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周围,没什么人经过,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当然可以,咱们就是靠着这个,每次都能多挣点,要不然采购员那么吃香呢。
我们整天在外面跑,补贴也没多少,有时候还提心吊胆的,家里也顾不上,不就是靠着这个安抚大后方嘛。”
李木成有些诧异,刚才的他和现在的他完全是两幅相反的样子,很有一种撕裂感。
高志远看出了他的困惑,笑着解释道。
“崇高的理想,和丰富一点的物质生活并不矛盾,都是为了好日子而奋斗嘛。”
李木成点点头,这样才像话嘛,大多数人靠着纯粹的精神信仰和热情,可坚持不了那么久,最终还是得填饱肚子才行。
“我明白了,那我到时候也多带点回去,好歹补贴一下这次出行的卧铺票钱。”
“带可以,但也别带太多了,不好拿,而且还要小心被抓住了,不如你到时候跟着我买吧。”
高志远想了想,说道。
“嗯,行,我听你的。”
有空间,怎么会被抓呢,李木成一点也不担心。
“对了,志远哥,粤省那边,现在什么特产好一些啊,你给我介绍一下呗。”
“现在这个时节,那边的水果,像香蕉,龙眼,桃子这些,都还不错,你可以选一点带回去,应该不难出手的。
不过天气炎热,水果不易保存,这也是个问题。
像其他的油鸭之类的肉类估计现在不太好买,唉,反正到时候我们去本地看吧。”
李木成点点头,心里大概有了谱。
二人又待了一会儿,便回了车厢。
李木成将剩下的啤酒一气喝完,然后就直接上床躺着了,借着酒劲儿直接睡了过去。
高志远跟陈张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就各自睡觉了。
后半夜的时候,陈张二人准备下车了,他们也没叫醒高李二人,只是借着昏暗的灯光,留了个纸条。
李木成默默的注视着两人离去,随即又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刘标就过来了,见文张二人的床位空了,不管不顾的躺下就睡。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
“你这睡得够久啊,昨晚没睡吗?”
李木成笑着道。
刘标打着呵欠,蔫蔫的说道。
“别提了,昨晚那边扯鼾的此起彼伏,比进了夏日田间还吵闹,我一直半睡半醒的。”
高志远有些无奈。
“小刘,你不是坐过好多次火车了吗,怎么还不适应?”
“组长,这哪儿能比啊,之前可是跟你们一块儿的,我可以放心大胆的睡,现在我可是一个人在那边,还真有点提心吊胆的。”
刘标也有些郁闷,一个人在,确实不太敢睡踏实。
“要不你也找列车员补一张卧铺算了,省的遭罪,到时候,多带点东西回去不就行了么。”
刘标有些纠结,这边不想待在硬座车厢,那边又不太舍得钱,李木成看那纠结的样子,就没有多劝。
过了没多会儿,他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起身就去找了列车员。
大半个小时后,刘标带着包回来了,他还专门补到了这个包厢。
李木成点点头,看来这小子也不是那种舍命不舍财的人。
高志远对此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心里却是很赞许,毕竟一起出来,大家在一起,肯定要安全许多。
而且他是领导,要对大家负责的。
今天的午饭李木成没有再拿出鸡鸭,而是跟着买了一个饭盒。
吃过后,他就有些后悔了。
走走停停,火车在江城站的时候,列车员安排了一个带孩子的妇女住了进来,看她明显带着谨慎,李木成几人也没有主动搭话。
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几人的职业,就没多说了,这倒是让那妇女放松了不少。
等到火车进入粤省境内,入目的是满目疮痍,问了下列车员,才知道今年粤省遭受了严重的洪涝灾害。
众人都是有些唏嘘,北方那边持续干旱,这边却闹洪水,真想把这边的水带点回北方去。
火车越往下走,高志远的心越是往下沉,这到处都糟了灾,看来这趟差事不好搞了。
几人的心情都越发沉重起来,都没什么说话的兴致。
就这样一路默默的到达了目的地羊城。
下车后,高志远带着两人直奔合作单位,这是一个不大的制衣厂(杜撰),坐落于纺织路不远。
几人出示了介绍信,然后就被迎进了厂长办公室。
“高组长,欢迎欢迎,来请坐。”
“陈厂长,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
李木成和刘标坐在一旁,听着二人对话才了解,原来这个厂是为轧钢厂生产衣服侉子的。
高志远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商定明年供货的一些细节问题,还有检查衣服质量的。
现在国营厂的绝大多数物资都是由国家统一调拨,原本轧钢厂是没有采购一组的。
不过因为产品质量、供货时间等问题,第一组才应运而生,负责专门出来协调这些方面,保证厂里的物资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