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若一下子愣住了,她没想到李怀玉心里竟然藏了这么多委屈。
她走上前,轻轻拉了拉李怀玉的衣角,声音带着愧疚:“怀玉,是我不好,我疏忽了,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云姐姐也是女子,就下意识更亲近她一些。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李怀玉身子一僵,没有说话。
星若再接再厉:“快给我看看伤口,是不是伤口又痛了?还是发炎了?”说到这里,星若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忙拽着他的衣服要看他的伤口。
李怀玉只是吃醋话赶话,根本没有想让星若看他的伤口。他的伤口红肿狰狞,他自己看着都慎得慌,根本不想让星若看到他的伤口。他紧紧拽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
“星若,男女授受不亲!”
星若无语地看着他:“借口!我都看过多少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了。我之前就说我给你上药吧,你还扭扭捏捏不肯。快给我看看!”
星若说完这话,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上前扒了他的上衣,仔细地查看起来。李怀玉听了她的话,脸上瞬间像煮熟的虾子,红透了。
看到伤口已然开始结痂,然而边沿处却出现了发炎的迹象,星若不由得提起了心。
“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可是旁边却有些发炎了。你是不是用手抓了?”星若紧紧盯着李怀玉,眼中满是担忧与责备。
李怀玉一脸心虚地撒娇道:“星若姐姐,可我真的好难受,白天还好,晚上都痒的睡不着觉。我就轻轻挠了两下。”
李怀玉都好久没有喊过星若姐姐了。她一听到他这撒娇的语气,心更是软了三分。
“还两下?一下都不能挠。你晚上痒的睡不着,怎么不叫我?”星若一脸关切地问道。
“叫你也没用啊,你又不能帮我挠。”李怀玉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星若温柔地说道:“可我可以陪你聊聊天,转移下注意力就会好很多呀。”
“可是你睡得那么香,我不忍心叫你。”李怀玉低垂着头,声音越来越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星若一听他这话,心更软了,眼神也更软了。
“傻子!”星若亲昵地嗔怪道,“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再难受都要跟我说,知道吗?可不要自己傻傻的硬扛。”
“嗯!”李怀玉低垂着眼睫,一脸乖巧依恋的模样。
星若看他这样子,心像是被猛地撞了一下,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一时间,两人之间温情脉脉。
又过了大约一盏茶,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荣慕云意气风发地走了进来。
她身后跟着八个蔫了吧唧的大汉,每人手上都捧着很多的东西。
她神清气爽地一挥手:“东西给我放在堂屋里就好了。顺便把之前这些没用的东西给我扔出去。”
几人一听,如蒙大赦,放下手中的东西,把屋子里之前阿信带来的布匹抱上,一溜烟的跑走了。
星若和李怀玉在一旁啧舌,荣慕云带回来的东西占了有大半个堂屋,星若他们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的。
星若看她额头上都是汗,忙倒了杯水给她递过去。
“云姐姐,你辛苦了。快来喝杯水吧!”
荣慕云接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可仍觉不够,她索性自己跑去将水壶盖揭开,高高举起水壶往嘴里倒,一口气竟喝完了整整一壶水。
星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荣慕云喝完,用袖子随意蹭掉了嘴边的水渍。一转头,便看到了星若那震惊的模样。
她不由得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实在是太渴了。”
星若只是之前看荣慕云一直是温柔妩媚或是知性聪慧或是楚楚可怜的形象,突然间见到她这豪放的一面,感到诧异罢了。
星若忙安慰道:“云姐姐,我知道。我渴得很了也这样呢。”
荣慕云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她掩饰地转移话题,兴奋地问道:“星若,怀玉,你们猜我在外面发现了什么?”
星若一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她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下子激动起来。
她缠着荣慕云,一脸期待地说道:“云姐姐,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呗。”她早发现荣慕云很享受这样了。
李怀玉也在一旁专注地盯着她,等着她说话。
她清咳了两声之后,这才将事情缓缓道来。
“当时走出小院,那个阿信就带着我往东而去。我们首先经过了之前咱们走过的演武场,演武场北边似乎是个大厅,来来往往进出的人很多。但他们走路的姿态并不像土匪那般松松垮垮,看上去精气神十足。”
李怀玉说道:“咱们之前就发现了,这些人虽然看着像土匪,可实际上他们令行禁止,服从命令。瞧着倒更像军队出来的。更像是军营的做派。”
“到底是什么人把一支军队伪装成土匪安排到这里呢?”
星若这话说完,三人一起沉默。
好一会儿,荣慕云继续开口说道:“大厅旁边便是咱们那天从地道出来的那个房间,是那个首领的屋子。咱们那天着实倒霉,恰好撞到他在房里。
再往东走那一片皆是仓库。阿信带我进了一个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