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梅张嘴求救时,扯动了嘴角上的伤口,这会儿也顾不上,兴奋大喊:“救命,救命,杀人了。”
前方巷子传来微弱的声音,使拐角处男人身体一怔,带着兄弟们忙跑去。
不要脸,自己打劫,现在,居然向别人求救,叶佳昕不屑地撇嘴,拿着木棍火速给每人一棍。
这是最后一棍了,叶佳昕也不准备放过他们。
那人已经在外面,她这个时候跑出去一定会撞上,嗖一个箭步跑到叶溜子身边倒在他身上,冲着叶溜子挤眉弄眼。
下一刻,她两眼泪汪汪,开始表演,一脸心疼看着叶溜子脸上的伤。
叶溜子嘴角抽动,满脸僵硬,表情极为不自然,大姐入戏也太快了点,人还没来,她到先演上。
大姐,每一次的保命之法就是装疯卖傻,叶溜苦笑,好在鼻青脸肿到也看不出他的无奈。
叶佳昕见他不认真,在他腰间轻轻一掐,提醒他。
腰上传来的疼痛,叶溜子下意识扭动腰,逃离那只可怕小手,巷口出现几道人影,叶溜子立马一脸痛苦的捂着胸口。
叶佳昕给了他一个赞赏眼神。
“你们在干什么”。
陆景带着几个下属在附近抓捕嫌犯,抓好久没抓到,好不容易有点消息匆匆赶来,嫌疑犯得到消息早一步逃走了,上一次也是这样,他严重怀疑内部有卧底,正气愤,路过边上的墙壁,听见里面有惨叫声,立刻,发出警告。
眼前的一切,陆景有点懵,一群人都躺地上,各个人都很惨兮兮,抱成一团哀嚎痛哭,他一时即分不清,那个是受害者,还说嫌疑犯已经跑掉。
听到声音,叶佳昕下意识抬头望去,哇塞,小哥哥矣,戏都忘记演,直勾勾盯着会陆景,精神小伙子,浓眉大眼,身材雄伟,器宇轩昂,肩宽脚长,当警察的缘故眼睛闪着严肃刚毅的光芒。
穿着警察服,领口处带有领章白色的上衣,深蓝色的裤子,简简单单的衣服穿他身上依然是那么帅气,英武本色啊。
叶佳昕盯着入神,叶溜子看的心里不得劲了,大姐看他像一坨屎,看那个男的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就差流口水了,气得他七窍生烟,没见过小伙子似的,没出息。
叶溜子自然不敢掐叶佳昕肉,拉了拉她衣服,咬牙切齿在她耳边低喃道:“你一个小孩子,看什么小伙子,看的明白不?我这么多大一个小伙子每天和你待在一起,还看不够,再说了,眼下什么情况,忘记了还是咋的,戏不演了,命不要了?”
是哦,美色误人啊。
“你长的不俊,没有长在我审美上,自然无法瞅人迷了”。
我丑?着实打击到叶溜子,他捂着胸口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显然气得不轻,死死拽着叶佳昕袄子,硬邦邦地甩出一句:“我们要是死了,全是因为你好美色,丢的命”。
小弟都这样了,也怕他真一口气上来嘎了,叶佳昕忙安慰:“好啦,好啦,别这么小气,不会有事,安啦,我立马演,兄弟不要激动”。
自然是命要紧,叶佳昕忙低头不再看陆景,转过脸去酝酿情绪,只希望,那个男的没注意自己花痴行为。
陆景一开始就注意到叶佳昕,直勾勾火辣辣的目光,他想不注意都很难,作为一名警察天生对环境,人物,周遭一切事物敏感,同时保持警惕性。
一个小姑娘,那眼光,在这个含蓄,淳朴的年头实属罕见。
他走到叶佳昕面前,刚想问,一道凄厉女声:“警察同志,就是她,就是她把我们打成这样的,你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快点把她抓起来,暴力行凶,抓她蹲篱笆,她好凶残的,呜呜呜。”
孙红梅手捂住脸颊上,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猪头一般红肿的脸,伤心的泪水像珍珠一样大颗大颗顺着脸颊落下。
缩在角楼里,她没脸见人,肩头激烈地耸动,身上没有手绢,只能用袖口擦拭,模样胜似狼狈。
陆景低头望着叶佳昕问道:“她说的可是真的?你一个人把他们所有人都有都放倒了?”
问得怀疑,可语气中是信的,他一个做警察的,合理不合理,他都要听,真相有的时候,总是出人意料。
这个不是一个草包,叶佳昕改变了自己的策略,她站起来,扶着叶溜子也站起来,指着他的脸开始,抽抽嗒嗒起来,小眼神偷偷瞄着陆景,时刻观察,他反应。
叶佳昕说起自己的故事,她哭得真切,眼眶红红的,一颗晶莹的泪珠俏生生挂在长长的睫毛上。
委屈巴巴道:“警察哥哥,是这样的,我和哥哥是农村来的,现在是冬季家里没什么事干,我领着邻家哥哥来县里玩,过年,家里长辈给了一点压岁钱,今天来买几颗糖果尝尝。”
在心里默默吐槽,还压岁钱,叶老太抠抠搜搜的,屁都没有一个。
接着道:“想到上次,我爸去国营饭店吃饭,那里的饭好好吃,我们就去了,吃完饭,我们就路过这里,那个姐姐,对,就是那个猪头姐姐,带着兄弟们手里拎着木棍,叫住了我们,
我问她什么事,她就说抢钱,可是,我们和哥哥把钱都用在吃饭上,现在兜里只有二块钱,留着等一下买糖的,他们问都不问,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