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若闻言,一脸紧张地看向白靖宇。
“不能!”白靖宇冷漠地拒绝道,转头看向星若的眼神却充满安抚。
“狐媚子一个……”四皇子妃看着就很不爽。
她转头冲着云阳长公主撒娇:“母亲,你看靖宇表哥他……”
云阳长公主复杂地看了一眼星若后,问道:“妙音,你要那丫头做什么?”
“我看那丫头面善,看着就喜欢,就想着把她要到身边来呢。母亲,你帮我给靖宇表哥说说嘛?”四皇子妃还在祈求。
“不行!”朝阳大长公主从屋内走了出来,“这丫头是我刚认的义女。我的女儿怎么能给你做丫鬟呢,妙音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太过分了吗?”
“怎么会?姨母你怎么会认这么个贱丫头做义女呢?”四皇子妃一脸的不可置信。
一旁的云阳长公主一听她这么贬低星若,却有些受不了了。她加重了语气道:“妙音,你不要胡说!”
“母亲!连你也不帮我!”四皇子妃一直是被云阳长公主宠着长大的,这一下受到她的呵斥,明显接受不了。
“我哪里说错了?她不过是个伺候人的贱丫头罢了!”四皇子妃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一个有爹娘生却没爹娘养的贱骨头,活该……”
“住口!”云阳长公主目眦欲裂,大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母亲……”四皇子妃一脸不可置信,“你为了这个贱婢吼我?”
四皇子妃满脸悲愤,看着围观的众人,脸上实在挂不住,哭着转身便跑了出去。
云阳长公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紧,也连忙追了出去。
朝阳大长公主见状,呲笑一声:“慈母多败儿!”
她转头又对着星若和白靖宇说道:“你俩跟我进来。”她说完便转身先回了屋。
“星若,我们进去吧。”白靖宇温柔地摸了摸星若的脑袋,眼神中满是安抚地说道。
星若咬着唇,揪着白靖宇的衣角,眉头紧蹙,纠结地开口道:“靖宇哥,如果说我之前骗了你,你会不会讨厌我?”
“你是故意骗我的吗?对我有妨碍吗?”白靖宇神色平静,目光专注地看着星若,耐心地问道。
“当然不是!”星若着急地连连摇头,眼眶微红,“我只是想要自保而已。在之前那种复杂的情况下,为自保我不得不这么做,之后我一直没敢跟你坦白。我……”
“那不就得了。”白靖宇微微一笑,打断了她的话,之后伸手轻轻拍了拍星若的肩膀,“只要不是故意为之,又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我又怎么会怪你呢?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快走吧,我母亲还在里面等着呢。”白靖宇也不再等星若纠结,拉着她就走了进去。
朝阳大长公主穿着一身正红色常服,那鲜艳的颜色仿佛燃烧的烈火,灼人眼目。她微微仰着头,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线条优美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高傲。
此时她倚靠在圈椅里,神色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和对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
“母亲!”白靖宇恭敬行礼。
“嗯!坐!”
星若老实地跪地行大礼:“奴婢陈星若见过长公主殿下!”
朝阳大长公主一挑眉:“你不是叫白降香吗?怎么?之前骗我的?”
“奴婢不敢,还请殿下听我慢慢道来。”星若一咬牙,决定道出实情。
这些真正的上位者只要一个指令,不出半天,估计她连一天上了几次厕所都能打听出来。这时候再撒谎就是找死了。
“我本名叫陈星若,6岁便卖入李云书李学政的府中为奴婢。由于我不愿给小少爷当妾,于是拼了命逃了出来。幸得好心人的仗义相助,这才弄到了一个可以容身的户籍。”
星若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个户籍是一个已经亡故的姑娘的,她叫白降香。可我没想到才刚刚安心没几天,就在一个寂静的夜里被人给掳走,绑到了教中……”
朝阳大长公主抬了抬眼皮,声音无波无澜,冷冷地说道:“所以,你是一个逃奴了?”
星若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慌乱起来。
白靖宇在一旁听着星若的解释,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也终于明白了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
也不知为何,他只觉得心间仿佛有一朵喜悦的花瞬间绽放,满心都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此时听到他母亲的质问,他忙开口帮衬道:“母亲,星若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想为妾才迫不得已……”
“你住口!”朝阳大长公主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若是人人都像她这样想,脑生反骨,那岂不是遍地是逃奴了?我问的是她,你不许再插嘴。”
“是!”白靖宇不情不愿地闭了嘴,满脸的焦急与担忧。看着星若那不安的眼神,他忙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星若丫头,你自己说。做逃奴对不对?”朝阳大长公主目光犀利地盯着星若。
星若此时只觉得崩溃至极。在这如同囚笼般的破世界里,她一个既没权又没势的弱女子,无论走到哪里,都如同蝼蚁般毫无人权可言。
她已经不想再耗费心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