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血腥味好重!”
叶祈看着墙壁上的诡异符文,伸手擦了一些勾画符文的血迹,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一股血腥味涌入鼻腔,惊呼道:“这是……新鲜的人血?”
就在几人还对这神秘符文感到疑惑时,突然一旁的宁婉清头晕目眩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人影,模模糊糊似乎有无数道相重叠。
随即身子便扭扭曲曲地想要倒下去,一只手扶着旁边的石台,闻着血腥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难以忍受。
见状,静姝走到宁婉清身前,手指结印朝宁婉清拍去,顷刻间便是一口浓血吐了出来,眼神扑朔迷离的晕倒在了石台旁。
“她体内的那一缕元神产生了共鸣,看来离我们的目的地不远了!”
“嗯!接下来的路就咱们两个去走吧!”叶祈看了看晕死过去的宁婉清,应声答道。
一路上,通道两边血符绵延,直到台阶尽头,映入眼帘的一幕惊呆了两人,空旷的洞穴周边好几处似是喷泉一般的血池,猩红血水汹涌翻滚着。
“你们来了!”
洞穴正中心的石台上,一男子四肢被铁链紧紧的锁着,而铁链则是连通着四个血泉泉眼。
男子目光中并无想象中的凶恶戾气,很难想象眼前这个看似温和的男人会将宁婉清这一小女子折磨的遍体鳞伤。
“似乎你很希望我们来到这里一样?”叶祈与他对视着问道。
“当然!阴死符,这世间一大奇物,真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等机缘!”
叶祈见眼前男子仅一见面就道出了体内阴死符的存在,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何物,但看男子的认真程度,想来不是凡物,当即便对他警惕了起来!
“哦?这小女娃娃倒比阴死符还有趣些,只是……似乎缺了些什么……”
看着陷入思考的玄青,静姝微微低头,有些紧张了起来,叶祈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刚刚心气的静姝,当即斥道:“你这妖魔!休要蛊惑人心,今日不管你说什么,本大侠都要为那些被你杀害的人讨一个公道!”
“被我杀害?谁告诉你的?宁家那小杂种?呵呵……宁闲啊宁闲……你可真是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玄青此时周身冒着黑气,猩红双眼渐渐生起阴冷地戾气,情绪也渐渐有些控制不住,再没有刚刚那般温和的神情!
“你入魔了?”
“入魔又如何?”玄青站起身子,怒视着叶祈二人,斥道。
“你本是修道之人,舍身镇压妖鬼王值得世人敬佩赞扬,但心中执念又让你堕入魔道,残害曾经你守护的这些黎民百姓,不感到羞愧嘛?”
“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
“我自是不懂……不懂你为什么背弃正道……对于黑岩寨来说,你是他们祖辈们敬仰的鬼阴山山神,直到现在还敬仰祭拜着你的石像,可他们却不知道这数十年让他们失去儿女亲人、朋友的人,也是你!”叶祈指责道。
“放屁!全都是放屁!又是那宁闲老儿说的吧?当年若不是那老杂毛贪生怕死,关键时刻怎会功亏一篑?这么多年为了保住他们宁家那点名声,竟然让自己的后人一个个前赴后继的舍命阻止我复活,你当真以为他是为了这一方百姓?放屁!”
“纵然他宁家有私心,但这些年也做到了保一方百姓平安!”叶祈继续说道。
“闭嘴!你给我闭嘴!”
玄青听到叶祈盲目地去维护宁家,气得怒吼了起来,体内积攒数十年的磅礴煞气顷刻间迸发而出,将叶祈二人震得倒飞而出。
就在二人刚刚回过神的时候,玄青右手猛然拽断锁链,用力抛向叶祈,反应过来的叶祈连忙拔剑斜劈过去,铁链应声被拦腰斩断!
“沂溪剑?怎么在你手中?”
玄青看着叶祈从剑鞘中拔出的长剑,顿时神智清醒了半分,当即收回了再度甩过去的铁链,连忙追问道。
“家师所赠!”叶祈站起身子斩钉截铁的答道。
“你师父是?”玄青的情绪渐渐激动了起来,与刚刚那凶恶的激动相比,此时倒是有些像一个老人对自己的晚辈那般。
“家师月溪!”
“小……小师妹……她还好吗?”
玄青听到了久违的名字,顿时心中有些不一样的情愫缓缓升起。
“您是?”
叶祈看玄青这般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能在入魔失控的时候仅靠一个名字就唤醒神智,看来他当真与师傅关系很深!
“当年小月月拜入琼阳宗的时候,我已经是琼阳宗第十三代弟子们的大师兄!至今还记得她刚刚入山门时,一剑破了宗阳长老的缚灵阵,自此拜入师傅门下!师傅日理万机,自然也就是我这个大师兄代为传授剑法!可惜没过多久我便被那老杂毛禁锢在了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随着话锋一转,玄青体内那原本被压制下去的煞气顿时又渐渐浮生起来,这股仇恨又渐渐将他的神智所迷失。
“师伯!我体内的阴死符是否能助你脱困?”
“叶祈!不可!若你体内的阴死符被剥离,轻则沦为废人,重则当场毙命!”
静姝听到叶祈的话后,心中一紧,若叶祈真为了这无情无故的所谓师伯,傻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