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沈白安静的听着,这次倒是没像上次一样立马给出答案,发觉吗?当然有发觉,有时候他觉得对方对他信息素很渴求,有时候又似乎并不需要,每周的例行检查,说是为了更好的调理他的身体,但为什么是需要对着脖颈处的抽血?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想我是会为他开心的,毕竟我喜欢他只是我的事,没道理他也非喜欢我不可。没有哪条法律有这样规定”沈白很慢的说出这样的话。
那人似乎从没见过沈白这样的虫,他说了这么多,就换来这样一句话??这个观念简直闻所未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虫存在呢?这天底下什么不是需要靠自己的实力去争去夺才能得到?只要要他喜欢就好,管别虫的想法呢?
他虽然和法渡厄不合,但不可否认,法渡厄的本质和他一致,都是掠夺,只要自己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这是本性也是劣根性。
但今天有虫跟他说,不是的,有些东西不是这样的,这样的观念很自然的就和他一直以来的信念产生了碰撞,竟让他产生了些许惶惑!他难道…错?不!不!!他不会错,他才是对的!他一直都是对,想要什么只有去争去夺,去算计,牢牢把握在手里才是真的。
因此那人少见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怎么会有这么愚蠢至极的念头?”
“我并不这样认为”沈白回应
“希望以后你一直能保持着如此自信”那人语气里不乏恶意的说。
那人看着沈白这么不为所动颇为恼怒,他有种迫切想证明对方的思想多么可笑,多么愚蠢,来证明自己的正确,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坚信自己的信念。
“你这么自信,让我很好奇法渡厄会怎么做呢?是他给你的的自信吗?”那人语气突然变得兴致盎然起来
说着那人摆了下手,即刻有虫上前递上一个智脑,他拨了一个智脑波段,并没被连接通,传来忙线状态。这声音是外放,沈白也听的到。
那人听着忙线音,脸上笑意更胜了,颇有些可惜的音色道:“哎!竟然不接,按说他目前应该知道你在我这儿才是”
那人又拨了一个智脑的段,响了三声到五声之间才被接通,里面传来梅瑟尔的声音:“尊敬的塔克玛亲王,晚上好,是梅瑟尔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地方吗?”
塔克玛闻言,面无表情,声音却诡异的温和:“就是从你那边请了一个法渡厄近来养的小情儿,瞧着挺合眼缘,想留几天,就想着该和法渡厄说一声,谁知没联系上,想着联系你一样,”也不理梅瑟尔的揣着明白做糊涂,直接开门见山。
通讯那边有一阵摩挲声传来,似乎在更换接听的人,跟着就听到法渡厄声音:“左右不过个小玩意,能被禾野叔叔看的顺眼也是他的福气,那还值得叔叔专门说的”
塔克玛接着说:“如此倒是我多此一举了,本来还想着要是你实在舍不得,今晚给你送回呢,看来是我顾虑多了,”
沈白其实本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法渡厄如此利索的言论还是有点难受的。这种情绪不可控制,沈白知道。
沈白也知道,法渡厄目前的说法是理智的,这个叫塔克玛的不走寻常路请他过来,本就说明两人并不如通话里的这么和谐,甚至可能是敌对关系。
沈白理智上是这样分析的,但是,情感这东西吧,它凌驾在理智之上,它很少有被理智控制的时候。因此他难过不可避免。
塔克玛:“如此看来你还要在这待几天了”这句话很显然不是对着通话那头说的,但是被智脑也传达了过去。
那边沉默了下法渡厄才开口:“小虫就在叨扰禾野叔叔几天了,刚好我最近新得了一些稀有矿石,本想着给您送过去呢,这样三天后我去接小虫时正好给叔叔您送过去”,两虫寒暄了几句后挂断了通讯。
塔克玛手里的智脑挂断的同时有虫恭敬的接过去,他看向沈白:“小虫?你还坚持自己的看法?”
沈白呐道:“沈白我的名字,”并不回答其余的,但很显然这是固执己见的态度。
塔克玛听后眼神略带蔑视的看了一眼沈白:“真是不知所谓”有虫上前推着他坐的轮椅离开。
沈白在客厅坐了许久都没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像一个木头。
晨曦划出云际,光芒驱散了黑暗,塔克玛被一个年过半百的虫服侍着起床,说了句:“今天把他送回去,行动开始,”
那虫恭敬的应了声退出了房间,在门口和守着的虫交代了几句。才又返回屋内继续着常年如一日的工作—伺候他的主人洗漱。
法渡厄一夜没合眼,底下虫查到了沈白被带去的地方,北境边缘的一处荒山半腰处的别墅,那是塔克玛的一处住宅,往前十年那是属于前任司令拉齐奥的。
梅瑟尔送来营养液,法渡厄没吃,他昨天一挂断电话就将光频“嘭”的砸到墙上,摔的粉碎,即便这样他依旧觉得自己气恼的半分未少。
塔克玛!塔克玛!他果然就该直接带兵杀了塔克玛,而不是在这和其周旋,什么见鬼的承诺?什么见鬼的谋划,统统都该扔掉。他就该直接杀了他。
否则怎会有今天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