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小心翼翼的问完,低头,眼泪没有经过脸颊,直接从眼眶垂落。
司砚深紧抿着唇,冷漠疏离的嗓音从她头顶飘下。
“我跟你不可能,别再想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也别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他的话像是从高处泼下的冰水,里面混着冰渣。
让唐念从头到脚,又冷又疼。
唐念咬唇重重点头,唇间的疼痛让她有些许清醒,忽然想起什么,哽咽的说道。
“对,合作结束我就走了……”
听到她的话,想着她再次离开,司砚深喉结缓缓上下滑动,却没有情绪浮现。
只沉重的哼了一声:“嗯。”
唐念脑袋很晕,有些许不舒服:“我得睡觉了,醒了还得赶工作呢……”
她摆摆手,手包也忘了拿,踩着绑带细高跟往回去的大门走去。
司砚深接过她的落在台上的手包,一回头就看她被电线绊到。
眼疾手快的在她彻底倾倒前接住她。
唐念扶着横在小腹的手臂,回眸想说谢谢,但话还没出口就失重的轻哼一声。
司砚深横抱着她从另一侧离开。
唐念侧头靠在这个温暖又陌生的怀抱里,听着耳边强而有力的心跳,莫名的安心,像是被安抚了每一寸神经,很快就抛开自己的意识,闭上双眸睡着。
司砚深把她安置在后座,犹豫了下绕过车后从另一侧上车,吩咐助理开车。
车内没有人说话,略显沉闷尴尬。
一下小颠簸,助理扫了眼后视镜,极小声的道歉:“不好意思,路不平。”
司砚深没有回应,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因为颠簸靠在自己肩头的睡颜。
淡淡道:“给她订个房间。”
还是刚才的怀抱,唐念在步伐的轻晃中睡的更沉。
司砚深把她轻放在床上,一缕发丝垂落在她鼻尖,他下意识伸手,却在触碰到她之际蜷缩手指收回。
助理等在一旁,不知道该不该问。
但还是开口道:“司总,走吗?”
司砚深调暗睡觉的灯光,走到套房的客厅,在书桌边坐下:“去把车上的文件拿给我。”
助理不解:“您不走吗?”
司砚深匿在灯光下的眸子一冷:“她是公司的合作方,在酒会上喝多,出了事你负责吗?”
助理缩了缩脖子,都不敢说再开一间房的话,点点头:“我去给您拿文件。”
夜深。
司砚深面前的文件没怎么翻动,只是背靠着椅背,眸光随意落在桌上,眸底晦暗不明,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
两人隔了一扇卧室门,唐念睡的很安静。
“嗡嗡嗡——”
客厅沙发上,手包里传来持续的震动声。
司砚深起身过去,鬼使神差的拿出她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周辞安的全名备注。
现在已经凌晨十二点半,司砚深眉头微蹙,心中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指尖轻触接听,
“她睡了。”
极淡的嗓音传过去,周辞安拿起手机看着屏幕,心里盘悬着无数个疑问。
司砚深没等到他第一时间的回答,放下手机挂断电话。
手机摆放在沙发,那通电话没有再打来。
司砚深十指交叉,手肘轻搭着桌边,心里莫名烦躁,不知道到时间过了多久,轻抵着额头闭目养神。
……
等唐念睡醒,胃难受的不行。
坐起身环顾周围的环境,身上还完好的穿着昨天的礼服,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揉着胃难受的小床,翻着被子找手机。
听到屋内的动静,司砚深抬手敲门:“醒了?”
唐念被声音惊到,在原地转身看向门口,凭感觉整理了下裙摆和发丝,屏气打开房门。
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好奇的问了句:“司总?您怎么会在这?”
语气里界限清晰的关系,让司砚深稍抿了下唇:“昨天你喝多了,我不知道你住哪,所以就带你来这儿了。”
唐念现在酒量极差,懊恼自己昨天没有控制住,有些尴尬的退开半步拉开距离,礼貌颔首示意。
“谢谢司总,又给您添麻烦了。”
司砚深见她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也没有挡着门口,让开她面前的路,
“不用这么客气,你作为a国公司的合作方,照顾你,应该的。”
唐念明白他的撇清,点点头转身去洗漱,看到镜子的那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昨晚没卸妆,现在妆花的像是几年没睡过觉,眼下一片乌黑。
用最快的时间洗漱好,走出客厅发现他端坐在书桌边。
看了眼自己好好摆放在门口的绑带高跟鞋,硬着头皮走过去。
“虽是合作,但还是谢谢司总的照顾……”
绑带鞋有些难穿,一只没穿完,话就已经说完,气氛尬的唐念有些不知道怎么穿鞋。
想想,声音沉闷道:“这次的合作很顺利,估计没多少后续的问题了,最后的字签完……我就可以回去了。”
她本想随便说点什么,没想到声音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