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边疆的镇国公赵南寻回来了!
星若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正在处理公务,是朝阳帝身边的王玉蓉女史来通知的。
“殿下,镇国公、云阳长公主及老夫人已经到陛下那里了。陛下让我来喊您过去呢!”
“辛苦王女史跑一趟了,我这就过去。”星若笑着回道。
星若一路疾行,穿过红墙绿瓦,掠过雕梁画栋,裙袂在风中翻飞如蝶。
星若其实之前从昭阳大长公主的话里,还有后来镇国公老夫人对她的好里面已经猜出了一些真相。
如今镇国公回来了,这个真相的盖子是要被揭开了吗?
思绪在脑海中翻腾,那些隐隐约约的线索逐渐串联起来,形成了一个模糊却又呼之欲出的轮廓。
尽管内心已有猜测,但她神色依旧从容。
星若刚走进内殿,镇国公府老夫人便走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她,痛哭了起来:“我的乖孙女啊,这些年苦了你了啊,遇到了那么个黑心肝的娘啊!”
星若只觉得手足无措,茫然地劝道:“老太君,您这是怎么了?”
旁边有一个中年男子身披青甲,神态威严。两鬓微白,脸上饱经风霜,但不难看出俊秀的底子。
此时他正愣愣地望着星若的脸,上下打量,嘴里喃喃地说道:“像,像,真像啊!”
他的神色茫然而激动,死死地盯着星若的脸,似乎在透过她看向谁。
星若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蹙起眉头,把目光投向了在一旁看好戏的朝阳帝。
“母皇,这是怎么了?能不能跟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朝阳帝到底是心疼星若的,此时看到星若求救般的眼神,好笑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她干脆地说道:“星若,这位便是镇国公,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星若原先已经有一些猜想,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刻,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感觉茫然。
“怎么会?我家在云都城陈家村,镇国公怎么会是我的父亲呢?那我母亲是谁?”
“是我!”一旁鬓发凌乱、双眼红肿不堪地云阳长公主开口说道。
她看向星若的眼神里有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不喜。
星若平静地问道:“如果我是你们的女儿,那我是怎么变成云都城外陈家村的陈二丫的?”
这个问题问出来,一时间没有人回答她。
镇国公赵南寻看向她的眼神更多的是愧疚怜惜,而云阳长公主则是多了丝恶意。
镇国公府老夫人开口了:“这就要问你这个狠心的娘了,也不知她怎么能狠心将自己的女儿丢弃,抱养别人的女儿的?”
“妙音不是别人的女儿,她是我亲生的!”云阳长公主突然放出了一个大雷。
在场所有人都被镇住了。
星若来之前,他们已经把所有的证人都问过了,查明了真相,星若才是云阳长公主和镇国公的女儿。
可此时,云阳长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索性云阳长公主也没有想隐瞒。
“你当年和那个贱人卿卿我我,伤透了我的心,所以我去江南散心了。”
“闭嘴,你叫谁贱人呢?”镇国公一听这话,怒火上涌,死死瞪着云阳长公主。
云阳长公主不甘示弱,也回瞪过去:“我就叫,贱人!贱人!贱人!”
镇国公作势要打她,云阳长公主却昂着头,根本不示弱。
“好了,你们两个都坐下,谁都不许动手!云阳,你继续说!”朝阳帝看着两人,头都疼了。
“在江南,我遇上了妙音的父亲,他是一个温柔又风趣的人。”云阳长公主说到这里,声音明显温柔了下去,像掺着蜜。
“我和他是在一次灯会上相识的,当时我与身边人走散了,被陌生男子搭讪,害怕得不行。他看出了我的困境,上来帮我赶走了那人,把我送了回去。”
星若听到这里只吐槽,陌生男子搭讪你害怕,这个男人你就不怕了?八成是看脸。
“第二次相遇是在一处酒楼,他的钱袋被人偷了,我帮他付了钱。可他坚持无功不受禄,非要偿还于我。没有钱,他可以帮忙做事抵债。他是一个出门游学的读书人,于是我就留他在府里帮我抄书。”
云阳长公主回忆到这里,脸都红了起来。
“他的文采很不错,人也很有情调。然后……然后我们便在一起了!”
“寡廉鲜耻!寡廉鲜耻!你……你还要不要脸了?”镇国公府老夫人受不了了,她实在不能忍受有人给她儿子戴绿帽子。
“我怎么寡廉鲜耻了?我好歹是公主,你儿子都没有为我守身,我凭什么替他守身?”云阳长公主说的是理直气壮。
星若偷偷看一旁的镇国公,只见他面无表情,看上去也没有生气的意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来呢?”朝阳帝没觉得云阳长公主做得不对,而是感兴趣地问后续。
“后来啊,后来我怀孕了,跟他坦白了身份,问他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回京城,他答应了我。我们是坐船回来的,谁知道路上遇到水匪截道,他为了保护我被刺了一刀,掉下江去,尸骨无存。”云阳长公主说到这,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