的姑娘赶尽杀绝,只见了云书音一面就躲起来做缩头乌龟了,我们只能对太子下手。”柳氏温柔的帮她擦拭泪痕,得意道:“今日在寒山寺,太子殿下说了会来尚书府看云书音,到时候给他们制造点机会,生米煮成熟饭……”
云挽晴听到这,吓得将手从柳氏手里抽回来。
柳氏毫不在意的笑笑:“我们女人天生不如男人力气大,又被世俗捆束,想要争取心仪的东西,就只能使些阴损手段。
如果不这样做,我当初成不了云夫人,你也成不了云大小姐。祁王那么完美的男人,不知道多少年轻漂亮的姑娘不要命的往上扑,你要是不懂得使用手段,即使是成了祁王妃,日子也不会好过。”
柳氏以为云挽晴年轻单纯,还解释得很认真。
但其实云挽晴什么都知道——之前和柳睿阳合谋,想毁了云书音的名节,逼她嫁给柳睿阳,不就是阴损手段么?
云晚晴只是震惊柳氏竟敢对太子殿下动手!
可转念一想,这有何不可?只要能不让云书音抢走祁王,她什么都敢做!
云挽晴很快冷静下来,点头回应柳氏。
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在晃,她抬头一看,竟是一条挂在房梁上的白绫!
她吓了一跳,但随即又想起刚才在门外听到的话,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蹙眉对柳氏道:“母亲已经不是十几岁不懂事的小姑娘了,这个时候应该表现得柔弱懂事,让父亲心疼。你这样寻死觅活的闹,惹父亲更烦,对我们母女俩有什么好处?”
柳氏一噎,她刚教云挽晴女人要会使手段,没想到云挽晴转头就反过来教她做事。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她对云千赫演了十几年,屡试不爽,所以遇到事就下意识想到这些招式。
但仔细想想,云挽晴说的也不无道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是是是,是母亲考虑不周!”柳氏陪着笑脸。
想着白天的事,因为她牵连了云挽晴,所以对云挽晴的态度明显比平时讨好,说罢急忙吩咐王嬷嬷将白绫取下来。
王嬷嬷爬上凳子,手帮碰到白绫,云千赫的声音突然响起:“王嬷嬷,你做什么?”
三人愣了一下,同时看向走进来的云千赫。
近来诸事不顺,云千赫神情凝重,脸色十分难看,像是憋了一肚子气的皮囊,碰一下就会炸开。
还好云挽晴及时提醒,要是柳氏真一哭二闹三上吊,只会将云千赫激怒,得不偿失!
柳氏心中一阵后怕,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刚才有只老鼠爬到房梁上,我让王嬷嬷上去看看……”
她说着向王嬷嬷使了个眼神,王嬷嬷急忙一把将白绫扯下来挽成团,附和道:“是啊老爷,好大一只呢,奴婢已经把它赶走了。”
有老鼠不奇怪,但将白绫挂在房梁上……云千赫抬头看了一眼,脸色更加阴沉,什么都没说,视线落到云挽晴身上。
云挽晴乖巧的福身行礼:“父亲。”
云千赫嗯了一声,看着云挽晴的眼神愧疚又心疼,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烦闷的叹息一声坐到椅子上。
云挽晴心里很清楚,父亲想说的,肯定是祁王绝对与云书音定亲的事,但又担心她接受不了。
显然,父亲并没有打算想办法改变这件事。
父亲不是不爱她,也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喜欢祁王,只是这些都比不过父亲的前程。
想到这,云挽晴难免有些失落。
柳氏将刚才云挽晴的话听进去,忍下了所有不满的情绪,给云千赫倒了杯茶,又给他捏着肩,语气温柔,愧疚又自责道:“今日在寒山寺,都是我不好,是我考虑不周,害了夫君,还请夫君原谅。”
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