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迪他爸原本还以为会有一场血雨腥风,没想到云翳竟然这么轻易答应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要云翳松口让三人住进云家就好,说明云翳还不是那种完全不把死去的父母放在眼里的人,还知道顾及父母恩情。
顾雨辰看着几人指挥佣人搬行李的得意模样,对云翳道:“看来我们也要在云家住两天了。”
顾雨星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今天就能解决完呢,云家的位置离学校好远啊。”
云翳见她这小模样,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放心,放假这两天,足以将这群人赶出去了。”
他说着,目光阴冷地看向三人的背影。
顾雨星三人刚进了客厅,立刻有佣人将准备好的糕点端上来。
云家的人待客之道还是有的,但是客人和客人之间也是分亲疏远近的。
顾雨星和顾雨辰面前全是精致香甜的小点心,各种水果饮料,几乎可以比得上一个小型自助餐的吧台了。
反观三叔公一行四人面前,就只有几块饼干,还有几杯清茶。
这十分明显的区别对待,贺媛首先沉不住气,也不敢对着云翳发火,而是对着管家质问道:“为什么顾雨星那边这么多东西
,我们这边就只有几杯破茶!”
三叔公很明显心里也生了怒气,没有制止贺媛的行为,任由她撒泼。
管家奇怪地看了贺媛一眼:“破茶?贺小姐,我算是真的相信您从小在国外长大了,您知道您口中的破茶,在外面多少钱一杯吗?”
贺媛愣住了,呆呆地顺着他的话问道:“多,多少钱?”
管家表情淡漠,看了她一眼:“安徽太平猴魁,可不是一般的太平猴魁,产茶的野茶树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是太平猴魁中最珍贵的野茶树,当时拍卖的 价格是200万一公斤,您这一杯不说几万也有几千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明明很平淡,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但是贺媛还是觉得这人在讥讽自己没见识。
她冷哼了一声:“不就是几千块钱吗,我又不是拿不出来。”
但是话虽这么说,摸茶杯的动作,却小心了很多。
管家见她不闹腾了,心里冷嗤了一声,看顾雨星吃的开心,乐颠颠地给她续上了茶水。
“点心有些甜,吃多了容易噎着,您喝口茶顺顺。”
“谢谢管家爷爷。”顾雨星刚刚见他怼贺媛,实在是开心,当即对管家露出
一个甜甜的笑容。
可把管家给美坏了。
贺媛不盯着茶点了,倒是盯上了顾雨星面前的茶水,这次倒不敢冒然开口,让自己闹笑话了,对旁边的贺礼道:“我闻着她面前的茶水和我们面前的不一样,她那杯是什么?”
贺礼抿了一口茶,挑了挑眉,朝顾雨星面前的茶杯看过去:“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她那杯应该是西湖龙井。给我们上的茶都是这种价值,给顾雨星的那杯,应该就是十分有名的‘御前十八棵’了。”
贺媛对茶不是很了解,闻言焦急地问道:“那她那杯多少钱?”
贺礼看了贺媛一样,眼底有着微微的嫌弃,但是还是说道:“无价,有钱都买不到。”
贺媛瞪圆了眼睛,看着顾雨星一杯接一杯,旁边管家续茶续地十分殷勤的模样,感觉自己的肉都在痛。
三叔公听着旁边孙子孙女窃窃私语,看着对面吃的不亦乐乎的顾雨星,心里的怒气值又满了,冷哼了一声。
“大人还在说话,小辈却丝毫不顾及礼数,只顾着吃喝,看来顾家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顾雨星闻言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
三叔公以为她听了自己的教训,
心里正得意的时候。
突然听见她声音清脆地对旁边的云翳道:“为什么有些人总是没记性呢?我刚刚不是让他少管闲事吗?”
云翳给她擦了擦嘴边的点心渣子,笑着点头:“星星说的对,有些人就喜欢倚老卖老,总觉得世界都围着他转。”
顾雨星嘴角勾了勾,乌溜溜的杏眼看向三叔公:“您说您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就盯着我跟前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真佩服您,整天管东管西还这么长寿,要是换成一般人,早就操心死了,哪能活这么久。”
管家虽然没立场说话,但是也站在顾雨星身后怒视着几人。
这些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阿猫阿狗,竟然管起他们少夫人来了,真是不知所谓。
真是拿了鸡毛当令箭,也不知道自己算哪根葱。
三叔公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对云翳怒声道:“云翳,你能不能管一管你未婚妻,这个场合哪有她回嘴的份。”
云翳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我可管不了,我们家男人一向疼老婆,三叔公应该早就知道不是吗?再说了,我们星星乖着呢,你看,给吃什么就吃什么,多乖。”
他说着,喂了星星一个小点心,顾雨星
很给面子吃了。
两人都无辜地看向三叔公。
三叔公被他俩看着都感觉自己好像不讲理一样。
顾雨辰这时候抬起头,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对三叔公道:“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