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玉在旁顿时激动起来:“你别碰她。”他奋力挣扎着,想要冲上前去,却被身旁的大汉死死按住。
为首的大汉并不理会他的叫嚣,稍后走到他跟前,也如法炮制,粗暴地擦去了他脸上的伪装。之后细细地打量三人。
大汉对荣姑娘说:“这位姑娘,他们俩人倒是挺相似的,看得出来是兄弟,可你和他们长的可不像啊?”
荣姑娘急忙谎称:“他们是我继母所生的弟弟。我长的像我娘,我两个弟弟长的像我继母和我爹。”
“哦?那你们感情还挺好啊,愿意牺牲自己来保全他们。不会这里面有你的情郎吧?”大汉怀疑地来回打量他们的神色。
荣姑娘一脸被羞辱地愤怒神情:“你乱说什么?他俩都是我的弟弟,怎么会是我的什么……什么……”她一副都羞于说出口的样子。
为首的大汉考虑片刻之后,粗声说道:“行,只要你乖乖听话,按我说的做,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让你们住到一起,相互照应。但你们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荣姑娘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脸上仍保持着警惕的神情,说道:“多谢这位大哥!”
“阿峰,你们几个把他们安排到我旁边的那座小院去,把人给我看紧了。由你负责,人要是跑了,我唯你是问。当然了,人也要好好养养,缺点什么或者需要什么,只要是不太过分的,直接给他们补上。”
阿峰连忙应道:“大哥放心,有我在,他们插翅也难飞!”
那为首的大汉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阿峰则招呼着其他几个壮汉,押着荣姑娘、星若和李怀玉往外走去。
出了门,门前竟是一个开阔的演武场。天快黑了,空旷的演武场在黯淡的余晖中弥漫着一种肃穆的大气。远处山峦的轮廓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雄浑与苍茫。
阿峰领头带着他们穿过演武场,往外走去。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仿佛是这片沉寂之地唯一的动态。
阿峰带着他们往西走,没多远就走到了一座小院。只见里面空旷,简单,却不失雅致。
看似寻常的小院,围墙由粗粝的石块堆砌,透着一种粗犷。走进院门,地上铺着的石板略显斑驳,却干净整洁。院子中央有一棵古老的槐树,枝桠伸展,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正对着院门有三间木屋,东边屋前摆放着几张简陋但做工精细的木椅。
阿峰带着三人走进木屋,其他人守在了屋外。
屋内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陈旧气息。正堂的墙壁由粗糙的木板拼接而成,上面挂着几幅不知年月的字画,边角已经微微卷起。地面是由不太平整的石板铺就,石板的缝隙间还隐约可见一些灰尘。
阿峰帮他们点燃了一根蜡烛。
“呐,房间你们自己安排,稍后被褥什么我让人送过来,还差什么跟我说一声。至于你们一日三餐自会有人给你们送来。”
阿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木屋,留下三人在这略显冷清的正堂中。
星若先开口。
她满怀感激地向荣姑娘道谢:“荣姑娘,今日多亏有你。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此刻我们恐怕都已身首异处。”
李怀玉也紧接着一脸郑重地说道:“荣姑娘,此等大恩,无以为谢。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我定全力以赴!”
荣姑娘赶忙说道:“两位公子切莫如此客气。如今咱们身处同一困境,可谓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若有闪失,我又岂能独善其身。咱们当下应当相互扶持,尽快寻思出法子逃离此地才是。”
荣姑娘话音刚落,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李怀玉先挑起话头道:“星若,荣姑娘,不知刚才一路你们可有什么发现?或者说你们觉得这是什么地方?”
荣姑娘皱着眉头说道:“刚才那几人,看着他们的穿着说话,感觉像是土匪之类的,但是又总感觉有哪里别扭,说不上来。”
星若神色凝重,缓缓开口:“是房间的布局,跟他们的形象不合。土匪会在房间里挂字画吗?会用精致的床幔吗?还有那个为首的大汉粗中有细,绝不是一个鲁莽的人。
你们有没有发现演武场的兵器虽然看似杂乱摆放,可实际上却是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列的。还有这个点外面就已经没人走动了,还一点声音都没有,一个土匪窝正常吗?通常土匪窝应该是喧闹嘈杂的,而这里安静得诡异。”
李怀玉接着星若的话分析道:“晚上能这般安静的,通常只有军营。军营会设定宵禁时间,到点后便不允许出来走动,也不许大声喧哗。
此地的地道与矿场以及甜水镇相通。之前住的客栈老板提过,十年前就有土匪开始拦截外来商队。这说明原来大多商队所走的道路附近很可能发现了银矿。
他们为避免银矿被发现而进行开采,才会如此行事。而本地人之所以相安无事,是因为他们很少外出,不走那条路,自然也就不会遭遇麻烦。”
三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荣姑娘叹息道:“麻烦了!他们肯定会盯紧我们,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这里的。就算我们逃出去了,他们也会拼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