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溜子把柳白雪推了一个踉跄,指着她脖子勃然大怒:“打掉也不能怪别人,老巫婆心挺狠啊,拿这么大一个石头砸我们,也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是怕我们不死还是怎么着,王法?你特么都敢杀人,还什么法,这话是我这一年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一家子杀人犯”。
村里的几个妇人个个瞪大眼睛,仿佛听见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起来,指着柳白雪就开始交头接耳,眼睛紧紧盯着叶佳昕和柳白雪想看看最后到底谁会成为最后的赢家,竖起耳朵听的认真就怕漏掉了什么惊天大瓜。
叶高梁父子在村里什么样,大家心知肚明,暗中偷偷议论各种说法都有,河边的对话早就被那几个吓破胆偷偷跑掉的村民露出来了。
村里人明面上不敢说什么,暗地里那可是传的风言风语,心惊胆战就怕哪天轮到自己纷纷躲着他们。
“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杀人的事都做的出来,以后可得离远一点,一个没注意命就保不住了”。
“可不是,以后,我是不敢同她单独出来买东西”
“父子两人在村里疯疯癫癫,阴沉着脸,吓呐,我都不敢正眼瞧他们,就怕他下一秒,拳头打我脸上,吓的我出来一身冷汗。”
····
嘀嘀咕咕的声音可不小,叶白雪自然全都听见,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她捂着脸嘴角流出一丝血渍,这些戳心窝的话,直接做实了她儿子,孙子杀人是杀人犯的事实,可恶,臭婆娘们多嘴多舌。
卖力解释:“不是的不是的,你们冤枉人,我儿子,孙子都很乖,你们血口喷人,没有证据的事瞎污蔑,我撕了你们的嘴”。
这个你们不知道说的是叶佳昕,叶溜还是村里几个村妇乱讲,就不清楚咯。
叶溜子直接噗呲笑出鹅叫:“有没有?你心里清楚,光嘴上讲有什么用。”
看不惯她,叶溜子一脚踢在她腿上凶狠道:“还躺着这里干什么,想讹我,滚,这里可没有老男人,没人心疼你粗劣的表演为你说话,老白莲花,收起你那满是皱纹的老脸。”
看戏的女人们瞬间脸色狰狞,柳白雪年少时作得很,装模作样勾搭的村里老少爷们心痒难耐,回家一对比,引发村里不少家庭吵架打架的事,老了也不安分。
她们怎么能不恨,愤怒地瞪了躺在柔软不能自理的柳白雪一眼。
只觉得她无病呻吟,女人们拉着手压着心头的仇恨,快步离去。
柳白雪恨死叶溜子了,她求了好久,这些臭婆娘们才同意带着她去县城,这以后,她再怎么求都没用了,所有的努力化为泡影。
咬紧牙关瞪了叶佳昕,溜子一眼后,狼狈爬起来慌不择路的追去,她留下来也只有挨打的份,一个弱女子毫无反击之力,打起来一点胜算都没有,还是先回家报仇不急。
“哈哈,看见没,她就像一只丧家之犬落荒而逃,一大把年纪还不安分,想笑死谁呀?还有脸揣夺别人,心思恶毒”。
叶溜子笑弯了腰,指着柳白雪的背影肆无忌惮的嘲笑,要是因为柳白雪几句瞎逼逼的话,在村里影响到他与叶佳昕的相处,他非打上门将他儿子另一条腿打折。
叶佳昕完全不在意,仰天大笑,活该。
“还好你们没走,急死我了,紧赶慢赶总算赶上,我就怕你们走了,收集物资花了点时间,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
方越气喘吁吁赶到提着大包小包。
叶佳昕回头正好看到方越手里提着,背上背着,一堆东西呢,猴急猴急的赶来,像极了一只流浪的火鸡。
一眼就瞧见两床被子,一些衣物,还有一些吃的,还有中药,甚至带了一个陶瓷罐,担心他们没有锅。
准备得很齐全,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考虑了,一个人实在拿不动,要不然可以更多。
叶溜子看到这么东西夸张的大叫:“会不会太夸张?这么多引人注意,只怕不好安排吧”。
毕竟是坏分子,哪有那么好的待遇,都住牛棚了,时不时有人上门查看的,不能光明正大的享受好东西“
照顾一二还行,要是做得太出格连累到叶佳昕那可不行,他说话自然大大咧咧,做事原则能办就办,不能办也不强求。
叶佳昕推着他一下:“你傻呀,你是经常来县城还是怎么着?一点点给,慢慢补贴,谁让你傻不拉几的一下子全给他搬到牛棚去,动动脑在做事”。
方越朗朗一笑,小丫头果然机灵,哪能做莽事,一点一点循序渐进,他还担心带的东西太多麻烦,现在只恨带的太少。
“好丫头,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你,我很放心,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方伯伯的地方,你找伯伯,方伯伯绝不推辞,就按你说的办一点点给好,这样不引人怀疑,几个月来县城一次,更谨慎,好啊。”
语气都是赞赏。
叶佳昕没有同他客气,她的目的就是如此,拒绝显得很多余,拍胸口保证:“方伯伯东西交给我,我一定给你办妥,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何时跟你客气过,会帮你送到他手里,那我先回去,方伯伯再见,回去小心”。
小手挥舞着,再见。
叶溜捂着牙直呼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