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戎目光看向少年,看出来他的急切和焦虑,忍不住笑道:“靠近我就一起收拾,你就不怕?”
少年眼神坚定:“我李宗翰若不是那日您相救,我可能性命垂危,和柳元戎师兄一样的下场,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有何惧怕!”
柳元戎记住了他的名字,拍了拍他的脑袋:“不用为我担心,好生修行,保护好自己和道侣,我的事情我来解决。”
李宗翰看着柳元戎,双眸闪烁着坚定的光泽,李执事真是好厉害的心性,寻常人听闻这些事情恐怕会吓死,他却毫不畏惧,迎难而上!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向李执事学习!
“李宗翰,你真是记吃不记打!”
这时,冷笑声传来,让准备走的柳元戎止住脚步。
抬头看,薛明令以及齐正山走了过来,跟随二人一起来的,还有大批执法院的执法长老。
周围数千位外门弟子浩浩荡荡的后退,让出一片宽阔的区域。
李宗翰下意识的后退,站在柳元戎身后。
柳元戎毫不畏惧,抬头看向齐正山:“手下败将,脸不疼了?”
面对柳元戎毫不客气的出言讥讽,齐正山羞臊的面庞涨红,半月前被当众羞辱吊打,简直让他抬不起头。
不杀了他,日后还怎么在外门混!
他眼神中充满了恶毒与憎恨,咬牙切齿的说道:“狗杂种,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活着最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薛明令满眼怨恨:“李执事,你最好珍惜现在开始的每一分钟,因为这是你生命的倒计时!”
“大废物带着小废物,狺狺犬吠,真是可笑。”
柳元戎大笑,惹的周围人惊呼:“知道李执事性子暴躁,不曾想还这么狂傲,言语犀利!”
齐正山怒不可遏,正欲说话,身旁走来一位执法长老,眼神冷厉的看向柳元戎:“李雍丹!你和你父亲李存汉消失了半个月,同时间陈儒恩也不见了踪迹,至今下落不明。”
“半个月前,你和陈长老起了争执,如今有理由怀疑此事和你有关,执法院需要你给个解释!”
柳元戎认识他,叫做赵两天,执法院的二把手,陈儒恩亲自调教培养的人物,如果他不出现,赵两天的权利最高。
名字很普通,长得很普通,可是手段是出了名的阴狠毒辣,陈儒恩偶尔会维护自身正义形象,其余黑手恶事,几乎都由他来做!
大家都很怕他。
可是柳元戎不怕!
看着一旁有了底气的齐正山和薛明令,便知道,这是准备收拾自己了。
柳元戎很客气的抱拳,道:“赵长老,劳烦注意措辞,我和我父亲确实一起消失了半个月,陈儒恩也在此期间不见踪迹,但是我们中间相差了十天时间,他是最近几日才没有出现,宗门很多人都能佐证。”
“不要混为一谈,有意栽赃。”
赵两天眯起眼眸,瞳孔透着一丝杀意。
没想到这个性子火爆的家伙,还能这么心细的发现语言漏洞,本来想着模糊时间,直接扣帽子定罪,却被他直接说出来,跟以前完全不像一个人,可是行事风格又一样,难不成曾经都在伪装?
“不过薛语彤想要你死,为齐正山和薛明令找回面子,那么你非死不可!”
赵两天暗暗冷笑后,淡漠的说道:“本长老就事论事,又与你无冤无仇,如此多的弟子长老在附近,我如何栽赃?”
“你父子二人在此期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如实交代!”
“白凤山今日开启,是宗门一顶一的大事,散落各地方的执事都已经归宗,他却迟迟不归,是何用意?”
柳元戎早有准备:“母亲忌日将近,父亲年迈,总说最近愈发思念母亲,有些悲伤过度,特令我转告宗门,恐怕不能参加白凤山——”
“他想不参加就不参加?他好大的脾气!”
不等柳元戎说完,赵两天怒斥:“身为宗门长老不遵守宗规,傲慢自负,简直给宗门抹黑丢脸!我看他是不想干了!那就可以剔除长老身份,彻底滚出宗门了!”
“赵长老!”
柳元戎抬头,眼神犀利而冷冽的看向他,不加掩饰的愤怒杀意,让李两天都有些毛骨悚然。
“我父亲早年因宗主大人提携,自入宗之日,几十年如一日尽职恪守,效忠宗门,从无二心。他地位不高,实力不够,可是历代外门弟子哪一位不尊敬他?不钦佩他?为宗门培养诸多弟子,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这些年的白凤山他从未缺席一次,纵观外门内门有几人做到?”
“执事长老谁不会贪婪敛财?以行事自身权力保护或针对弟子,几乎是不成文的规定,我父亲可曾做过一次?”
“我不懂事,往日里给他老人家添了不少麻烦,大家骂我我全都接受,但是他可曾针对过任何人?不说屡做好事,外门谁没有受过他的人情?在场这么多弟子,执事,长老,我想你们最清楚!我混蛋,但我父亲是好人!”
“如今他年迈,自觉身体日渐衰败,今日思念亡妻心切,告假离开,就是狂傲自负?就是给宗门抹黑?就要剔除长老身份?”
“赵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