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玉面无表情,眼神平静如水,不失礼地回应道:“桂泽兄。”他的声音不卑不亢,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
“好些年不见了,你怎么还是这副死样子呀?你那时候仗义护着那朱明煦,我看他也没多领你的情嘛?”他嘴贱地说着,脸上满是嘲讽的神情。
“要不你还是跟我混吧,跟着我混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中竟透露出一丝难得的真诚。
他自己是个浑人,整日里胡作非为,但却偏偏喜欢仗义的人。所以才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对李怀玉印象深刻。
“多谢桂泽兄好意,在下如今一心苦读,读书于我而言,乃是当下最为重要之事。桂泽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志不在此,还望桂泽兄理解。”
李怀玉神色淡然,仿佛面前的一切都无法扰乱他的心绪。
“哼!不识抬举!”吴桂泽恼羞成怒,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他狠狠地一甩袖子,转身大步离去。
张若言凑过来,一脸担忧地说道:“怀玉老弟,一会儿你可要小心了。这吴桂泽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还是当场就报的那种,你可小心些吧。”
李怀玉微微颔首:“多谢若言兄提醒。”
“哎,咱兄弟客气什么。”张若言豪爽地拍了拍李怀玉的肩膀,随后缩了缩脖子,朝四周看了看,“兄弟,我家大兄在那喊我呢,我们先过去了。”
星若顺着远处张若言走去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不远处站着一位与他有三分相似的男子,正皱着眉头朝这边观望。
那男子身姿挺拔,却自带一股威严之气,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张若言几人走到他跟前,瞬间变得规规矩矩,低垂着头,乖顺得如同绵羊一般。从他们的神态和举止便能看出,那应该就是威远伯府的世子无疑了。
周围的人都隐隐孤立了李怀玉,他们或是远远避开,或是交头接耳,对李怀玉指指点点。
原本相熟的人此刻也都如避瘟神一般避开了去,脸上带着尴尬与惶恐,仿佛生怕与他沾上一丝关系便会惹来麻烦。
星若气得脸通红,忍不住说道:“他们……
李怀玉把她挡在身后,隐晦地轻轻碰了碰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星若,别慌,没事的……冷静。”
星若咬了咬嘴唇,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和不安。
这时,只见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衫,腰间束着一根青色腰带,手持折扇,面容清俊,眉眼间透着儒雅之气的书生缓缓走来。
他步履从容,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沉稳的气质。那长衫随风飘动,更显其潇洒之态。
此人是户部侍郎家二房嫡长子,李怀玉的三堂兄李怀远。
“怀玉,你怎么在这里?来,跟我到那边去。”李怀远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关切,说着就要把李怀玉拉到旁边去。
“三堂兄!”李怀玉忙行礼,眼中闪过一丝温暖,任由他拉着。
“怀玉!”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呼喊。是景阳侯府大房嫡幼子,李怀玉的五表兄赵世英。
此人锦衣华服,腰间佩玉,身姿挺拔,眉宇间带着几分贵气,乃是景阳侯府得宠的人物。
“五表兄!”李怀玉脸上绽放出笑容,仿佛阴霾之中突然透进了一缕阳光。
这五表兄待他确实很好,除了有些天真不着调。
“怀远兄!”
“世英老弟!”
两人互相行礼,动作一丝不苟,尽显礼仪之范。
“怀远兄,你这是要带怀玉去哪里呀?可是要避开那吴桂泽?”赵世英毫不避讳地问道。
“世英老弟说笑了,我只是带怀玉去认识几个朋友。”
李怀远眼皮跳了跳,不想跟这没脑子的货说话。这大庭广众的,他是一点也不避人啊。
“哦,那就好。我就是来跟怀玉说两句话。”赵世英说完,转头就要对李怀玉说话。
“世英老弟,有什么事回去再跟怀玉说吧。”李怀远直觉不好,委婉地劝道。
“五表兄,在这咱就不说了,回去我找你玩。”李怀玉也有不好的预感。
“你小子才多大,还找我玩?咱俩能玩到一块吗?我来就是告诉你,不要怕那吴桂泽,咱家不怕他,他家现在可有求于咱们呢。他要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我,哥哥我给你撑腰。”
赵世英得意洋洋,自觉自己真是太酷了,真是个好哥哥。
周围偷听的众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震惊得看向他。
他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越发得意,头昂得更高了。
李怀远和李怀玉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绝望和无语。
“怀玉,你自己找个隐蔽些的地方躲着去,就别乱跑了。我来把这个二愣子拉走。”李怀远低声跟李怀玉交代完,抹了把脸,认命地去拉人了。
李怀远压低声音跟李怀玉交代完,无奈地抹了把脸。他长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奈和认命,然后便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那个惹事的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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