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班上后,沈星冰把桌子往后一拉再拉,顾鲸安好笑地看着她。
沈星冰瞥了眼顾鲸安,冷冷道:“笑什么,等他哪天问你喜不喜欢他就老实了。”
顾鲸安笑得更欢了:“我很少会说男生比女生好,这是唯一一次。”
沈星冰愁眉不展,摸着下巴想了又想,问:“爱卿有何妙计证明我不喜欢他?”
顾鲸安说:“这个好办,等会他进……回陛下!待敌军将领进入我方攻击范围,您立即大喊,刚才为什么没踢他脸上。”
沈星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妙哉妙哉。”
可惜江淮沄踏进教室后,上课铃就响了。
沈星冰被说大母猴的时候,留下了后遗症,现在坐得笔直。
顾鲸安低头看向书本,假装在看书实则用手虚掩着嘴说:“可以呼吸。”
沈星冰这才大口喘起气来。
最后一节是自习课,沈星冰写了会作业觉得不得劲,于是抽出一张草稿纸写写画画,一篇《别装逼》从她笔下流出。
她大手一挥,把纸张拍到顾鲸安桌子上。
顾鲸安才瞥两眼,便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我?”
沈星冰摇摇头:“我给你瞻仰瞻仰,看完没,看完我要把它给合适的人了。”
顾鲸安行了个点头礼:“先生大义。”
沈星冰把草稿纸捏成团,瞄准过后“xiu”一下扔到江淮沄桌上。
江淮沄疑惑地回头看她一眼,缓缓展开纸条,当场石化。
他迅速又急切地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小作文。
沈星冰扶额:“谁爱看啊。”
很快,纸团回到她的桌子上,沈星冰接过顾鲸安递过来的一次性塑料手套,套上,颤颤巍巍地打开。
看完,她皱了皱眉,“呕”了一声又继续写。
两人就这样一人一句,传了几乎半节课,副段长突然来了。
副段长是他们班的英语老师,年轻却有权威,做事雷厉风行,教学风格轻松但一丝不苟。
她从后面走进来,站在两人旁边。
她到的时候,沈星冰正在把纸团往江淮沄那边丢。
丢到半空,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截了胡。
沈星冰左手捂着脸,右手拿起笔,看向桌上的练习册,往上面写了个g。
还是没躲过。
英语老师章渔钦三两下把纸条展开,看了一会后沉下脸色:“你们两个……呕,干什么呢……呕,自习课是让你们……呕,学习的……呕,不是让你们来……呕,传纸条的。”
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她往后退了两步。
她本来还想问沈星冰上课带什么吃炸鸡的手套,如今她也闻到味了。笑死,根本不用问。
“你们两个,班会课上讲台朗诵这张纸条。”章渔钦把这辈子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说道。
时间很快来到周二下午,沈星冰捋了捋刘海,又抚了抚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老顾,此去一别,不知何时能归,你……”
说到这里,她神秘兮兮的凑近顾鲸安,说:“你记得帮我把花呗还了。”
顾鲸安气笑了。
他安慰道:“我相信你肯定能回来的,只不过要么青一块紫一块,要么这里一块那里一块。”
沈星冰紧张的情绪缓和了几分,又笑道:“兄弟看你这熟练程度,莫不是每天凌晨五点起来背梗?”
顾鲸安摇摇头:“是四点。”
班主任把该交代的事都说完了,这时章渔钦也来到班上,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现在有请沈星冰同学和江淮沄同学为我们带来纸条朗诵。”
班上的很多同学不明所以,本来还有几个人因为这节课不上正课已经开始写作业了,此时也通通把手中的笔放下。
这群人,嘴上说着嫌弃逼哥,但其实逼哥有什么事他们比他本人还在意。
沈星冰不卑不亢地走上讲台,江淮沄也站在旁边。
沈星冰虽然比江淮沄矮了一个头,又白白瘦瘦的,但此时的气场丝毫不弱。
她清了清嗓,正准备开口,却被章渔钦阻止了:“不要站在讲台上。”
沈星冰疑惑:“为什么不行?凭什么他可以,我也要。”
多问别人凭什么,少问自己为什么。
这是她的人生格言。
章渔钦一脸黑线,仰视着她:“你们站的是同一个讲台吗?”
哦,好像不是。
江淮沄上站在讲台的地上,而沈星冰爬到了讲台的桌子上,头顶几乎要贴到上面的电风扇。
沈星冰跳了下来,拿着讲台边的抹布把自己刚刚踩过的地府擦了擦,又擦了擦江淮沄满是汗液的脖子。
鬼知道他为什么每次下课回来都一身臭汗。
江淮沄疑惑:“你干什么?”
沈星冰:“顺手的事儿。”
那边老师催促着进程,沈星冰对同学们鞠了个躬就开始了:
“大家好,我叫江淮沄。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装憋得慌。”是的,这句话是沈星冰说的。
“校裤卷起变内裤,我叫逼哥你记住。”还是沈星冰。
“江淮沄,滇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