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雪山3(2 / 3)

凌殊身上的玉佩绳索,想了又想,却实在想不起来方才出门时有没有看到这块玉佩。

她只好严厉斥责了照顾凌殊的丫鬟们一顿:“怎能让郡主如此被缠着?照顾不好郡主,仔细谁都保不住你们。”

随即将玉佩随手放在了多宝阁上,而后被丫鬟按往常玉佩那般收起。

无人告诉过凌殊这个玉佩的由来。

事实上,谁也说不清怎么来的。

齐王夫妇对女儿宠爱,见到什么好的都想着给她一份儿,加上皇宫内赏赐下来的奇珍异宝也并不少,凌殊本来对这些不太感兴趣,日常也只是捡着适合对应场合的制式佩戴饰物,并未特别关注那些东西。

是以太微图就此便落在了多宝阁的精美盒子中,不见天日。

于是后来左清焰突发奇想,以主人之力催动连接上太微图之后,图中显示仅有一片漆黑。

后来他以血祭秘术打造传影,连接太微可笼罩范围内的空间景象,但也只能看到凌殊的院子。

如今凌殊不待在院子中,也未随身佩戴太微图,他自然不可能主动开口捅出当年干出的破事。

但也不能就此离去。

凌殊看着左清焰坚持的神情,以及定定伸着未曾有半分撤回之意的右手,略感头疼。

事不过三,她一而再地拒绝,着实是说不过去。

也罢,反正他本来就晓得窥天果。

凌殊再次端正行了个福礼:“实在不愿再瞒左公子。阿殊受窥天果影响,夜夜惊梦,立生道人直言阿殊需得在……”

她摊牌了。

凌殊将初生菩提这颗元株能抑制窥天果反噬、点苍观不留过往住客、除夕之前得找到并融合清灵之气、等等一系列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左清焰。

左清焰皱眉:“立生道人?”

凌殊:“便是此观主人。”

左清焰点了点头,思量了半晌,将脑海中之前的重重不清晰之处与凌殊所说的串联起来,算是揭开了一小半的迷雾,而后得出一个结论:世界有异。

只是不知为何这异样会落在凌殊身上。

究竟是意外,还是意有所指?

凌殊缓了缓气息,徐徐解释道:“是以左公子不必待在这里,我如今已至金丹,今明两天便会整装出发了。”

见左清焰没有立即回应,凌殊说开了之后心里也轻松许多,不再担着那种奇怪的惭愧情绪,便有心思关注其他:

“先前倒是忘了问,公子此行下山是有何要事?还要多谢公子记挂,能来看望阿殊。”

左清焰目光略低了低,看着又是那般清正的公事公办模样:“没其他的事。跟掌门找了借口下山,只是来寻你。”

口中吐露的话却总让凌殊觉得,不是那么个味儿。

话落,不待凌殊如何反应,左清焰继续问到:“郡主可知雪山在何处?”

事关性命,凌殊记得很清楚:“道长说是东边的雪山。”

左清焰眉目平淡:“东边有一连片的山脉,山顶终年积雪不化,另有单座高山环伺,入目均是极白,说起来都可称为雪山。郡主可知具体是哪处?”

凌殊一愣:“这……道长说,往东九万里,自见分晓。”

除了半年前去玄天宗那遭,她何曾出过远门。

大千世界每个场景都是以人物事件为主,亦未曾给她指引东南西北。

哪里知道东边竟是有那么多的雪山……

左清焰看起来似毫无波澜,只口中紧紧追问:“九万里,那便是山脉之后,正正位于高原雪山群中心的某处。雪山危寒,雪兽强悍,莫说中心,修士等闲都无法进得山中十里,凡人更是绝无可能陪同郡主进山。郡主孤身一人,可会术法,可有倚仗,可能护己?”

他的声音并不激昂,可略微低沉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却给人带来难以言喻的压迫力。

毫无疑问,凌殊被问住了。

她哪里还有什么倚仗,若非要说出一个,也不过只有刚刚意外得来的金丹修为而已。

窥天果说起来像是什么了不得的机缘,可除了修为以及“做梦”,也未再带给她什么。

明明性命攸关之事,她当初怎想得如此简单。

一直以为只能抓住这唯一的机会拼一拼,寻出生路,却不曾细致到左清焰这般,将每个细节都思量考虑过。

仿佛内心深处就压根不信自己能逆天改命一般。

凌殊莫名赧然,又从心底涌上一股说不清的压力和后怕。

若她当真只凭着一腔孤勇冒险前去,是不是定会死在路上,反而应验了那享年十八的“未来”?

所以到底是天命要她如此,还是以她的能力,只有这个结局?

凌殊的脸霎红霎白的,难得缤纷,一时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左清焰并不饶她,他打断了凌殊的支吾:“郡主打算如何进去?”

像是觉得自己逼得紧了些,左清焰顿了顿,语气放轻得不易察觉:“修行只能让修士以打坐修炼代替睡眠,并不能支撑修士日日夜夜聚精会神。若郡主疲累,该如何自保?”

听起来竟有两分像是授课堂中进行基础教育的夫子。

见凌殊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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