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丰本想直接过去。
恰逢村长和一众愤怒的族民们回到村寨内。
此刻,不远处的一栋房子正好开了门,凌姚和教父要下楼。
“你们干什么!”
族民的怒吼声骤然炸开,也让屋内的众人吓了一跳。
只见族民们竟是纷纷举起了弯刀和长矛,就这么全部对准了教父、凌姚两人。
闻讯开门的安秋明,李愚等人,也都纷纷走到了长廊上。
宁丰特地扫了一眼。
禹赐天竟然也回来了。
仿佛是察觉到了宁丰的目光,禹赐天挥了挥手,死生契阔也传来了他的声音:
“待会儿我去你那里一趟,跟你说说情况。”
“李愚小姐这边也已经知道了,他认为可以跟你说。”
宁丰眉心一动,默默点头。
被包围的凌姚将教父往后推了推,环视四周问道:
“村长,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们只是想要下楼和我们的同伴……”
“不行!”村长直接打断了凌姚的话,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阴戾:“你们现在必须待在屋子里,等过了今晚,如果你们还活着,这件事情才算了结。”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眉心一蹙。
凌姚也不是蠢货,略加思索就明白了,言语中多了一抹试探之意:
“村长,你该不会是想说,这些住处其实就是牢房吧。”
“你们要将我们交给犬神来定夺生死?”
村长直勾勾地盯着她,没有开口。
凌姚见状,吐出一口浊气,微微低着的头让人看不清表情,但声音中却多了一丝仿佛要压抑不住的怒意,喃喃自语中多了一丝危险之感:
“从进入玉犬寨开始,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
“教父被陷害的事情,明明知道嫌疑人可能是哪些,却不能将他们全部打死。”
“我在自己也被一群犬妖和狗面人包围,搞得狼狈不堪。”
“现在,还要听你这个老混蛋在这边跟我叽叽歪歪。”
“犬神?”
“狗屁的东西!”
“真当老娘是被吓唬大的!”
凌姚猛地抬起头,微微涨红的双手直接握紧长廊的竹竿。
“啪!”
竹竿在一瞬间爆碎成齑粉。
也让围堵上来的族民们一个个露出畏惧之态。
“呼……”
凌姚做了一个深呼吸,一双眼如同狮子一般死死盯着众人,一字一顿道:
“老混蛋,要囚禁我们?”
“老娘是不怕。”
“但老娘要反过来问你一句,那犬神庙的雕像,为什么是假的?”
“还有,十年前祭祀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哦,不对。”
“大阿姐说了那段过往,所以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老混蛋,莫不是你身上也有类似的问题?”
“还是说,你就是始作俑者!”
顷刻间,村长脸色一变。
周遭村民们,一个个也是窃窃私语,眼中泛起一阵迷茫之色。
村长重重敲了敲拐杖,这才让窃窃私语的族民们安静下来:
“你们没必要现在逞凶。”
“明天开始,就是犬神的祭祀了。”
“以往来的外乡人,就没有活到祭祀最后一天的,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这还是村长第一次明面上说出威胁之语。
凌姚冷笑:
“不劳你费心。”
“那什么狗屁犬神要真的来,老娘拿它涮肉吃!”
一场风波草草结束。
山樹不由咧了咧嘴:“这样真的好吗?直接撕破脸?”
“撕破脸?不至于!”杨诚摇了摇头,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我感觉凌姚应该是故意的。”
宁丰投来赞许的目光:
“没错!”
“凌姚总务借着发怒的由头来口不择言,其实也是想要试探一下村长和族民的反应,看看他们对犬神庙的事情了解多少。”
“就目前来看,雕像有假的事情,村长应该是知道的,但是族民不知道。”
“这也就意味着,这些族民应该没有被全部替代。”
“至于潜伏在其中的犬妖,村长到底会如何处置,如果单单依靠吉祥的信息恐怕略有不足。”
“凌姚总务的试探,也可以帮助我们判断村长对化身成族民的犬妖的态度。”
“还有,凌姚总务推测大阿姐突然疯魔,和她说出十年前祭祀这件事情有关。本来这是没有理由的推测。”
“但是经过村长的心虚表现,反倒是可以坐实。”
“只不过,现在无法确定是村长身上也有这种诅咒,还是村长本身就是施加诅咒的人。”
“小诚,你既然看得明白,有的时候也稍稍冷静点。”
说着,宁丰揉了揉杨诚的脑袋。
杨诚扮了个鬼脸:“有你在旁边,还需要我动脑吗?我只要把敌人都砍翻就行。”
宁丰哑然一笑:
“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
“凌姚虽然是借着愤怒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