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莺莺娘子的哥哥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李欣荣光棍地说。
“你这是要包庇那个莺莺娘子的哥哥了?”
吴桂东说着看了李欣荣一眼,见他不为所动,插嘴道:
“李管家,我听说那莺莺娘子兄妹是从外地来的,你说他们俩真的是亲兄妹吗?他们俩长得像吗?我可听说你那小儿子可长得很像你那便宜大舅哥呢!听说你不在的时候,你那大舅哥经常晚上过去呢。”
李欣荣神色惊疑不定:“你胡说,不可能。”
吴桂东报复性地冷笑一声:“李管家,这事儿可不是我胡说。附近不少人都瞧见了,都在传呢,不然我从哪打听来的?还有啊,有人说曾听到那大舅哥酒后胡言,说那孩子......”
李欣荣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吼道:“住口!你莫要血口喷人!”
李怀玉却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欣荣叔,您别急。吴账房这也只是听说,谁知道真假呢。这事儿应该您自己最清楚不是吗?”
这人啊,就是经不住挑拨。吴桂东三两句话一说,李欣荣禁不住的回想,越想那两人越可疑,接着他就是大怒。
“那对贱人敢骗我,我可是一片真心待他们。”
李怀玉在旁轻轻地劝道:“俗话说夫妻还是原配的好,这半路来的啊,谁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反正不会有多少真心就是了。欣荣叔,你说呢?”
李欣荣闭上了眼睛,心一狠道:“那贱人哥哥在南城花神庙旁边找了个姘头安了家,往西数第三家就是。你这个点去抓,应该能抓到。”
李怀玉闻言,冲着严明一点头,严明便知机带人下去了。
星若在一旁已经把伏罪状写好,递给了李怀玉。李怀玉过目,确认没问题后,便拿着走向了李欣荣。(当然,关于私盐的事是没有的,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可不敢沾上一点边。)
他冷酷地说道:“欣荣叔,伏罪状已经写好了。你若是识趣,签字画押,认下是你一人所为。咱好歹是同一个祖宗,自会保住叔母和旭辉兄弟。可你若是不识趣,那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李欣荣已经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是如何都逃不过了。
“你真的会放过我夫人和旭辉?”李欣荣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好歹百年前咱们是一家呢。不过这就看欣荣叔你的表现喽!”李怀玉扬了扬手中的伏罪状,神情似笑非笑。
“好,我签。但是你要答应我,回头放他们远走高飞。”
“我答应你。”李怀玉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稍后,李怀玉派人请来了知府大人和一些当地德高望重之人。
等人到齐之后,李怀玉朝着众人深深一揖道:“小子惭愧,这些年举家在外地,少有回乡。没想到却纵得家下人犯下了滔天大祸来。今天特意请来各位大人,来帮小子见证一二。”
他转头喊了一声:“星若!”
星若快步走上前,恭敬地将伏罪状呈了上去。
王知府看了后,瞳孔微缩,脸上神情似乎大为震惊。演技挺好!李欣荣送上的孝敬银子他可没少收。
王知府看完后,接着又递给了旁边的几位德高望重之人,他们看后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王知府先和蔼地开口:“这李欣荣作为一个下人,竟如此胆大妄为,犯下这诸多罪行,实在是令人发指!李公子你今天请我们过来,是待如何?”
李怀玉恭敬道:“知府大人容禀。李欣荣在老家犯下重罪,虽我家不知情也是受害者,但毕竟是我家下人,我们约束不力,也有一定责任。他曾侵占别人三千亩良田,还望大人帮忙调出买卖记录,我李家愿将其直接退还,分文不取。还请大人相助。”
王知府眼里闪过一抹喜色,爽快地说道:“那是自然。王富,你去找人把资料调出来。”
李怀玉忙邀请道:“到时还请大人帮忙主持。另外如若有因李欣荣的行为导致有百姓家庭困难的,我李家愿意以银两补偿。稍后便拿出一万两来,还请大人帮衬一二。”
王知府面上瞧着更亲热了:“好,好,怀玉侄儿你放心,这事儿就交给我,必然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其他几位也在看着,李怀玉忙又开口:
“为赎罪过,李家愿意拿出一万两来,或开设粥棚救济贫困百姓,或修缮路面方便大众。
另外,咱们府城的孔庙也有些旧了,李家愿意再拿出一万两来修葺一二。
原本这些事该小子自己来,可小子忙着科举无暇他顾,还请各位老大人们帮衬一二。”
其中有几个明显的窃喜起来,还有的看不上财物,但是对着他这种行为,也明显露出赞赏神情来。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捋了捋胡须,说道:“怀玉贤侄有心了,此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事,我等自当尽力协助。”
县令大人也微笑着点头:“李公子此举,实乃善莫大焉,本县定会全力支持。”
李怀玉连忙拱手道谢:“多谢各位大人,怀玉感激不尽。”
众人又就孔庙修葺之事商讨了一番细节,方才散去。
王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