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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掀动大生产,其兴也勃焉7(1 / 2)

就在沮授、审配2人走后…

袁熙骤然唤住淳于琼、田豫及鲜于昆仲。

“诸公且慢,熙尚有1事相商!”

这4人闻言,愕然回首、躬身行礼。

“未知2公子(使君)尚有何事?”

袁熙笑着还礼,随后做出1个“请”的手势。

“此事说来话长,请诸公入堂内详叙。”

少顷,众人坐定。

袁熙令人看守妥当门户之后,方才压低声音问淳于琼。

“淳于叔父,未知家父而今可安好否?”

田豫、鲜于辅、鲜于银3人闻言,心中同时1凛。

他们虽无心插手袁氏之家事,但怎奈何他们是袁熙的心腹,即便不想插手,却也不得不插手。

淳于琼胆小归胆小,其人却丝毫不蠢。

于是其人向袁熙抱拳道:“2公子,自古以来,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乃约定俗成之惯例,况且长幼有序,废长立幼绝非幸事,不知2公子以为然否?”

不言而喻,在淳于琼看来,袁熙恐怕心存夺嗣之意。

但袁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

“淳于叔父恐误会熙也。熙但欲知家父近况如何、贵体是否无恙耳。

熙方才之所以不问此事,皆因冀州士人1心谋求舍弟继嗣之事、恐怀有2志之故也。”

袁熙将继嗣之事看得极准。

河南士人支持袁谭,此事无可厚非,因为“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确实是宗法社会之惯例。

但河北士人支持尚未束发的袁尚…

此事固然不能排除,袁尚乃出身于冀州士族的刘氏所生之因素,但其中又何尝不存在强臣辅佐幼主之意?

若沮授、审配仍在场,袁熙1旦过问此事,则其2人非但难免劝说袁熙支持袁尚,而且很可能劝说田豫等幽州士人支持袁尚。

那么…袁熙该如何表态?田豫又该如何表态?

大敌当前、大战1触即发,在如此紧要关头,人心不和乃是大忌!

综上所述,待沮授、审配2人走后,袁熙才方便问袁绍近况如何。

1来,淳于琼是袁绍故友、与袁绍交情非比寻常;2来,前者无欲无求。

淳于琼闻言,当即释然。

其人这才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2公子,明公之病情并无好转。”

淳于琼说得极其委婉。

张仲景、华佗乃当世两大名医,但前者效力于朝廷,后者是曹操的谯县老乡。

赵旻不可能派张仲景来河北为袁绍治病…

袁绍既不是赵旻老丈人,又不是赵旻的亲叔叔,赵旻得有多贱才能干出来这事儿?

袁绍更不可能派心腹将华佗找来为自己看病,曹操虽是从容赴节,但袁绍对曹操之死负有不可推卸之责任。

做为曹操老乡,华佗肯不肯为袁绍医治暂且不提;但就算华佗愿意,袁绍就真的放心?

袁绍心得有多大啊!

此事绝非骇人听闻,历史上,正值壮年的陈登是如何暴毙的?

陈登接受华佗诊治后不久便病故,死因是虫病…

呵呵!这也就只能糊弄糊弄无知的小学生!

综上,因缺乏名医诊治之故,袁绍的病情正在日益加重。

袁熙显然听懂了淳于琼的弦外之音,于是其人黯然神伤。

田豫适时向其人抱拳、并宽慰道:“使君,大将军吉人自有天相,想必定可转危为安!”

袁熙再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事已至此,国让兄不必安慰某,某等当务之急,乃为家父献上1场大胜、重挫公孙老贼之嚣张气焰!

初平年间(西历190至193年)公孙老贼得同乡徐荣举荐,为董卓老贼任为辽东太守,此后公孙老贼便屡屡与朝廷作对、乃至于僭越不轨!

十余年来,家父始终为兴汉、1统而自强不息,公孙老贼却始终执迷不悟、妄想染指神器!今日起,某等必教公孙老贼饮恨于辽东,还我皇汉朗朗乾坤!”

公孙度本为辽东襄平人,按照东汉“3互法”,即本郡人不得治本郡、本州人不得牧本州之原则,其人根本不可能在辽东郡任职。

而汉末虽然纲常崩坏,但军阀们还是基本遵循3互法的要求。

比如富春孙氏(扬州吴郡人氏),始终不敢出任吴郡太守或扬州牧,而是出任会稽太守与徐州牧(或豫州刺史)。

公孙瓒(幽州辽西人)不敢出任幽州牧,而是表奏汉廷使者段训为牧。

曹操(豫州沛国人)与袁绍(豫州汝南人)不敢出任豫州牧,只得分别自领兖州与冀州。

因此辽东出身的公孙度,担任辽东太守,便显得特别刺眼。

这是因为其家族曾经“改易郡望”:

公孙度之父公孙延,曾因“避吏”而远走玄菟郡辽阳(即后世辽阳),并安家于此,是以公孙度改籍玄菟郡(幽州玄菟郡有1大半在朝鲜半岛)。

度父(公孙)延,避吏居玄菟。

摘自《魏书之公孙度传》

“避吏”即躲避狱吏。刘邦、刘秀,甚至是汉末关羽、臧霸、徐庶等人均有避吏的记载。

区别在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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