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余副主任及几名工作人员的被抓,轧钢厂也开始平静下来。
虽然表面平静,但是其带来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快的消散,大家还是小心翼翼的行事。
因为后勤部的领导们已经连续开会两天了,有路过的人经常听见里面拍桌子骂人的声音。
然后传递到下面就是要求大家端正态度,克己奉公,不要有损害厂里,集体的事情发生。
至于余副主任和几名工作人员具体为什么被抓,厂里没有给出明确的说法。
只是说违反了厂纪国法,损害了轧钢厂的利益。
以至于下面人众说纷纭,猜什么的都有。
就连李木成和杨树这种,不经常出去走动的人都听到不少。
闲暇时跟杨树聊起天,李木成也偶尔会猜测一下。
不过他个人比较相信的说法是倒卖物资,因为余副主任是负责厂里比较重要的物资方面的工作。
而一直没有官方说法,很有可能是事情还没查明白,或者说事情太大了,不可能跟大家说出来,毕竟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还好这次是厂里自己查出来的,要是由外面查出来,再牵连到厂里。
那轧钢厂的领导们估计就得背负大的责任,还能留下几个就不好说了。
李木成明面上没有特别的好奇,也没有专门的去找人打听。
他只是在跟别人聊天时,涉及到粮库了,才会偶尔提上几句。
不过他内心深处,却有了危机感。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能从食堂调到现在的岗位,其中是由余副主任主动提出,陈主任顺水推舟而成的。
虽然后来他也知道了,余副主任和陈主任多半也只是因娄半城的话而行动,并不是余副主任的本意。
但现在余副主任被抓了,招供的时候,会不会说出这个事情,他不得而知。
一旦这个事情被上面知道以后,会不会对自己采取措施也是未知之数。
再说了,谁知道这个事情是不是瞄着娄半城而去的?谁也不敢保证。
要是真瞄着娄半城,那自己这个沾点关系的小虾米就很有可能被殃及池鱼了。
虽然自己能解释清楚其中的原因,但事件所带来的麻烦,那可不是几句话就能化解的。
即便到时候查清楚了,自己也会背负上一些坏名声,那可就冤枉大了。
这两天他左思右想,反复衡量利弊。
还是决定不能坐以待毙,把自己的安危寄托于别人身上。
这种有可能因为别人一句话,就受到牵连的感觉实在让他不爽。
必须要动一动了,至少要先调出粮库这个岗位。
一直以来,他都在追求低调的生活,希望不显山露水。
可现实逼得他必须要做出一些改变了,正好高志远那边劝说了几次要调他过去,这也是个机会,先出去了再说吧。
实在是这两天他越想越没有安全感了。
或许会有人说他是惊弓之鸟,自己吓自己,但谁敢去赌?
这可不是打牌,输了一把可以重来。
尽量把危险扼杀于萌芽之中,这才是他的处事信条。
下定决心后,说干就干。
下班的时候,李木成去保卫处找了高志刚,结果人家现在根本不在厂里,忙得不见人影。
暂时没了办法的他只好先回家,想着等碰到再说吧。
此时急也没办法,事情也不可能是一下子就解决了的。
带着心事,李木成刚走进四合院,阎埠贵就严肃的告诉他,晚上要开大会。
“三大爷,怎么又要开大会,出了什么事情了?”
他有些纳闷儿,这两天虽然专注于思考自己的事情。
可也不至于一点都不关注外界,也没听说院里发生什么事情啊。
阎埠贵有些气,也有些恨,从他的语气就能感觉得到。
“哼,今天咱院子可丢大人了,听说贾张氏去街道办那边大闹了一场,好悬没被人给抓了起来,真是太丢脸了,哼。
晚上开会就是因为这事,街道办的王主任一会儿就会过来的。”
阎埠贵这次倒是没有打哑谜,直接一口气就全说了出来。
看样子也是被气着了,毕竟丢人丢到街道办去还真是稀罕。
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其他院的人,丢的也不只是她贾张氏一个人的脸,她弄丢的可是整个九十五号院的脸。
“嗯,她有这胆子?居然敢去街道办闹,还有啊,她为什么要去闹呢?”
李木成有些不敢相信,就贾张氏那窝里横的性格,哪儿有勇气干出这事来?
阎埠贵也很无奈,可事情就是发生了,确凿无误。
“是啊,我也没想到啊,谁知道她这么勇啊。
不过我听说,好像是为了定量口粮的事情,要是因为这个,她倒是做得出来,想当年…
算了,快回去做饭吃吧,吃完就赶紧过来,今天的会肯定不好过。”
阎埠贵气急了,正想说点什么,可想到面前的是个小年轻,又生生的止住了话头。
李木成眼瞅着他就要透露点秘密出来了,立刻用充满求知和鼓励的眼神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