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二小姐,话不能乱讲……”
“江小姐已经怀了肖三公子的孩子!”
云书音实在不想眼睁睁看着项宇重蹈覆辙,直接放出重磅消息。
项宇被震在原地,云书音以为他终于相信了。
那知却是将他激怒:“云二小姐!在下原以为能得大哥青睐的女子,无论样貌还是人品,都该是上等的!以为外面关于你的那些传言,都是冤枉你的,现在看来并不是!
你污蔑小允子就算了,他是个男人,看在我大哥的面上,在下可以不和你计较,可你要是污蔑我未婚妻,在下绝不容忍!”
项宇严肃的看着云书音,警告意味十足。
原本融洽的气氛,霎时变得紧张!
项小端真怕他们打起来,急忙将项宇拉开一些,站在中间,为难的对云书音道:“云二小姐,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实在是你说的太离谱了!江三小姐端庄持重,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而且昨日在你家,我还见到她了呢,根本没半点有身孕的样子!”
反正一句话,他们不相信肖允和江三小姐珠胎暗结,更不相信肖允要杀项宇!
可是上一世,肖允杀了项宇后,回京当月,皇上便下旨为他与江三小姐赐婚!
两人成亲不到半年,就生下一个大胖儿子。
如此算来,江三小姐现在已经有了两个月左右的身孕!
云书音不知道要怎么挽救这场悲剧,一想到明日项宇就要启程去剿匪,两个月后变成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被人抬回来,她的心里就好难受。
“驾!”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几个衣着统一的男子打马而来,看到她们,便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过来。
他们是瑾王府的侍卫,领头的是项砚舟身边的寒酥。
寒酥见过项砚舟画的画,再见到云书音,眼神有些诧异,但随即就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恭敬的向项宇和项小端行了礼后,禀报道:“二公子,王爷让你立刻回府!”
项小端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寒酥回道:“这个属下不知道,王爷只吩咐,让属下通知二公子立刻回去见他。”
项砚舟对项宇虽然管得严,但要是没有重要且着急的事,也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项宇收起情绪,平静的对云书音:“在下刚才的语气有些重了,云二小姐别往心里去,在下的事,也无需云二小姐操心,告辞!”
他说完吩咐寒酥等人,将还在地上哀嚎的土匪绑回去,然后转身上马,决绝的扬长而去!
云书音眼里氤氲水雾,急得抓住项小端的手,语气几乎哀求:“你们要是不信我,今夜就找人去给江三小姐请个脉,若是喜脉,就证明我说的句句属实,一定要防备肖允!”
找人去相府,偷偷给相府待字闺中的姑娘请脉吗?这谈何容易!
再说,项砚舟昨日才警告项小端,不许与云书音来往,她不敢……
项小端觉得云书音简直在胡言乱语,但看着她好似快要哭了,只能敷衍道:“好吧,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大哥……”
项小端挣脱了云书音的手,像项宇那样,逃什么灾难似的跑了!
云书音的心里还是不踏实,下意识跟着迈出脚步,青竹从后面叫住她:“二小姐,我们快走吧,要不然天黑了更容易遇上坏人!”
云书音抬头看看天色,是不早了。
她还得赶去寒山寺办事!
以项砚舟的聪明谨慎,应该不会置之不理……
云书音深吸了口气,上马车继续赶路。
傍晚时分,夕阳如火。
瑾王府里,隐秘的暗室中阴凉如冬。
即使烧着炭火,也没让人觉着多热。
“啊!”
烧得通红的烙铁,贴上被绑在架子上之人的胸口,顿时痛得他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继续。”
坐在正中央的男子淡淡开口。
项砚舟依然一身玄色华服,坐在轮椅上,背脊笔挺,似是无趣的将紫檀折扇一点点展开,露出一副云雾缭绕的远山图。
那被施以烙刑之人早已一身伤痕,晕厥之后再次被水泼醒,看着从炭火中拿出来的烙铁,他终于承受不住:“我说!我说!”
项砚舟手上的动作一滞,缓缓抬眸,目光投到他的身上,如有实质的寒意顿时让他打了个冷颤,大脑也清醒了几分,急忙道:“我家公子,是替祁王办事!”
“公子一直在帮祁王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包括与项二公子做朋友,也是祁王授意……”
“你说什么?”
项宇正好进来,听到了这一句。
他认得绑在架子上的人,是肖允的随从之一,李冒!
李冒虽是随从,但并不随身伺候肖允,而是听命肖允,四处跑腿办事。
这次也不另外,他按照肖允的吩咐,秘密去外地办事,刚出城门,就被项砚舟的人抓到这里。
项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冲过来抓住李冒的衣襟,厉声质问道:“你再说一遍,小允子跟我做朋友,是谁授意的?”
李冒身心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摧残,再也扛不住,撇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