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昕完全不知道,家里还有人等着她的烧烤。
她自己一人吃饱,不顾及家里死活,也是没谁了。
送完叶草草,叶佳昕准备回家。
莹莹的月光照亮在昏暗地面上,这个时候村里除了几声犬叫外,没有半点动静,隔着树林不远处有几户人家,隐隐可见灯火。
今晚的夜格外黑。
在一条岔路口上,月光照在叶佳昕紧绷孤影上,她心里紧张一直低头飞速赶路,一点风吹草动就犯似的心悸“砰砰”久久不能平复。
“簌簌”。
“嘎吱···”
身后有动静,好几道人影走动的声音,荒郊野外怎么来这么多人。
叶佳昕吓得犹如惊弓之鸟,身体绷直,摇头四处查找能够躲人的地方,刚想进空间的动作一顿,她觉察到他们对话有点问题,忙不迭躲到一棵大树背后,露出一双会说话的双眼冷冷注视三人,她倒要看看他们想干嘛。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三个黑影在看不清小径上行色匆匆,脚步蹒跚,稀稀疏疏。
黑色下,叶刚强满脸凶神恶煞,怒气冲冲道:“你们两个老货,做事都不仔细一点,要丢不会丢远一点吗,村里的公安一定是因为这事来的,有人看到孩子报警了,要不然,就我们犄角旮旯,偏远地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来公安”。
他脸颊黑瘦,额头有一道伤疤,粗糙的肌皮加上凶狠的气质,在月光的照射下活脱脱的整一个恶鬼。
叶昌化脚下不停,那副老面孔狰狞的可怕,从开始的一言不发,到这荒郊野外后,他嘴角轻启,语气却冻死:“你怪我?全是你这个愚蠢黑心娘干的,心肠黑就算了,做事没头没脑,一点小事干的拖拖拉拉引来这么严重的后果,这件事到此为止还好,要是公安查到什么陈年往事,将我拖下水,方玉兰,主动点,全认下,你如果不认,后果你知道”。
叶刚强认可,家里女儿够多,自己这个娘一天到晚闯祸,吆五喝六的,媳妇讨厌死她,一天到晚在家吃吃喝喝。
爹还能干,一天8到10个不等工分,反正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也是娘她自己,那就担着,往事娘也粘手了,不冤枉她。
方玉兰听着家里两个顶梁柱男人,没有和她商量,直接要她认下所有的罪,心寒至极,胖乎乎的矮身材,在夜晚瑟瑟发抖,她只觉得一阵寒意由内而外发散,她不是一个好人,可是,儿子和老伴对他的态度,她还是不经悲从心里来。
他们不仁,休怪她不义,咬牙切齿道:“你们不要后悔,这么对我,你们不觉得亏心,我可都是为了你们能过上好日子,要不是你们没用,我用得着做恶事,好处你们占了,现如今出了事,全推老娘身上,门都没有,要死大家一起死”。
躲在后面的叶佳昕面容抽搐,这算什么,真是针尖对麦芒,尖对尖,钉头碰着钻头狠对狠,这一家子骨子里都有一种狠劲,可怕。
两头狮子,不对三头狮子打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样的人家,怪不得,村里人宁愿绕道走,都不愿与他们作对。
这一刻,叶佳昕心里不知怎么的希望他们不是铁匠做做官只说不做,假把式。
想的太入神,叶佳昕一个没注意后退时踩到干树枝“嘎吱”。
“谁在哪里”。叶昌化的暴喝声。
遭了。
叶佳昕直接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叶昌化阴沉沉的的目光落在叶佳昕哥刚刚站立的地方,两只发黄的的眼珠子,滴溜溜在地上打转。
叶刚强一脸狰狞,顺着老父亲的目光,冰冷道:“有人在偷听?”
提着油灯的叶昌化站在大树下,浑浊老眼满是阴险,拧着暗沉嘴唇,嗓子眼里仿佛含着千年老痰,许久发出一声厚沉的老粗音:“嗯”。
“谁啊,你有看到人吗”。方玉兰不安问道。
“没有,这里一定有个人,只是逃了”。
“爹,会不会是老鼠,猫,这里荒郊野外,谁还三更半夜出门,你一定是老眼昏花了,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叶刚强没什么耐心,催促着,这个点平时他早就睡下,现在却要出来陪着他们擦屁股,心中火气正旺盛。
叶昌化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凶狠的眼神在他身上游走:“蠢货,清醒了没,这里有个人,还不知道是男是女是家伙,听见了我们的对话”
“他说给公安,我们还有什么以后,办什么正事,还办正事,你的驴脑子全随了你这个没脑子的娘,老子说有,就有,眼瞎吗,没看见地上一截断裂的树枝”?
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方玉兰,顿时不乐意,叉腰怒道:“像你娘个屁,什么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你个孬货,尿壶没底的下流的老东西,平时嘴笨的像个闷葫芦,三天不放屁的东西,寿短的老鳖货,他小时候聪明伶俐时,你说他像你,现在没脑子了,变的就像我了,呸,哪有这好事。”
叶昌化今天的事情刺激到他脆弱的神经,脾气大的吓人,没有平日里一半隐忍,方玉兰还在不知死活的叫嚣着,他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用力扇在方玉兰胖乎乎的圆脸上,瞬间红肿,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方玉兰捂着脸,眼里的恨意藏都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