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的文武百官都纷纷进言,“陛下,不可!”
“前年洪灾旱灾,今年又有地震蝗灾,百姓吃上顿没下顿,收成还未恢复往年水平,税收又少了三成,此时国库空虚,怎可听那些方士之谗言,劳民伤财去建什么听天塔!”
满朝文武没几个说得是皇帝爱听的。
皇帝直接气得下了朝,只说改日再议。
见皇帝拂袖而去,留下的臣子面面相觑,不少人围到夏太尉身边。
“太尉大人,您看这事可怎么好啊!”
“依我看,就应该将那些只会招摇撞骗的方士都拖出去斩了!”
“现在建听天塔,这不是胡闹嘛!”
夏太尉双手拢在袖中,耷拉着眼皮,也摇头长叹。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皇帝怕是已经老糊涂了吧?
但皇帝也才五十多岁,只是糊涂,也还不是很老,就是单纯的怕死。
太子这边自然也是想要修建听天塔的。
不只是因为想要腿痊愈,他更想皇帝的名声早早臭掉。
最好想个办法让皇帝一命呜呼才好。
要是皇帝真的长寿了,他这个等着上位的该怎么办?
于是太子手下一个谋臣就出了个主意,搞点事情,将皇帝给气病。
正阳皇帝就会加快修塔的步伐,驳了朝臣,又遭百姓唾骂。
等他上位,塔也有了,再踩着皇帝给自己赚取好名声。
简直完美。
于是乎,正当皇帝多日与百官僵持不下的时候,皇帝的后宫出事了。
一个后妃被当场抓住跟侍卫私通。
那后妃大概是知道自己逃不了一死了,居然还当着皇帝的面骂:要不是他这个老东西不行,她会不甘寂寞地找年轻身强体壮的侍卫解解馋吗?!
“”众人吓得恨不得没在现场。
虽然说得确实有道理。
皇帝当场气得一个倒仰,两眼一花不省人事了。
皇帝被抬回寝殿,半晌幽幽转醒,外面一圈人关怀地看着他。
皇帝眼里满是怨毒,“朕要那个贱人千刀万剐!”
皇后捏着小手绢,抹着眼泪说:“陛下,人已经自戕了!”
“!!!”皇帝气得又一口气没喘上来。
“把那个贱人和奸夫的尸体丢去喂狗!朕、朕要她全家陪葬!”
这晚上,死了不少人。
那个后妃和奸夫的两家人,全家上下皆被屠了个干净。
这一切都是在当天晚上进行的。
初景是第二天早上才听说这个消息的。
城中百姓人人自危,不少人都听到了昨晚那两家人的惨叫和哀嚎。
初景有些闷闷不乐。
这就是皇权,人命贱如草芥。
“小景。”谢启珩知道初景是为什么而不高兴。
他说:“小景,这样的人不能再坐在那个位置上了。不然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因此而遭逢大难。”
初景不知道换个人上去是不是会更好。
天下乌鸦一般黑,她又没能力在这个封建社会建立出人人平等的社会。
但至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初景对谢启珩说:“你原本是打算自己坐上那个位置吗?”
谢启珩一怔,他点头:“是。”
初景只说:“好。”
谢启珩有些捉摸不透了,好?
是赞同他当去皇帝吗?
小景难道就不怕,他当了皇帝之后也像别人一样后宫佳丽三千吗?
谢启珩有点微妙的不高兴了。
“小景,你就不怕我以后广开后宫?”
初景刚移回书上的目光又回到谢启珩脸上,“阿珩,你再说一遍?”
那双眼神冷得让人战栗,谢启珩兴奋极了。
他扑过去,抱住初景,像是扑倒主人的快乐小狗,“小景果然是在乎的我的,小景你放心,除了你任何人我都不会多看一眼,小景原来这么相信我,好开心。”
初景:“???”
这家伙,哎~不说了。
皇帝被气晕过后,他明显感觉自己身体变差了。
这时道士们再次催促,要早早建塔。
皇帝果然力排众议,让人开始着手建塔。
就连几个死谏的人都没挡住皇帝的步伐。
皇帝甚至十分生气的直接将那死谏的人拖出去丢去乱葬岗。
这下朝中人都不再阻拦黄帝了。
不出三个个月,便有地方天降异象,百姓中渐渐有传言说是皇帝不仁,才会出现天降异象,而近几年的灾祸也都是上天降下的惩罚。
皇帝听说这些传言后,又气晕过去了。
好在丹药一嗑,皇帝又能生龙活虎一段时间。
几个皇子开始蠢蠢欲动。
纷纷谋划能将皇帝请下台的可能。
在这样的谋算下,民间对皇帝的谩骂就更严重了。
简直是乌烟瘴气。
为此皇帝生了好几场气,又让官兵抓了好些人当市砍头。
据说干涸的血都有一指厚。
自从外面乱起来之后,初景都已经好久没有去外面逛过了。