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叶溜良心尚在,只买一些粮食,两对陶瓷杯,三个碗以及一些零碎物件,花了不到十块钱。
眼瞅时间不早,叶佳昕和方主任,姚珍打了招呼,背上买来的东西带着叶溜子踏上回家旅途。
两人走一半,雨像筛子筛过一样,又稀又密,下个不停,山谷间雾气升腾,天地不分。
叶佳昕暗暗庆幸,早上出门怕积雪打湿鞋穿的雨鞋,反观叶溜子脚上的棉鞋早就湿透,冷得直打哆嗦,一直再吸鼻子,鼻水流淌。
叶爱国在家一直皱着眉头,天空下起毛雨,淅淅沥沥,乌云密布,就像他的心情,乱糟糟。
“也不知道,那丫头回来没,一点消息都没有,哎。”
一声沉重的叹息从他的鼻尖发出。
赵杏花扫了一他眼,低头拿着绣花针缝衣服:“她爹都不见得有你这般关心她,你愁啥,一会儿看天,一会唉声叹气,有那个必要吗。”
叶爱国心里本来就烦,听见蠢婆娘的话心里那个气:“你懂屁,那个小丫头运气衰,每次出门不弄出点事,就不像她,你懂不懂,我允许她出门,出事不得回来找我问话,明晃晃的事,还在讲废话,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吃了人家那么多肉,你以为都是白吃的吗?”
说这就来气,叶爱国恼怒地瞪了她一眼:“要不是你这婆娘搅局,水搅这么深,我用的着担心,她要是被抓,介绍信是我开的,以为我和她是同伙,一起抓走,你就开心了?是不是就可以改嫁了?”
最后几句像狮子一样吼出来。
赵杏花吓一跳,看着脸红脖子粗的老头,悻悻道:“你··不要污蔑人,儿子都娶妻生子,你要不要脸,我没这样想,不要把莫须有盖子往我身上盖,
“事都发生了,能怎么办,真事发生就说不知道,他们骗你签下介绍信的,不就行了,越活越古板,如今蠢笨起来,不会思考,连推脱都不会”。
一屁股坐炕上,一脸愁容:“上次县城我没去可以这么说,现在?公安同志们不傻,连起来想,说不通,不是同伙,也是包庇罪”。
赵杏花看老头每天操心村里的事,都操心不过来,家里他很少能帮的上忙,如今,还要要为一个孩子担心,心里升起几分埋冤,眼神轻视,叶家小丫头也太折腾,好好日子不过,东跑西跑,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整得像野孩子。
拉着老脸,目光沉沉:“要我说,就是小丫头在给你下套呢?故意引你去,要不这怎么这事那么难办,整整好好,把你套里边”。
叶爱国摸出一支烟,静静吸着,不耐烦道:“行啦,行啦,一箩筐埋冤的话,一点用也没有,平添烦恼,闭嘴吧”。
“爸妈,你们都在呢。”叶寒松打着伞,走进院中,收伞进去把一包东西放到桌上。
赵杏花兴冲冲的揭开包裹,一包核桃酥,当即笑开花喜出望外:“今天你姥姥可是大方一回,我就说,她心里还是疼我的,知道我最喜欢核桃酥”。
叶爱国满脸不可置信,抠门儿精老太太,晚年突然意识清醒,知道心疼老闺女,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不想看蠢婆娘那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模样,冷不丁刺她一句,让她浑沌的大脑清醒:”别恶心了,清醒一点吧,都已经是半截身子埋土里的老徐娘,激动啥?跟你过半辈子,我怎么不知道,你爱吃核桃酥,你不是说太甜,太腻,不好吃?”
正兴奋,激动,美得找不着北的赵杏花,觉得老伴的话,格外刺耳,笑脸那么一拉,黑着脸,
哽咽着嗓子:“你还好意思说,每次买的核桃酥量一点点,每人分分,手里能有半块都是好的,不说自己不爱吃,还能怎么滴,和孩子们抢?安慰一下你们,结果谎言变成一辈子的真相”。
叶寒松愣住了,明白妈妈为了他们,舍弃自己最爱的东西,全都让给自己孩子,胸口又酸又涩又疼。
但是,就是说,这包核桃酥和姥姥没什么关系,看妈妈珍惜抱怀里,他要什么说出这个残酷的真相。
欲言又止的小模样,沉醉自己世界的赵杏花没注意到,叶爱国却注意到,蹙眉:“身为一个男人,一就一,二就二,婆婆妈妈不像话,说”。
叶寒松觉得自己冤枉,自己明明很男人,犹豫还不是因为,不忍心打破妈妈的幻想,叶寒松尴尬摸了摸后脑勺:“姥姥一如既往周扒皮,啥也没有,核桃酥不是给你的,
我在路上遇见叶佳昕和叶溜两人从县城回来,跟着走了半路,佳昕妹妹说,雨泽小侄子出生,她都没见过,一点心意,非要我收下,没办法,我就拿回来了”。
赵杏花立马觉得,手里的核糖酥宛如烫手山芋,丢在桌子上,心里对娘的失望也减少一半。
叶寒冬怪异的看了妈妈一眼,拿着核桃酥回屋了,妈妈不想要,还是给儿子吃。
赵杏花气脸颊抽搐,儿子没一个好东西,耳朵被屎遮住,没听见妈妈最喜欢吃核桃酥吗?居然飞速拿走,眼中还有没有亲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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