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景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苏酥跑来家里用刀捅死了楚辞。
并且这场荒谬的刺杀还是由死者本人楚辞一手谋划的。
哈!她怎么会做这么荒谬的梦!
有谁会想着找死呢,又不是有病。
初景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去卫生间洗漱,温热的水拍在脸上,一个念头陡然从脑海中闪过。
有病?楚辞不正是有病嘛,还是心理疾病,虽说已经快要治好了。
那个梦里楚辞隐瞒了自己真正的病情,他根本没有治好,而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嘿,你还真别说,这个梦还挺有逻辑的?
初景捧了几捧水,将那个荒谬的梦从脑子清洗出去,她换好衣服,吃了早餐去学校忙毕业论文的事。
下午她才刚一回到家,就听见管家说,婚纱已经送来了,在楼上。
初景一喜,将包往沙发上一放,正要往楼上走,却忽然想到那个荒谬的梦。
她停下来问,“楚辞回来了吗?”
管家点点头,“先生已经回来了,现在可能在楼上书房。”
初景有些疑惑,“这么早?”往常楚辞都是比她回来得晚的。
管家笑呵呵的,朝初景眨眨眼,“今天婚服会送过来,当然要早点回来试试嘛。”
那个梦再次浮现在初景脑海中,上楼前初景忍不住对管家叮嘱道:“要是有人来访,不要随便将人放进来。”
管家虽然不知道初景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应道:“那是当然,这点规矩我还是知道的。”
没有主人家的吩咐,谁敢随便将人放进来?
初景上了楼,衣帽间里,婚纱被单独挂在一个架子上。
这是特地找设计师专门定制的婚纱。
初景正欲上前试试,但忽然又想到那个梦的事,她想了想又转身往楼下去。
下了楼,初景没有看到管家,只有几个佣人在忙碌,她正要重新上楼,就看到管家领着一个人从外面进来。
管家身后的人正是苏酥!
苏酥身穿白色短袖,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一个旧的有些破皮的包被她紧张的抱在身前。
这一幕同梦中的人重合,初景愣在原地,一股凉意从胸口传遍全身。
初景立刻上前几步,激动地质问道:“谁让人把她放进来的!”
管家被初景的质问吓了一跳,他忙解释:“是先生让放进来的,说毕竟是初景小姐的姐姐。”
楚辞,是楚辞!
初景感到恐惧的同时又觉得十分荒谬,她想也没有想,“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苏酥原本的忐忑变成了愤怒,但她并不愿意离开,而是凑上前来,可怜地哀求着:
“妹妹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现在实在没办法了,没有人愿意帮我,我只能来找你了,看在爸爸妈妈养了你那么多年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要赶我走?听我说几句话!”
初景怎么可能会同意,她高声喊道:“来人啊,快给我把苏酥请出去!”
初景突然发难,且强硬的态度让管家也慌了。
他只是按照先生的吩咐将苏酥小姐请进来,怎么搞得他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还不等管家请苏酥出去,楚辞的声音就传了下来。
“怎么了?”
楚辞穿着家居服,不知道是听到声音才下来的,还是碰巧。
看着楚辞一步步走过来,似乎一切都渐渐汇集到了梦中的场景。
初景直接说:“苏酥她包里带着刀!”
管家听到这话吓了一跳,立刻跳出两步远,与苏酥拉开一些距离。
楚辞听到这话,也明显愣了一下。
苏酥兀地瞪大了双眼,见事情败露,她也直接不装了,伸手就掏出包里的匕首,双手握住刀柄,朝着前方离她相对要近一些的初景冲刺过去。
她本来是打算杀楚辞的,但现在只能捅离她更近的初景了。
然而还不等她扑过来,她就被从背后冲上来的管家给踹倒了。
管家一把摁住苏酥的脖子,另一只手夺了苏酥手里的匕首扔远。
男人的力气通常都要比女人大不少。
被管家按住的苏酥只能用四肢扑腾。
见到危机解除,初景不禁腿软了软,差点没站稳,还是楚辞及时上前搂住了初景。
初景急促的呼吸着,手紧紧拽着楚辞的衣服,仿佛劫后余生的人是她自己一般。
她转头抬起用一种惊疑的眼神看向楚辞。
楚辞见初景被吓成这样,忙将人搂紧,还安抚地拍了拍初景的背,“没事了没事了,她已经被管家抓住了。”
这阵儿动静,让别墅里其他的人也赶了过来。
苏酥被两个大汉押着,完全没有了能挣脱的可能,而苏酥带来的那把刀也被人用塑料袋装了起来。
jc来得很快,做完笔录后时间还不到七点。
苏酥被抓走了。
初景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沉默。
楚辞就坐在她旁边,陪着她安慰她。
“小景,不用害怕,苏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别墅里随便一个人都能制住她,别看方叔年过半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