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招弟捂着脸颊错愕地盯着叶强业背影,家里的事他一直不怎么上心,不顺心也会打骂她,可,他从来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对她动粗,使她难堪。
因为便宜货,众目睽睽下就不给自己脸,回家还有她什么位置?
娘说的对,女儿都是便宜货,不是好东西,以后要靠儿子养老,女儿就是冤家来找她报仇,破坏她家庭,小小年纪就会勾搭人了。
眼神逐渐阴狠,她绝不放过她。
她丝毫没意识到,女儿是她生的,她也是女人,却用最大的恶意揣掇亲生女儿。
叶强业摸了一把灰扑扑的脸,大步迈进卫生室大门,憨憨笑着到叶爱国面前点头哈腰起来,嘴里说着客套话:“我这女儿不争气,一顿不吃,就整幺儿子,还昏过去,麻烦队长给送卫生室来”
“她···哎,闷葫芦性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不说,早知道她不舒服,和她妈妈说一下,好好在家休息就是,她妈妈自然会心疼她”
“我一个大老爷们养家糊口顾不上,对家里多有疏忽,我这婆娘有点轴,棉花性子又闷,一天屁都不放一个,昏过去纯属意外,不可能吃不饱,身子骨从小不好,搞得你们兴师动众,大家辛苦。”
蠢婆娘讹人,也不看看对象,招惹村里凶横的小悍妇,这次别说讹钱,能保住自己口袋就不错。
既然这样,所有的错推到便宜货身上,谁让她身体不争气。
几句话,将自己摘出来,洗得干干净净,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家门,叶佳昕在心里唾弃他,撇过头,眼不净心不烦,这个渣渣。
视线在房里飘忽不定,猝然,一滴眼泪窜入她的眼中。
躺着床上挂盐水的叶棉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听到自己爸爸那些令人心碎的话,她一动不动,闭着眼睛,麻木的外表,只见眼角两行清泪。
自己的亲人,没有一个真心爱她,她应当很伤心。
叶棉花此刻好想关闭无感,能刀枪不入就好了。
或者站起来,像叶佳昕那样反击,没人能受害她,偏偏她能感受到,内心深处沉沉的哀痛。
她很痛苦,不敢睁眼,不敢面对爸妈谴责的眼神,不敢面对接下来会发生。
她装没醒,叶佳昕也不再关注她,看叶伯伯虎着脸,教训人。
叶爱国不耐烦摆摆手,沉着脸:“别来那一套,一个村住,谁不了解谁,棉花是一个好孩子,粮食如何大家心里有数,难道说,你家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吗,孩子饿成这样,婆娘还要出来讹钱,讹村民的血汗钱,你怎么想的?”
“或者是你授意,故意出来讹钱,讹东西,你婆娘脸皮厚的枪子都打不穿的地步,搞得村民很反感你们,严重村里可就容不下你们一家”
“现在你来听听医生的话,回家注意什么听一下,孩子身体损失严重,来了这久,对这个女儿一句问候,一个眼都没瞧,平日不好就算了,她生病也不关心一句,你这是要寒闺女心啊,男女都一样。”
看他一脸无所谓,叶爱国心里叹气不止:“白布进染缸,你啊别洗了,不喜欢女儿,就不喜欢,我们又不会硬要你喜欢,只是今天她受罪了,人不舒服,不要锅甩她身上,她是人,不是牛”。
叶佳昕觉得叶伯伯说好,点点头,加入一句:“叶伯伯,牛马都扛不住,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那不是比周扒皮,还周扒皮,这位叔··伯伯,是吧?”
台阶下没下成,正心烦意乱,一个丫头还在自己边上煽风点火,皱眉,眼神不善摆叶佳昕一眼,阴沉道:“去去去,一点规矩也没有,大人讲话哪有你丫头片子什么事,滚一边待着去。”
妈蛋,吃炸药不成,火气这么大?
叶佳昕眯起眼睛,没有生气,同渣渣生气就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一天来回奔跑,有点累,伸伸懒腰。
不急不慢开口:“呦呦,这位伯伯好霸道,我好怕怕,怎么我站着影响你呼吸了?滚?我可不会,你给我滚一个看看,当我是你家那几个软弱可欺的女儿,任由你捏圆搓扁。”
“装什么,这里就我一个孩子,水仙不开花,搁我这装蒜,20块钱,一分都不能少,要不然···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说完,一溜烟儿跑门口,搬着一块脑袋般大小的石头,哒哒跑回来。
一脸蔑视的看着叶强业。
“你··想干嘛,杀人犯法”。叶强业支支吾吾道。
明知故问是他不对,可是,也用不着用石头砸自己吧,叶向北的女儿虎不拉几,这么大的石头吓人。
“队长,她想杀人,你不管吗”。
叶爱国冷哼:“她有分寸”。
讨价还价,叶佳昕早就不想干,直接一点,跳过这个环节只见她举起手头,笑的人畜无害,眼神坚韧,强势中带着杀气。
任着性子:“不要耍花招,我给你一个月时间筹备,一分不能少,到时我会上门拿,要是没有,呵呵呵,我想会有的,这里我先给你表演一下,你脑袋瓜爆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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