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玄策眸光幽深,唇角微勾,神色平静地看着月丞,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宛如一个旁观者。
“……”
他身侧的华庭禹眉心紧蹙,嘴唇微微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因为他知道,阿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如果他选择不救,那么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你倒是聪明。”
月丞眸光微闪,对于百里玄策的这一举动,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眼前这男人足够聪明狡猾,甚至狠心。
“阁下过誉了。”
百里玄策面色看不出任何不悦,有礼回道。
“腹黑男。”
腾蛇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评价,一脸不屑地打量着这个身穿紫色长袍、面容俊美的男人。
那一身紫色的华丽长袍在阳光下闪耀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在彰显着他的高贵身份。
但在腾蛇眼中,却只是一个爱卖弄风骚的家伙。
腾蛇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旁的江羽洛。
相比之下,江羽洛这家伙看起来顺眼多了。
月丞看着眼前的紫衣男子,心中并没有太多的反感。
在这个弱肉强食、尔虞我诈的修真世界里,像他这样懂得取舍和审时度势的人,往往能够活得更长久。
虽然手段狠辣,但也不失为一种生存之道。
“好了,走吧。”
月丞收回目光,转过身来,对着江羽洛和腾蛇两人淡道。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毕竟,收尸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那个紫衣男子去做比较合适。
有些耽搁了。
江羽洛脸色冰冷地扫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这般死去当真便宜他了。
“咦~死了?”
腾蛇注意到地上那气息全无的人,感叹着,果真是省事了。
“阁下慢走。”
百里玄策仿若未闻般拱手有礼道。
月丞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她的步伐轻盈,衣袂飘飘,淡漠出尘。
身后的江羽洛和腾蛇默默地跟随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街道上。
整个场面异常安静,连呼吸声都似乎被压制了下去。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微风轻轻拂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时不时传来的虫鸣声。
唯有地上躺着那具满是鲜血、孤零零的尸体,显得格外突兀和刺眼。
“阿策……这……”
华庭禹一直沉默不语,直到月丞他们离开之后,才缓缓开口。
他神色凝重地看着地上的人。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复杂情绪。
他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白炎州痛苦流血而亡,却无能为力。
何况这个人竟然还是阿策的表亲。
“咎由自取罢了。”
百里玄策缓缓收回幽深难辨的目光,最终落在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上,语气冷淡地说道。
就在这时,原本跟随白炎州的那一行人突然恢复了行动能力。
“少宗主!”
他们迈着沉重而僵硬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走到白炎州的尸体旁边。
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如纸,神情骇然,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他们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少宗主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死去了。
他们更不知道回到宗门后该如何向其他人交代,毕竟白炎州可是宗主唯一的儿子。
想到这里,他们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百里少主。”
这些人神情枯槁,脸上带着绝望和茫然,仿佛失去了生命中的所有希望。
他们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低下头朝着百里玄策恭敬喊道。
为什么就连眼前这位实力强大、地位崇高的百里玄策也不肯出手拯救他们的少宗主呢?
“带他回去吧,告诉你们宗主,那是我都不敢得罪的人,至于要不要报仇,那是他的事。”
百里玄策的语气平静而冷漠,他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然后转身离去,留下一片寂静。
“不是他不救,而是救不了。”
华庭禹沉声提醒他们,能让阿策这般忌惮之人,不可谓不简单。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开。
就连百里少主都不敢得罪的人,那是何等身份?
百里玄策静静地站在某二楼临窗边,神情冷漠地看着楼下那些人带着白炎州的尸体沉重地离去。
他已经向他们发出了警告,提醒他们不要轻易招惹那些人,否则后果自负。
至于以后如何,皆与他无关。
“啊策~你为何忌惮那名白衣女子?”
华庭禹站在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心中生出一丝疑惑。
他实在想不通,以百里玄策的实力和地位,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如此忌惮。
甚至对于白炎州的死都听之任之。
或许,这其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