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皮,还有不少渗水痕迹。
肉眼能看到的地方,各种旧货杂物几乎堆到天花板,窗户采光因此被挡去大半。
整套房子沉闷、潮湿,隐约能够闻见霉味,毫无居住体验可言。
祝闻微不可查地皱眉,只能强迫自己暂时忽略。
“你等等。”
她松开沈墨的手,凭记忆从屋里翻到冷敷袋。
根据她丰富的经验判断,沈墨额头的伤势不重,用冷敷缓解肿胀和疼痛即可。
祝闻看着沈墨纯净如白玉的小脸儿:
“可能会有点疼。怕吗?”
“不怕。”
沈墨没有撒谎。
在整个冷敷过程里,他都静静垂着那小扇子般的浓密睫毛,哼都没哼。
于是祝闻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到一只法式小面包,奖励给他。
沈墨乖巧道谢。
祝闻拍拍他脑袋,顺势起身:
“我去趟卫生间,你先坐会儿。”
“好的,妈妈。”
沈墨目送祝闻的背影消失。
随后却没有闲着,而是在屋里来回转悠,像只好奇的小猫咪。
看到阳台上快要干死的植物,沈墨便搬来凳子,踩在上面给植物浇水。
这样柔软善良的孩子,看得直播间观众心都化了,再次把祝闻骂了三千遍。
在看不到的摄像头死角。
沈墨脸上完美无缺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面无表情,双眸漆黑幽深、浩荡不见底。
然后,摸出祝闻给的小面包,丢进窗下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