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宁丰震惊道:“在这次进入五伥号游轮之前,我们虽然没有调查到你们的资料,但是对于陈金寿等人的资料却查证的清清楚楚!”
“陈金寿周遭发生的事情,李氏财团的李尚京给到的非常详细,我们也通过调查局多方证实过!”
“根据情报来看,陈金寿当时的确和一个保姆有过关系,而且在被其妻子发现之后,给了那个保姆一笔钱,作为集团上市之前的封口费!”
“秘密离开的保姆,名叫朱兰,也是资料当中唯一一个丧命的保姆!”
“但是,朱兰是在离开了陈金寿的住处,并回到轻度污染区之后,于第二年的诡异事件当中丧命的!”
陈鑫一愣,表情旋即狰狞起来。
他猛地掐住了宁丰的脖子,声音满是怨毒,身体更是颤抖无比:
“我母亲的确是朱兰!”
“但是你说什么?我母亲第二年就死了?”
“笑话!”
“我母亲是被陈金寿布置的车祸害死的!”
“而且,如果我母亲在第二年就死了,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没错,这就是问题!”宁丰目光锐利,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陈鑫,你说你母亲死于车祸!”
“那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车祸和陈金寿有关的!”
“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陈鑫刚要开口,自己却停住了。
他的表情多了一丝愕然,也多了一丝震惊。
他似乎在拼命的回想着什么。
“没有人告诉过你,对吧!你想不起来!”宁丰的语速开始急促:
“既然不是陈金寿说的,你一个小孩子,无权无势,当时也还没有认识陈奶奶,你是从什么渠道确定你的母亲死于陈金寿之手!”
“而且,陈金寿如果要杀死朱兰,大可以在自己的住处秘密处理!”
“他又何必将朱兰送出去之后,再安排车祸?”
说话间,宁丰从背包里取出了资料的打印版本:
“这上面记录了陈金寿生平的所有事情!”
“你自己看,是否和你了解的有所出入!”
“如果有出入的仅仅就是朱兰这件事情,那就说明……你的记忆出了问题!”
宁丰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因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诡异的是,不单单是陈鑫,就连林优优四人也纷纷停了下来。
很多孩子似乎都在回想,回想自己的记忆是否有所破绽!
而依旧在激战的诡童,则是怒声道:
“这不可能!”
“他们在我面前祈愿的时候,情绪真真切切,记忆也真真切切!”
“你现在说他们的记忆出了问题?”
“笑话!”
“这个禁区里,能够篡改记忆的只有我和陈丽华那老太婆,连伥鬼们都做不到!”
“谁能改变他们的记忆!”
山樹和副人格小山对视一眼,纷纷抽身后退,暂时停下了战局。
宁丰看向诡童小山、小樹,凝声道:
“你们其实有嫌疑,虽然孩子们被害死的事实不变,但如果将他们经历的过程更改得更加绝望,他们自然会更加怨恨这个世界!”
“这对你们来说,是有好处的!”
“放屁!”诡童小山、小樹两人怒声道:“我们是应孩子们的心愿才会化身现在的状态,诡童的存在,本就是孩子们仇怨的集合体!我们不会这么做!”
宁丰默默将五大权贵和其他人的资料递了出去,沉声道:
“那么……这就带来一个问题。”
“对他们的‘惨案过程’进行微妙修改,将他们的死亡过程修改成‘无一人帮忙’的绝望局面的,究竟是谁?”
“如果这一切不是你们做的,那就只有可能在他们进入游轮之前,记忆就已经被设定好了!”
说话间,五行乩童的表情一个个都变得震惊起来。
显然,他们似乎从各自的记忆当中,找到了一些微妙的“破绽”!
宁丰立刻从背包里取出了那两封信。
表面来看,那是陈堂和檀婉儿写给霄壤、林优优的。
但是……
宁丰按照两人的嘱咐,将诅咒凝聚于信纸之上。
字迹开始一个个浮动,并出现了擎藏道长的名字。
只是这浮动有些太慢。
同时,王正德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扫向副人格小山:“小山,陈奶奶在制造扎彩空间的时候,是不是只带了五行乩童、五大伥鬼和那些目前存活于拷鬼杖当中的孩子?”
小山一愣,旋即点头:“那是自然。”
话音落,众人眉心一跳。
宁丰眉宇凝重:
“不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陈奶奶为何要让涂宇阳负责杀死扎彩空间游轮上的那些工作人员和宾客?”
“如果扎彩空间从一开始是陈奶奶的布局,那些宾客和工作人员是哪里来的?”
“还有,如果这一切真的有按照计划进行,易兴安……怎么会出现在扎彩空间里!”
话音落,同伴们愣住了,五行乩童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