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音居高临下藐视着楚星曜,淡淡的问道:“公子,你背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呢,这是要去哪儿啊?”
楚星曜没有理她,继续往前爬,一心想着逃命。
云书音无奈的摇摇头,几步走到前面将他挡住,提醒道:“其实,我可以帮你先将这些坏人绑起来,再给你处理伤口,你根本不用躲!”
楚星曜听到这话,才如梦初醒,坐在地上仰头望着她,惊恐不安又欣喜急切的道:“对对对,你快将这些坏人绑起来,本太子……不,本公子定要治他们的罪!”
云书音假装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便也刻意隐瞒,说到后面,语气已然变得凶狠。
前世楚星耀死得早,关于他的一切,云书音都是听说的:太子楚星曜残暴无德,嗜色成瘾,但他是皇后娘娘唯一的亲生儿子,外祖父又是独霸一方拥兵自重的镇南王,即便再荒唐,皇上也只是口头管教几句,其他人根本不敢吱声!
这样的人,活在世上简直就是祸害,但云书音要利用他云家赫楚临风,只能先救他。
就地取材,用刺客的腰带将他们手脚绑死后,云书音才为楚星曜处理他背上的伤口。
伤口虽然有五寸左右长,但是不深,清理干净后洒上一层金疮药,再用纱布缠绕包扎,就算完了。
“咳咳咳……”
楚星曜坐在床上,紧紧按住胸口,却还是止不住的咳。
这一咳,就难免扯动背上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
云书音随手将枕头拿过来放在楚星曜腿上,让他把手搭在上面,用手绢盖在他的手腕上,给他把脉。
肺气不足,心脉紊乱,楚星耀的病,是娘胎里带来的。
应该是皇后娘娘怀他的时候,被人下了毒。
这病不好治,不过若是她想治,也能慢慢调理,恢复七八成。
“这药虽不能治公子的病,但能暂时止咳,让公子少受些罪,公子……”
云书音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看向楚星曜的时候,发现他正痴痴的盯着她。
不过在被她发现后,立刻就回过神来。
“多谢书音姑娘!”楚星曜笑着接过药瓶,像是为了证明对她的信任,直接倒出一颗吞下,然后继续道:“想不到书音姑娘不仅人美,还精通医术,简直是世间难有的奇女子。”
“公子谬赞。”云书音站起身,道:“既然公子已经没事,那我就告退了。”
“哎……”
“对了,这些坏人差不多该醒了,需要我帮公子找人去报官么?”
楚星曜还想挽留云书音,但云书音说到刺客,他便又恢复理智:“不用,时候不早了,姑娘去休息吧!”
“好,这里离城远,请大夫不方便,若公子需要帮助,可随时来隔壁找我。”
“书音姑娘人美心善,本公子一定打扰!”
云书音福了福神,在楚星曜含情脉脉的注视下,转身离开。
刚走出房门不远,就看到一朵细小的烟火在夜空中炸开。
这显然是楚星曜召人的信号。
“二小姐?”
听到有人喊,云书音加快脚步往前走,很快就迎面遇上来寻她的青竹和黄嬷嬷。
“二小姐,终于找到你了!奴婢们都快急死了!”黄嬷嬷提高了灯笼,上下看看云书音,见她没事,才稍微松了口气。
想起白天的事,青竹仍心有余悸,埋怨道:“寒山寺是京城最大的寺庙,借住的香客多,鱼龙混杂的,二小姐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晚上独自出来,要是遇上坏人可怎么办?有什么事,吩咐奴婢一声就行了。”
云书音看着她一脸严肃的表情,忍俊不禁:“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啰嗦?”
黄嬷嬷立即替她辩解:“青竹的父母吃的是槐家的饭,她也是在槐家出生,槐家对她有恩,交代她来照顾二小姐,自然是要尽心的,二小姐也别嫌她啰嗦。”
这个云书音当然知道,青竹这样,黄嬷嬷亦是如此。
生母早逝,在整个云家,就只有她们两人真心对云书音,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尽心尽力的保护,即便因此受再多的责罚,也从不改变一点。
小时候,柳氏买通大夫,说她脾胃虚寒,不宜进食荤腥,每日只给她吃些水煮的老菜叶。
时间一长,她整个人面黄肌瘦,头发枯黄,连个头也不长,走两步路就双腿发软浑身虚汗。
那时她还小,不懂事,但黄嬷嬷是大人,知道柳氏要故意将她养成残废,但又无力为她撑腰,只得和青竹省吃俭用,用她们的口粮和月例来养她,被柳氏发现后,还挨了好一顿家法。
黄嬷嬷豁出性命,把事情闹大了,槐家又正好有人来,那事才算过去。
可以说要不是她们俩,也不会有现在的云书音。
云书音对黄嬷嬷和青竹的感情,早已不是主仆那么简单!
“好了,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嫌你们啰嗦了!”云书音笑笑,边走边解释道:“我刚刚是去救了个人,这个人,不仅能帮我平冤昭雪,摆脱用巫术害姐姐的罪名,还能让我们搬出尚书府。”
“搬出尚书府?”
青竹和黄嬷嬷惊讶的异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